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害死張曉的人也是你?”
楚月閉眼,絕望的點頭。她不敢賭這些事是不是龍飛所為,就隻能一一承認,自己所犯下的罪行。
陳霄像是被打開了話匣子,甚至開始胡編亂造起來。
“背叛我轉投宋青的懷抱,理由是什麼?”
楚月擡頭,毫不避諱陳霄銳利的目光。
“造就這一切其實的根本原因是您自己。”
“我?”
楚月點頭,橫豎是死,還不如死前的幫飛哥一把。
“主人迄今以來的所作所為,難道不是在走趙政老路嗎?”
“那麼多人,從我哥哥到虎牙,再到現在的毒蛇和王武。”
“扪心自問,我們那個對您不是忠心耿耿。但我們的下場呢!我哥哥,我哥哥恐怕現在還泡在加利那堆福爾林了吧。”
提到自己的傷心處,楚月不禁潸然淚下。
陳霄有些郁悶。
“既然介意,當初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呢?”
當年楚辭因為加利和同級的影使虎牙爆發了一場史無前例的争鬥。
為了阻攔兩人的争鬥,無數人被殃及無辜。
當時的總部基地剛剛建成,其中大部分還是羅根的舊部。
面對羅根舊部的施壓,陳霄隻能硬着頭皮安排人去調查。
果不其然,盜竊販賣基地資料,一切罪證都指向楚辭。
這在當時,是無法原諒的重罪,要收到長老院的那群死老頭的仲裁。
無法,陳霄隻能以研究院需要新的實驗體為名以,幫助辭假死後把他送進了實驗室裡。
“你哥哥根本沒有死。”
聞言,楚月自嘲的笑了笑。
“你還當我是當年那個你拿顆糖就能騙走的小女孩兒嗎?”
她依稀記得第一次在哥哥的帶領下見到陳霄的樣子。
像是昏暗的世界裡,突然穿破雲層的曙光,照在她心上。
但現在這曙光隻讓她覺得恐懼。
“當年,我親眼看着你當着長老院那群老不死的面将我哥哥的分成一段一段!”
“他的手指,就掉在我面前!”
陳霄仔細想了想,當時确實感覺通風管道有什麼東西。
但為了在那群老爺子面前不露馬腳,他下意識選擇了無視。
“你真的那麼确定那是你哥哥?”
“算了,你起來吧。”
陳霄揮手轉過頭不再看她。
他一直認為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很多事,我從前沒有解釋過,在這裡我先向你說一聲抱歉。”
陳霄誠懇的話語聽在心如死灰的楚月耳裡就像是一句笑話。
“誰稀罕你的抱歉,我要我哥哥,我要我哥哥,你把他還給我啊!”
“恐怕不行,你哥哥現在還在天山。”
楚月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說什麼,但總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呵呵,我就知道,像你這種...”
譏諷的聲音中道而止。
看着陳霄,楚月一臉愕然。
“你沒聽錯,你哥哥并沒有死,我結婚前和龍飛去天山就是為了見他。”
陳霄不提龍飛還好,他一提起,楚月就忍不住懷疑了。
“如果你是見我哥,那龍飛為什麼不告訴我!“
話剛說完,楚月又開始後悔了。
這不就直接把飛哥暴露了嗎?
“燕子你還記得嗎?”
楚月點頭。
“我看不慣她很久了。”
“我知道,從燕子死的時候我就發現龍飛開始有些奇怪了。”
“所以那個時候我不信他,所以再與你哥哥見面時把他指使走了,他并不知道。”
“當着長老院解剖的那個甚至連人都不是。那隻是楚江王的一點兒小把戲而已。”
楚江位列十殿之一,本身是十殿中本身最弱的存在。
但經過羅根博士改造後,依靠着精神控制的特殊能力,成功跻身十殿中排名前五。
楚月仔細的想了想,當初那根手指落到地上後,是有那麼一瞬間被自己看成了蘿蔔。
但當時還在氣頭的她還以為自己隻是眼花了。
“這麼多年,您為什麼不解釋。”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陳霄。”
看着座下失力癱坐在地的楚月,陳霄隻覺得心底一片凄涼。
“原來這麼多年的相處,你從來沒相信我。”
“霄哥。”
走到門口的陳霄頓住腳步卻并沒有轉身。
楚月木讷的張了張嘴,最終也沒有挽留社麼,隻是磕頭跪下。
“龍飛跟在主人身邊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請主人看着這麼多年的情義,如果你還認為那是情義的份上,饒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