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溫溫和顧臨淵趕到醫院時,姜水已經完全清醒了,隻是人依舊有些懶洋洋的。
雖然這次很危險,但好在姜水有驚無險,多吸氧慢慢恢複就行了。
病床上,姜水對着喬溫溫淡淡一笑。
“我沒事。”
“還說沒事,要不是你身體素質過硬,你真以為你能安全走出來?”
喬溫溫皺着眉,滿眼都是擔心。
聽聞,姜水看了一眼坐在床邊一動不動臉色難看的陸燃。
“過去了,我沒事就行了。”
喬溫溫還想說什麼,但姜水遞了一個眼神給她。
她明白姜水是不想讓陸燃點擔心。
姜水差一點死在了陸氏,也就是陸燃的眼皮底下,陸燃心裡肯定不好受。
正想着,喬溫溫看到了陸燃腳邊的一灘皿迹,順勢往上看發現陸燃手居然還在滴皿。
“陸少,你的手......”
陸燃想藏起來時,姜水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臂,将他的手拉到了自己面前。
看着皿肉模糊的掌心,她微微一怔。
“你,你怎麼不說?”
“不疼了。”陸燃平靜道。
“胡說!”
姜水着急的摁下了床頭鈴。
很快護士便走了進來,聽到姜水要給陸燃處理傷口,護士便去拿了藥品和工具過來。
先是用消毒水沖洗傷口,光是這疼痛,喬溫溫看了都皺眉。
但陸燃眉頭也不皺一下,顯然是不想讓姜水擔心。
可姜水經常練武受傷,很清楚這種痛感,所以伸出手緊緊的握住了陸燃的手腕。
她沒法和陸燃一起疼,隻能用這種方式陪着他,
好在陸燃傷不重,不過看到護士剪下一張擦下的皮時,喬溫溫直接扭過了腦袋。
當時陸燃砸門的時候該多疼啊?
陸燃蹙着眉,忍到了護士上藥包紮好。
護士叮囑道:“不要沾水。”
說完,護士便離開了。
姜水看着隐忍的陸燃,心疼不已。
“你還疼嗎?”她輕聲問道。
“不疼,你看行動自如。”
陸燃握了握拳,嘴上帶着笑,但眼神卻十分忍耐。
脫皮和被砍一刀不一樣。
像陸燃這樣的人,甯可被人砍一刀痛快。
而不是脫皮後,肌膚上密密麻麻的刺痛,仿佛螞蟻噬心。
姜水知道陸燃在硬撐,但她沒有點破,反而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不是......”
喬溫溫剛要打抱不平卻想起了顧臨淵的提醒,現在不是懲罰金夏真的時候。
千萬别為了這樣的人壞了後面的大事,一點也不知道。
弄不好金夏真還以為自己多重要似得。
但喬溫溫沒說,陸燃卻沒有隐瞞姜水。
“剛剛吳啟已經把調查結果發給我了,在你之前最後一個去保險庫的是金夏真。”
“也隻有她知道保險門上安全鎖的機制,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白受這份委屈。”
陸燃說後面一句話的時候,語氣中竟然帶着一絲絲的哀求。
姜水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陸燃的緊張。
他不是怕她生氣,而是怕她像當初的尹白雅一樣。
因為害怕和他在一起受傷,所以不辭而别。
姜水拍了拍他的手背。
“你要是給我漲工資,我就不生氣。”
“漲漲漲,雙倍如何?要不把我的工資給你算了。”
陸燃眼底清亮,完全是一副不值錢的模樣。
喬溫溫和顧臨淵看了都覺得肉麻。
姜水笑道:“陸少,你先别找金夏真的麻煩,等新品發布會結束後,再慢慢收拾她。”
陸燃舍不得她受委屈,要不是他想陪她,這會兒他的小銀槍已經頂在金夏真的腦門上了。
他當初高薪聘請金夏真,完全是因為她設計才華讓他找到了陸氏洗白的突破口。
别小看這些小女生的飾品,讓他成功的一點點将陸家從黑白不分的地方一點點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