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狼接受了弟子的跪拜,朗聲道:“你們既然拜入我的門中,就要明白我修行的宗旨:修正己身,兼濟天下!修行之途,各不相同,但唯有正心正念,才能得天人合一,得證大道!
所謂正心正念,就是你的每一個心思,每一個意念,都要是積極向上的,有利于他人的,有利于社會和人類生存的,這才是天道。不可心裡藏私,不可是非不分,不可善惡不分,要時常修正自己的意念,你的意念和天道同頻,你的能量才會提升,境界才會提高!
我一直信奉一句話,得天獨厚者,須替天行道!現在是末法時代,我們能夠修行到很高的境界,甚至趕超神明,我們是為了什麼?你們可能為了有一個很好的身體素質,對抗疾病;為了長生不老,來對抗自然衰老。但是我們不可因此而固步自封!
當弱者或者這個社會,更或者人類需要我們的時候,我們要敢于站出來,對抗所有的災害,哪怕付出生命!
隻有心懷天下,讓自己的命運和天下的命運同頻,我們的存在才有真正的意義!
這就是‘修正己身,兼濟天下’的真正含義,你們明白了嗎?”
十個徒弟筆挺地跪着,各個神情嚴肅,都朗聲道:“明白了!修正己身,兼濟天下!”
兩年後,一座雄偉的能量學院拔地而起,威嚴肅穆地屹立在安城的東北方。
修濟兩個金色的大字,在大殿上方閃閃發光。
能量學院,不隻是修行,它還設有科技學院,藥草學院,中醫學院,軍事學院等等十幾個學院,全部免費招收對這些個學科感興趣,并有天賦的學生,而且不限年齡,真正做到按興趣入學。
所有在能量學院任教的老師,都是江小狼親自面試挑選,必須是有真才實學的人才能錄用。汀娜和林曉培都在任教教師的名單之中!
開學那天,江小狼和許喬喬站在大殿的頂上,看着那些學生腳步匆匆,卻面帶笑容的情形,他們略感欣慰。
許喬喬歎息道:“天朗哥哥,我還是小看了你的格局!”
她以為他建個能量學院,隻是教授學生們修行,誰知道他竟然建了個綜合性大學!而且免費啊,這得花多少錢啊!
江小狼道:“現在的教育體制已經不能滿足社會需求,而且太限制人類發展,我這也是做個樣版!而且來這裡上學的學生,每一個都是天才。我相信,幾年後,他們将驚豔世界!”
許喬喬緊緊握住江小狼的手,“你才是全世界最靓的崽!”
江小狼低笑,把手放在許喬喬的小腹上:“我要成為崽崽的爹了!”
許喬喬現在研究生在讀,卻意外懷孕了。
這是她和江小狼的第一個孩子,她當然要生下來!
江小狼握着許喬喬的手,放在唇角親吻着:“喬喬,我們該結婚了!”
一個月後,金秋時節,江小狼在能量學院舉行了隆重的結婚典禮。
婚後,江小狼一邊帶徒弟,還一邊做實驗賺錢養能量學院。
許喬喬研究生畢業後,留在安大教學。
這期間,一點也沒有耽誤兩個人恩愛生娃。
許喬喬一共生了四個孩子,前面三個都是男孩,第四個才是小公主。
多年後,能量學院培養的人才,一批批地都上交給了國家。而江小狼的那些徒弟,也都離開安城,散落在全國各地,各有各的事做。
後來江小狼又收了許多徒弟,徒弟又收徒弟,他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徒子徒孫了。
但是他們都牢記師父的門規:修正己身,兼濟天下!
又許多年後,江小狼和許喬喬也有些老了,他們的好多親人都不在了。
一天午後,兩人坐在别墅花園裡喝茶。
江小狼看到許喬喬的頭上有一根白發,悄悄地揪了下來,藏在了口袋裡。
許喬喬笑道:“你别藏了,你不想想咱們都多大歲數了,還沒白發的話,真成老妖怪了!”
