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阿普帶着糯糯回來了,帶回了醫生診斷報告,糯糯确實是對貓毛過敏。
江際白心頭一驚,擡頭看了一眼阿普,阿普也正望着她。
兩人的視線不期而遇。
不知為何,阿普的心中也震了一下。
“麻麻,宋爸爸說,要帶我回秦奶奶家玩幾天可以嗎?”
江際白收回視線,看向糯糯,糯糯和阿普的長相…并沒有太多相似的地方,糯糯比較像她。
要說像阿普先生的地方,可能就是鼻子吧,糯糯的鼻子也很挺。
不過說鼻子挺,也不算什麼特别的特征,因為蘇今昱,宋遠的鼻子也很挺呢。
“麻麻!麻麻!你幹嘛一直看着我?你同不同意我去嘛?”
糯糯搖晃着江際白的手喊。
“際白,正好明後天也是周末,我帶糯糯過去玩兩天,秦奶奶也很想她呢!”
“哦…好的…可以吧。”江際白說這話,又看了眼阿普,似乎潛意識的覺得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見。
阿普走到糯糯面前,彎下身子,與她平視,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普爸爸,”糯糯也有點舍不得,“要不,你也去?”
“糯糯想去就去吧。”
“普爸爸,我會很想你和麻麻的。那到時候我們視頻好不好?”
“嗯,我們每天都可以視頻的。”阿普摟緊懷裡的小小女娃。
糯糯伸出手又撲到阿普的懷裡,摟着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普爸爸,你幫我好好照顧麻麻哦!”
宋遠看向他們三個人的眼光,有一絲異樣。
但也沒多想,到了傍晚,宋遠帶着糯糯回去收拾了一些東西,就走了。
江際白躺在床上,想起今天兩人打噴嚏的樣子——如出一轍。
那個晚上的男人,她怎麼也想不起來長相。
那時她暈的太厲害了,隻感覺男人箍在她腰上的手指很用力,掐的她腰都疼了。
精力很旺盛,體力是真的好,她都被做暈過去了,醒過來的時候,男人居然還在動作。
她當時痛的忍不住哭出來,身上的男人才停止。
如果那個晚上真的是阿普先生。
天呐,她要怎麼面對他?
他還是蘇今昱的朋友。
想到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她頭都痛了。
能不能不要面對啊。
可是……糯糯……是那麼想要一個爸爸啊。
她又怎麼能自私地因為怕面對,而抹殺孩子本來就應該有的父愛呢。
吃完晚飯,住院醫生來查房。
“江小姐,您明天可以出院了。”
“這麼快?”
“現在不需要什麼治療了。這幾天觀察,您的腳傷恢複良好,隻要保護好患處,少活動,再過半個月過來拆石膏即可。”
“哦哦,好的,謝謝您呀。”
“對了,明天要先繳下費,這段時間的費用都沒結算。”
江際白愣了一下,盯着醫生看了三秒鐘。
醫生有點不好意思的咳了一聲。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上面讓他要提醒一下病人要交錢,他本來還以為,高級病房的這位也是直接财務平賬掉就好了。
畢竟能住在這裡的人,都是老闆的至親好友,非富即貴,以前都是直接平賬了。
住院醫生看着床上女人發直的眼睛,不放心地又問了一句:“江小姐,有問題嗎?”
江際白搖了搖頭,她捏着自己的手指,對醫生淡淡笑了一笑。
“沒事,我知道了。哦,對了,那個……您知道大概費用是多少嗎?”
醫生推了推眼鏡,“大概是8萬多,具體明天可以查看一下費用清單。”
病房的門又關上了。
醫生的話還在耳邊缭繞。
8萬多……
跟蘇今昱使臉色的下場就是這樣。
你最缺什麼,他就對付你什麼。
從以前到現在一直都是。
即使前幾天,他們還甜蜜的好像是真的情侶。
一個蘋果,都要分着吃。
現在一轉眼,他下手是毫不留情。
有幾次,自己差點就要陷入他的迷魂陣了。那張漂亮的臉,加上他刻意的伏低做小,确實很會蠱惑人心。
在他狀似深情的話語裡,常常會讓人忘記他皿腥殘酷的本性。
哎,漂亮的男人是毒藥。
算了,想那些沒用。
當務之急是想辦法籌錢。
她銀行賬戶裡也是捉襟見肘,翻開電話本,她看看有沒有可以借錢的對象。
有時候越是熟悉的人,她反而越不敢向他們借。就怕他們多問幾句,自己和蘇今昱不堪的關系就被抖落出來。
到那個時候,難堪的不隻是錢了,連臉都沒了。
想來想去,都覺得不好意思開口。
借錢真的好難。
她打開各大銀行app,算了算,信用卡加上信用貸,套個幾萬是沒問題的,隻是這些都是算利息的錢。
明天的坎跨過去了,下個月要還錢的時候,怎麼辦?
她捏着手機,真的好想一夜暴富。
為什麼崔小姐不給她一筆錢讓她走?哎,下次要和崔小姐好好聊聊。
一定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她知道愛情的世界裡,隻能有兩個人。
對,蘇今昱和崔婉婉,鎖死他們!
江際白一晚上都不是太安心,睡的迷迷糊糊,還做了一個噩夢。
她夢見蘇今昱變成一隻大蟾蜍,追着她要金币,不給金币,就要把她吞吃了。她用力跑用力跑,跑到一個懸崖,後面沒有退路了。
她看着大蟾蜍張着濕淋淋的大口就要咬過來,她向懸崖猛的一躍,身體急速下落。
四周的景物不斷在縮小,她驚恐地望着站在懸崖上流着口水的蟾蜍。
忽然,一陣大風刮過來。
她的身體像一片羽毛一樣被風輕輕的托起。
慢慢上升,她遠離了懸崖,遠離了地平線,向天邊那高高的雲飛去。
身下的觸感很真實,她低頭一看,自己竟然是坐在一隻老鷹的背上。
她看向老鷹的眼睛,竟然發現那不是一隻鷹,而是一個人……
忽然,她腳下一空,整個人像走樓梯踏空了台階,要摔倒一般。
她吓得張開眼睛,一下子醒了。
原來是個夢啊。
夢裡的情景還栩栩如生的在眼前展現,緊張的心情也還沒緩過來。
她想了想那隻流着口水的蟾蜍,渾身震顫了一下。
她竟然把蘇今昱夢成一隻惡心的蟾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