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一切都隻是陳天龍的推測,但這個推測是完全站得住腳的。
而一旦這個推測是真的,那麼第五家族就危險了。
清柔莊園可是四大勢力之首,光一個聖殿就夠第五家族受的了,更不要說再加一個杜天門了。
兩者聯手,第五家族被覆滅的可能性很大。
不過轉念一想,這不正是和第五家族合作的大好機會嗎?
因為杜開安和蔣太航的事情,杜天門肯定是不會放過快活林的。
清柔莊園雖然隻是聖殿分殿,但陳天龍在内地和聖殿鬧得不可開交,聖殿是肯定要殺陳天龍的,所以清柔莊園也是陳天龍的敵人。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如此一來,陳天龍就非和第五家族合作不可了。
而面對敵人的強強聯手,第五家族也是急需幫手的,快活林雖然勢弱,但也聊勝于無不是?
不由得,陳天龍看向了杜開安。
本來面對杜開安的挑釁,陳天龍一直低着頭站在第五天嬌身後,沒有半點動靜,就是擔心萬一被杜開安瞧出了身份。
雖然他對自己的改變很有信心,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可既然猜到杜天門和清柔莊園已經聯手,陳天龍也就不必再有所顧忌了,此刻出手幫助第五家族,不是和第五家族建立合作的最好機會嗎?
“大長老,沒事,您瞧出什麼就說什麼吧。”
此刻,随着杜開安一番嘲諷,第五天嬌狠狠地剮了他一眼,然後将目光投向了大長老。
“那好吧,那老夫就直說了。”
大長老清了清嗓子,托着金戒指,道:“這枚金戒指,造型單一,連可以辨别年代特色的紋路都沒有,應該隻是一枚普通的金戒指而已。”
“哈!”
此言一出,杜開安立馬冷笑起來,譏諷道:“清柔夫人可是說了,在這些古玩玉器之中,隻有造假的赝品,怎麼可能會有普普通通的金戒指在裡面?”
“你要麼說出這戒指的年份名稱,源于何處,要麼說這戒指是造假赝品......普通金戒指是什麼意思?造型單一又是什麼意思?”
“堂堂第五家族大長老,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何必在這兒混淆視聽?”
杜開安這番話,引得周圍唏噓陣陣。
“對啊,看不出年份就是看不出年份,辨别不出何物就是辨别不出,大長老這說法,未免有些含糊其辭了。”
“普通的金戒指?大長老這話的意思是,盒子裡的戒指,既不是赝品,也不是古玩,就是金店裡的一塊普通金戒指呗?”
“真是荒唐,南安大師雖然人品不怎麼樣,但也不可能收藏金店裡的一枚普通金戒指啊。”
周圍的唏噓聲,令第五家族衆人的面色有些難看。
段天狼臉上的愧疚之色愈發濃了,沖着大長老和第五天嬌道:“大長老,天驕小姐,對不起,這件事情因段家而起,是段家連累了你們。”
“段叔叔,你不用這麼說。”
第五天嬌搖了搖頭,道:“段谷雪是我的好朋友,我是自願幫段家的,隻不過沒想到......”
“隻不過沒想到,你們第五家族隻不過是徒有其表而已!”
不等第五天嬌說完,杜開安已經得意地接過了話茬。
他冷笑一聲,輕蔑地道:“都說第五家族底蘊深厚,家族文化很是了不得,更是天堂島上生存最久的勢力,啧啧啧......現在看來,第五家族有些浪得虛名嘛!”
“杜開安!”
杜開安三番五次侮辱第五家族,第五天驕就算再能忍,此刻也有些怒不可遏!
李剛看了第五天嬌一眼,立馬跳了出來,大喝道:“大小姐,隻要你一聲令下,我就砍了這厮,捍衛我們第五家族的尊嚴!”
“你敢!”
李剛剛跳出來,杜海生身後的護衛隊長也拔出鋼刀,跳到了場間!
周圍各大勢力全都抱着膀子坐等看好戲。
清柔夫人也微微挑眉,繼續抿着杯中紅酒。
段谷雪和段天狼擰着眉頭,不希望第五家族因為他們一家這點事兒就和杜天門開戰。
兩大勢力開戰,必然是兩敗俱傷!
大長老捏着手中的金戒指,目光緊緊地盯着杜海生和展長老,防止他們偷襲第五天嬌。
眼看場間氣氛火熱,一觸即發,便在這時,一道清朗的笑聲忽然響了起來。
“誰說第五家族浪得虛名?不過是鑒賞古玩而已,哪裡用得着大小姐和大長老出馬,我這麼一位小小馬夫,便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