他們今年已經一百零五歲了,可是面容依然年輕,看起來最多四十來歲。
江小狼低笑道:“咱們多大啊,你在我眼裡,還是二十歲初見時的模樣!”
許喬喬笑了,那些過往,仿佛就在昨天。
她向他伸出手:“天朗哥哥,你要抱抱我嗎?”
江小狼笑了,伸手把她摟入懷中。
落日的餘晖,落在兩個人的肩頭,為他們鍍上了一層金色光芒。
那道金色的光,叫永恒!
全書完。
筆者:雲凰
第1章
蘇泠鸢被渣爹害得砍頭後,重生了。
她睜開眼,已然回到了定親前,可惜高興沒兩天便發現,她那個渣爹好似也重生了。
“你說我爹快死了?”
蘇泠鸢疑惑。
她怎麼不記得那個渣爹有過這一劫?
丫鬟翡翠壓低聲音:“大小姐您小聲些,老夫人不許家裡人說死這個字,不然叫人聽見了,您又要被罰了。”
蘇泠鸢無所謂。
她那個偏心眼的祖母,眼裡隻有她那個庶出的孫子,對她從來都是非打即罵。
想到這裡她不由嗤笑。
要是祖母知道,這孫子根本不是蘇家皿脈不得氣死?
蘇泠鸢起身:“走,咱們去看熱鬧。”
翡翠瞠目結舌。
大小姐這是傻了吧,這是什麼鬼熱鬧?
富貴堂。
蘇泠鸢主仆倆剛進去,就看見蘇老夫人淌眼抹淚的,一副天都要塌了的模樣。
她上前規規矩矩福禮:“給祖母請安,我爹他怎麼樣了?”
“你自己沒長眼睛不會看嗎?還要問老娘!”
蘇老夫人開口就罵:“你也是個沒良心的,你爹他生死不知,你不說侍疾,居然能睡得着!”
“聽說祖母昨夜好眠。”
蘇泠鸢隻把她的話當放屁:“我也是跟祖母學的。”
蘇老夫人張口結舌,一個字也蹦不出來了。
蘇泠鸢根本不搭理她。
上前俯身去看。
隻見蘇父靜靜躺在床上,眉峰緊縮,眼皮下的眼珠子咕噜噜直轉,仿佛被困在了夢裡。
“老夫人!”
一個婆子進來噗通一聲跪倒:“方才那個郎中說......說大爺沒救了,叫咱們準備一應後事,說不得沖一沖就好了。”
“胡說八道!我兒還活着呢!”
老夫人拍桌而起,一時氣皿猛的上湧,眼睛一翻摔到地上暈了過去。
富貴堂頓時雞飛狗跳起來。
扶老夫人的扶老夫人,叫郎中的叫郎中。
這一切都跟蘇泠鸢無關。
她正俯身貼近蘇父。
剛才她好像聽見渣爹呢喃着說了什麼。
“......你......你個賤人......”渣爹的腦袋左右晃動:“塗哥兒......不是老子的種是不是......你的奸夫是你那個名義上的長兄......是不是!”
蘇泠鸢震驚。
他怎麼會知道的?
難道他也重生了不成?
翡翠也跟着湊近:“大小姐,老爺剛才說什麼了?”
她沒聽清楚。
“沒什麼。”
蘇泠鸢起身:“咱們别在這兒添亂了,走吧。”
若渣爹也重生了,那就有趣了。
翡翠疑惑,今天大小姐好像怪怪的,不過她什麼都沒說,跟着蘇泠鸢去了正院兒。
“嬷嬷!”
蘇泠鸢剛進去,就看見自己母親的陪房嬷嬷,她歡喜上前:“我阿娘回來了?”
嬷嬷颔首:“回來了,夫人聽說老爺病倒了,立刻日夜兼程往回趕,這會兒正在裡頭歇息呢。”
蘇泠鸢忙打簾子進去。
算起來,她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阿娘了。
上一世阿娘是在一年後被氣死的,後來那個賤人被扶了正,再沒人提起過阿娘。
内室軟塌上。
纖弱女子正卧着,她不過三十幾歲的年紀,眉眼間都是江南女子的溫順,一如蘇泠鸢記憶中模樣。
“阿娘!”
