齊躺在地上,仰望這江南晨,心頭暗驚。
這是他第一次見江南晨,之前,江南晨一直活在他的假想中。
有人告訴他,容黛兒傍上了大款,是安城江氏集團的總裁,很有錢。所以他才一次次獅子大開口,向容黛兒敲詐勒索。
他一直以為江南晨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卻沒有想到是這樣一個俊帥有型的年輕男人。
齊彬擡起自己的手,恨聲道:“江南晨,這是不是你讓人幹的?”
江南晨掃了一眼他的手,冷聲道:“你訛了我五百萬,我原本是想要你一隻手的,他們隻剁了你一根手指,已經是手下留情了!怎麼,你還覺得委屈了?沒關系,一會兒我就送你去牢房,敲詐罪和行兇罪,可以讓你在裡面度過餘生了!”
“你......你不能這樣做,這是容瑤欠我的!如果沒有我,她現在還在監獄裡呢!你們不能恩将仇報!”齊彬咬牙切齒說。
容黛兒連忙說:“可是,這麼多年,我已經給了你很多錢了,上次我們也說好了,兩清了的,是你不守信用!你為什麼要再次來找我?你的那個手下,差點強暴了我!”
齊彬惡聲道:“兩清?怎麼可能兩清?我們說好的,你要養一輩子的......啊......”
他話音還未落,就被江南晨一腳踹在心口:“你覺得害得她還不夠慘是吧?你還想讓她養你一輩子,那我養你一輩子好了,我的别墅裡,正好缺一條看門狗!”
齊彬疼得冷汗直流:“江南晨,你不得好死!”
江南晨彎腰半蹲在他的面前,鄙夷地看着齊彬:“我好似不好死,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不會好死!不過,我現在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誰指使你回平城的?他的目的是什麼?”
齊彬嘴硬:“沒有人指使,我就是不甘心被你剁了手指,就是要從容黛兒的身上報複回來!”
江南晨冷哼一聲:“你覺得你是有這個膽量,還是有這個實力?”
他曾經讓人盯着齊彬,他被剁了手指之後,就如一條喪家之犬,苟活在了别的地方,他怎麼會有膽量,回來報仇?
況且,他應該知道,剁他手的是殷承安的人,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會找殷承安報仇。
齊彬有種被看透的羞恥。
“還不說,是吧?袁哲,給他點教訓!”
江南晨說着,起身退到一邊,袁哲走上前,抓住齊彬的兩隻腳,把他拖到了大堤邊,讓他大頭朝下,浸在水裡。
死亡的恐懼,讓齊彬地在水裡大叫:“我說,你放開我!”
江南晨一擺手,袁哲把齊彬又拽了上來。
齊彬大口喘着氣,雙手抹着臉上的水,對江南晨說:“我承認,我被剁了手之後,是真的不敢回來的,可是有人給了我一百萬,讓我回來逼迫容瑤要錢。
向她要錢不是主要目的,主要目的是引你出來,給你一個教訓!”
他沒敢說,那個人其實想要了江南晨的命。
本來今天晚上,那個人先是弄壞了江南晨的刹車線,又準備了人在路上攔截,卻沒想到,江南晨依然安然無恙!
到現在,齊彬也不知道,江南晨怎麼就沒有中招呢?
江南晨冷聲道:“說重點,那個人到底是誰?”
齊彬卻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他隻說,他姓肖。他見我的時候,戴着面具,說話的聲音,都是僞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