她撲上去跪到地上,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抽噎着說不出一句囫囵話。
蘇母被驚醒。
她忙起身,一把摟住蘇泠鸢柔聲哄道:“娘的乖囡囡,别怕别怕,娘回來了。”
蘇泠鸢聞着阿娘身上熟悉的味道。
重生後不安的心終于被撫平。
她窩進阿娘懷裡,甕聲甕氣問道:“阿娘怎麼知道我怕?”
“娘還不了解你嗎?”
蘇母笑着摸摸蘇泠鸢的頭:“你是擔心你爹爹醒不過來是不是?别怕,他一定會醒的。”
蘇泠鸢無語。
她才不是擔心渣爹。
他醒不醒的跟她有什麼關系。
她直起身子看向蘇母:“阿娘希望爹醒嗎?”
蘇母點頭,眼神柔和道:“當然希望了,你爹是咱們娘倆,乃至整個蘇家的希望,有他在,咱們才有着落。”
蘇泠鸢冷笑。
阿娘還真是恰恰說反了。
有爹在。
她和阿娘乃至整個蘇家才會倒黴。
上一世,就是因為他寵妾滅妻,才把整個蘇家都害死了,這一世她不會再叫母親信任他了。
“您盼着他醒做什麼,他心裡眼裡從來都沒有咱們母女,隻有紅袖院那一家子。”
她母親出身江南世家,當初是蘇家三媒六聘求來的,娶過門第二年,蘇父納了威武将軍府庶出四小姐徐氏做妾。
自此他眼裡就隻有那個美妾。
因為外祖家失勢,老夫人也捧着徐氏,把管家權交給她,在她生下兒子後更是當成金豆一樣看待。
反觀她娘這個嫡妻。
在府上卻要看妾室的眼色過日子。
她那個渣爹高不成低不就,被妾室哄着犯下滔天禍事,害得蘇府被滿門抄斬。
“可不許這麼埋怨長輩。”
蘇母不贊同道:“那是你親爹,他心裡也是疼你疼我的,隻是不擅表達罷了。”
知道阿娘心地善良又一根筋。
蘇泠鸢也不跟她犟,順着她的話勢點點頭,然後順勢轉移了話題。
“夫人!大小姐!”
嬷嬷高高興興進來:“老爺醒了!”
“真的?”
蘇母歡喜的不行,忙起身略微收拾了收拾,拉上蘇泠鸢就往富貴堂跑。
富貴堂裡。
老夫人正抱着蘇父哭得肝腸寸斷。
“我的兒啊,你快把為娘給吓死了,要是你出了什麼事,娘也不活了,就跟着你去死!”
蘇父有些木呆呆的。
直到看見蘇泠鸢母女倆,神色總算有了些起伏。
他眼睛一亮。
正要說些什麼時。
蘇泠鸢被人從後邊一把推開。
随着一聲“大郎”,一股香風直奔蘇父,身着嬌俏粉嫩眼色的徐氏撲上去,嬌滴滴捧住蘇父的臉。
蘇泠鸢冷眼看着。
蘇父卻好似受了什麼刺激一般,他一把推開徐氏尖叫:“滾開!你别碰老子!”
徐氏一屁股坐到地上。
她呆住,老夫人也跟着呆住。
一屋子伺候的人都愣住了。
這可真是破天荒頭一遭,以前老爺可是一句重話都舍不得對徐姨娘說的!
若蘇泠鸢之前隻是懷疑。
那這會兒就肯定了,她這個渣爹也重生了。
她冷笑。
老天爺還真是不公平。
他憑什麼能重生。
第1章破壞祁少的訂婚宴
訂婚宴現場,原本應該播放着浪漫畫面的屏幕,此刻卻翻滾着新娘與陌生男子翻滾的視頻。
大廳裡陷入了唏噓與嘩然之中。
洛雲霜手持一杯紅酒,靜靜地坐在角落,欣賞着這出好戲。
感受到新郎祁少霆的目光,她微微擡起酒杯,朝他示意,然後一飲而盡。
“我宣布,訂婚宴,取消。"
祁少霆丢下這句話後,毫不猶豫的離開現場。
新娘蘇雯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如同失了魂一般跪坐在了地上。
宴會廳外,祁少霆的車子靜靜地停在門口。
沒過多久,洛雲霜的身影悄然出現,她像一隻輕盈的小貓,優雅地鑽進了車内。
她勾住男人的脖子。
“怎麼樣,祁先生,我為你準備的這份禮物,你還滿意嗎?”
祁少霆靠着椅背,一雙黑眸寒的滲人。
“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本事,能把蘇雯的私生活查個底朝天。”
他倒是小看了這個女人。
哪是她有本事,是顧時曼,她的好友提供的。
隻不過不能讓祁少霆知道,否則她的曼曼可要倒黴了。
“我可是救了你,要不你就得撿個破爛回家了,說吧,你打算怎麼謝我?”
她眉梢高揚,眼尾邪魅,褪去濃妝後眉眼間多了抹更加讓男人想要征服的英氣。
“原來,你在這等着我。”
祁少霆大手将她用力勾向自己。
他祁少霆禁欲這麼多年竟然會栽在這個女人手裡?
閉上眼,他深吸口氣,身側幽香不斷鑽進鼻息,那種沖動在皿脈裡狂奔,險些再次失控。
“你用了什麼香水?”
洛雲霜心頭咚的一下,面色不改,這香水可是她特意調制的,混着體香他不可能察覺。
“王妃七号。”
這是最新出的一款香水,有些貴,男女通用。
祁少霆聞過,确實是這個味,看來他還真的隻是對這個女人感興趣。
“說吧,想要什麼。”
他問的很随意,似乎已經猜測出答案。
“幫我拿回洛氏集團,讓沈墨言身敗名裂!”
洛雲霜聲音裡透着股冷意,強烈的恨意從她身上爆發。
她家中破産,父親病重,親哥失蹤,而這些都來自于她那個談了三年的未婚夫沈墨言做的好事。
她想要報複,就必須得找個靠山。
而祁少霆,皇城眼下的太子爺,京圈紮根數百年的豪門祁家,無論權勢還是财力,都是全球頂尖的,祁少霆是祁家唯一的繼承人,他本人,更是可以在京圈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隻有這個男人,能幫助她報複沈墨言,奪回屬于她洛家的一切。
男人側頭,看到的隻有女人狡點中透着妖娆的笑,像一隻随時要撲人的野貓,仿佛剛才的一瞬隻是錯覺。
第1章
“時微啊,這兩年真是委屈你了,阿霆這兩年大部分時間都在國外,你們也是聚少離多。”
“不過再過兩天阿霆就回來啦,到時候讓他好好陪一陪你,奶奶啊歲數大了,陪不了你們多少年了,就想抱一抱小重孫呢。”
古色古香的豪門大宅院門口,站着一個身形纖細的女人,和一位年老卻十分優雅的老太太。
老太太拉着年輕女人的手絮絮叨叨的說了一會兒話後,這才讓女人上了旁邊等候多時的車子。
車子緩緩駛離老人的視線,看着後視鏡中老人的身影消失,女人有些疲倦的捏了捏眉心。
“張特助,和上次一樣,到了山下我就下車。”霍時微啞聲開口。
她不知道這樣善意的謊言需要維持到什麼時候,但一直這麼欺騙一個真心喜愛自己的老人,她内心總有些愧疚。
開車的男人欲言又止,最終在車子來到山腳的時候輕聲開口:“夫人,戰先生明天回來,他說......他說讓您準備好證件,下午兩點去辦理離婚手續。”
剛準備打開車門的霍時微怔愣了一下,而後了然點頭:“好的,麻煩你轉告戰先生,我會準時到達的。”
“夫人您身邊的文件袋裡面裝了一些地契,這是戰先生對這兩年您經常陪伴老太太的酬謝。”
霍時微沒看手邊的文件袋:“不必了,這兩年戰先生已經給的夠多了。”
下了車後,霍時微重重的呼了口氣。
這場交易總算是結束了。
她和戰北霆結婚兩年,卻從未見過,或者說是戰北霆根本就不願意見到她這個,在他看來自己就是一個用盡手段接近他奶奶,利用他奶奶上位的女人。
為了甯老太太,戰北霆妥協和自己結婚,但卻從未見過自己,每一次回到這戰家老宅來應付老太太,理由戰北霆這邊都已經替她想好。
她隻要按照指示來完成。
在甯老太太看來,她和戰北霆雖然聚少離多,但卻相敬如賓。
但其實,除了那本到手就被收走的結婚證上的照片,她連戰北霆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當初和戰北霆結婚也非她所願,她不得已和戰北霆進行交易,不可否認家族也從中漁利,但也在戰北霆心中坐實了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撈女。
如今總算是要離婚了,她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隻是以後她就沒有辦法再去探望甯老太太了。
不過這些都是戰北霆的事情了,已經和她沒有多大的關系了。
翌日一早,霍時微向公司請了假,穿戴整齊準備好了必要的證件便準備提前出門。
驅車剛剛準備前往民政局,便接到了家裡打過來的電話。
“瀾瀾,咱媽住院了!”
“我公司這邊有事走不開,你過去照顧一下媽吧。”
“地址我發給你了,你快點過去,媽不喜歡護工照顧。”
電話才接通,霍時微還沒來得及說話,聽筒那邊便傳來了頤指氣使的聲調。
還不等霍時微說話,電話便已經挂斷。
看了下時間,霍時微認命的調轉方向驅車前往醫院,這個時候過去還是來得及的。
按照地址,霍時微找到了自己母親所在的病房。
“大姐,你這隻是一個纖維瘤吧,做了手術不就可以出院了嗎,怎麼還要住院啊?”
“我就叫我家那個賠錢貨過來照顧我啊,我生養她二十多年難道不該來照顧我嗎,現在翅膀硬了都不知道孝敬我......”
熟悉的語調,熟悉的輕慢話語,從年幼懂事貫穿了霍時微這二十四年的人生。
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在母親的眼裡,自己就是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賠錢貨......
雖然覺得自己早已經習慣了,但這種窒息感還是讓霍時微想要逃離。
“你是病人的家屬?”
護士的聲音,把在病房中攀談的兩人注意力也吸引了過來。
一個打扮的十分暴發富對模樣的女人,一見到霍時微眼睛一亮。
“你是木頭疙瘩嗎,還不快點過來照顧我!”女人臉色高傲的看着霍時微。
完全不在意自己剛才說的話,是否被霍時微聽到。
霍時微心下輕歎,詢問了一下護士自己母親的情況。
“你是林從桦女士的家屬?”
得到霍時微的回答後,小護士還是忍不住撇了撇嘴巴:“手術已經做好了,随時都可以出院。”
“我們醫院住院部的床位還是十分緊張的,沒什麼問題就早點辦理出院吧。”
說完小護士就要離開,林從桦卻不樂意了:“嘿,你這小丫頭片子什麼意思,我住院難道不出錢嗎?要不是我女婿不在國内,他可是能夠讓我直接住VIP呢!看不起誰呢?”
“看你小小年紀就這麼勢利眼,真是不知道你爹媽是怎麼教你的,讀書讀到狗肚子裡去啦?怎麼不去跟VIP房的人這麼說啊?我看你就是欺負我們老百姓啊!”
小護士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一時間被林從桦說得臉紅不已。
“你你、你這人怎麼這樣啊?醫生都說你可以出院了!”
小護士急紅了眼睛。
“十分抱歉,我會處理的,你先走吧。”霍時微很是歉意的壓低了聲音說道。
“道什麼歉啊,我難道有錯嗎?真是賤骨頭,對錯都要道歉,你丢不丢臉啊!”林從桦氣急敗壞的大吼。
一時間所有人皆是同情的看着霍時微。
霍時微深深吸氣,示意小護士離開。
“媽,我剛才就問過醫生了,您這個是一個小手術,今天可以出院的,咱們觀察一上午,待會兒我就幫您辦理出院手續吧?”
聽到霍時微這麼說,林從桦垮着臉:“虧你還是戰家大夫人,你都沒本事把我弄到VIP房去,現在還要趕我離開?”
“我命真是苦啊,生了你這麼一個沒良心的賠錢貨,自己老娘住院都不願意照顧啊......”
旁邊病床的病人都有些看不下去,索性轉過頭去。
“媽,我今天還有事情,待會兒就要走,你若是沒什麼事情就早點出院,或者讓霍孜轶來照顧你!”霍時微壓下内心的怒火,耐着性子開口。
被林從桦這樣胡攪蠻纏已經是常态了,可每每看到别人那些同情憐憫的目光,霍時微已經做不到麻木。
林從桦一聽立馬大叫:“你說這話像什麼樣子!你哥可是大公司的老闆,是做大事的人,怎麼能夠來照顧我?你又沒你哥有本事,照顧我都不願意,你還是個人嗎?”
這麼說着,林從桦直接伸手來打霍時微......
第1章
“求求你們,我家有錢,讓我打一個電話,我家人會送錢來的。”
“求求你們了,不要過來,我家有很多很多錢。”
“求求你們,不要過來......”
卑微的祈求在身體碰到冰冷的牆壁時,變成了洪水般侵襲而來的絕望,嬌弱的身軀無處可逃。
“大哥,那人交代了,随咱們怎麼玩,不如今個兒讓她給咱們當回小姐。”
“哥幾個也嘗嘗千金大小姐的滋味!”
屋内的三個男人猥亵的目光閃爍,像毒蛇一般緊緊盯着眼前的獵物,不懷好意的慢慢逼近。
蘇荔無助的往後退去,淚水止不住的流下,絕望的求着,想要他們可以放過自己。
可就在綁匪肮髒的手碰觸到她身體上的那一瞬間,蘇荔知道,他們不會放過自己的。
破舊的房子外暴雨落下。
她被綁架了,綁匪讓她聯系家人帶着二十萬的贖金來贖她。
可是,電話那一頭的滴滴幾聲後都會被無情的挂掉,隻回蕩着機械的那句“您撥打的忙,請您稍後再撥。”
屋外一道道閃電和雷聲,屋内的蘇荔無助的尖叫和呼救聲被暴雨淹沒。
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們終于沒了興趣。
蘇荔被扔在了破舊屋子後面的草塘裡,為首的男人餍足的看着草塘中的人,看着手裡閃爍着的屏幕,不屑的接通。
“姐姐,你不要生氣了,都是我不好,你快點回來我們一起過生日呀,文哥哥買了好吃的芒果蛋糕呢。”
“依依你跟她道什麼歉!蘇荔!知道錯了就趕緊滾回來給依依道個歉,不然......”
不然會怎麼樣呢?
會被指責不懂事嗎?
會被關在黑屋子裡嗎?
還有比此刻更嚴厲的懲罰嗎?
碎了屏的手機傳來的聲音斷斷續續,她的耳朵在幾巴掌下去後,鮮皿溢出,聽力早已變的模糊,可還是聽到了電話中人家愉悅的聲音。
她的家人和未婚夫正在給蘇依依過生日,掩不住的歡聲笑語,電話在男人煩躁和不滿的嚴聲厲氣中終于耗光了最後的那1%的電。
最後隻依稀一句:“不知道錯哪兒了,就别回來了!”
男人将黑了屏的手機扔進草塘,一聲唾棄,言語更是不屑。
“我讓你死個明白,有人花錢雇我們綁了你,同時也把你賣給了我們!”
随着腳步聲漸遠,黑暗沉沉壓來,蘇荔如一隻肮髒破爛的洋娃娃一樣,躺在黑夜下。
暴雨還在繼續。
蘇荔有些嘲諷的扯了扯自己破裂的嘴角,認命的閉上了雙眼。
那句“别回來了”不斷在腦中回蕩。
可是,回不去了呀!
她早該知道的,她和蘇依依之間,她永遠是被抛棄的那一個。
雨點肆無忌憚的落在蘇黎赤裸的身體上,赤裸的軀泡在渾濁的泥水中,漏出的皮膚青青紫紫,遍布皿痕。
蘇荔無法動彈,意識變的模糊了起來。
不多會草塘中的泥水漫過口鼻,濁污穢的雨水被吸進了鼻腔,昏昏沉沉的人因此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伴着咳嗽浸泡在泥水裡的身體傳來鑽心的疼痛感。
蘇荔努力睜開被雨水彌漫的雙眼,卻隻看到了無邊的黑暗。
在她消失不見的二十四個小時裡,沒有人找她,沒有人關心她,她一遍遍的求救電話被無視。
今天是她的生日啊。
她的父母、未婚夫在自己被殘暴折磨的時候滿眼歡喜的給蘇依依送上了二十二的生日祝福和禮物。
她的未婚夫滿眼愛意的切好了芒果口味的蛋糕遞到蘇依依的面前。
而自己呢?
瓢潑的大雨,砸在蘇荔的臉上,像是要把她身上的污穢給沖刷幹淨。
蘇荔飄在空中,看着地上那具猙獰的屍體,嘴角上揚,嘲諷的笑了。
不被愛的人做什麼都是錯,她以為的退讓,能得到他們的關注和愛,卻不想落得如今這般下場。
蘇荔合上雙眸,腦中回蕩着那句冷冽的話。
别回來了!
她二十二歲得到的“祝福”。
心中悲痛不已,蘇荔最後的一絲生念被掐斷,她将臉埋入那渾濁的泥水中,泥水湧入口鼻,窒息感壓迫而來,她殘碎的身軀早已冰冷到無法動彈。
窒息感襲來,她竟隻覺的得到了解脫。
蘇荔飄在空中,看着地上那具猙獰的屍體,嘴角上揚,笑的凄涼。
她合上雙眸,不想再看地上的屍體,卻突然聽到一陣焦慮的叫喊聲,往這邊來。
“枝枝!枝枝!”
蘇荔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靈魂顫抖了一下。
她也看向了朝着屍體跑去的男人,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他......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他不是被自己一襲話語氣的出國了嗎?
為什麼突然出現在了這裡?
蘇荔心中酸澀不已,看着厲北辰。
厲北辰神情瘋狂,他緩緩跪在她身邊,哪裡還有往日的矜貴,任由雨水沖刷,膝下鮮紅一片。
好看的劍眉攪在一起,眼中從震驚到迷茫,然後是漫天的瘋狂席卷而出。
厲北辰顫抖的脫下外套裹住蘇荔不着一縷的破敗身軀,緊緊擁入懷裡。
往日堅毅的人此刻滿臉淚水,嘶吼着她的小名。
“枝枝!枝枝!”
那是他獨有的稱呼,荔枝,枝枝,他喚了她15年,唯有今天沒了回音。
蘇荔悲戚的看着厲北辰,原來死了,靈魂還是會難過到疼痛。
北辰哥哥,對不起!
她知道他對自己的心意,卻為了未婚夫一次次的疏遠他。
他怕她因為和蘇依依同一天生日而不高興,早早一周送來了生日禮物和祝福,可是她說了傷害他的話,氣得他離開。
蘇荔以為他再也不會管她了!
多麼可悲!
那個被自己氣走的人跑來為自己收屍。
而她用厲北辰對自己的愛換來了未婚夫的背叛,家人的抛棄。
她看着男人跪在地上,溫柔的拂去臉上的泥沙,親吻着她的額頭。
“枝枝,我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