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溫溫伸手問道:“是什麼?”
小魚看了看:“好像是結案時的簽名,剛好最後一張也沒有正文,隻有經手人警C的簽名,難怪我會少拿。”
喬溫溫接過了紙,掃了一眼上面的名字,一共四個出警人。
她一個名字一個名字讀了出來:“王康,孫大海,李明明,徐劍。”
話音落下後,顧臨淵擡起了頭。
“還有一個呢?”
“啊?誰啊?這上面就四個名字。”喬溫溫如實道。
“可是楊成的照片上出警人一共五個。”
說着,顧臨淵舉起了手中的照片。
喬溫溫頓了頓,随即快步走到了辦公桌前看着照片,一目了然的五個人,可是她手裡的單子上也是一目了然的四個名字。
她狐疑道:“會不會楊成手裡這份不完整?”
她的調子連尾音都沒有來得及收,裴宴已經從卷宗裡拿出了一模一樣的一張紙。
“不,是完整的,卷宗不能造假。”
“巧合?”喬溫溫有猜測道。
“或許。”裴宴說話依舊嚴謹,畢竟單憑一個名字說明不了什麼。
“我大哥車禍的案子不小,作為第一現場人不可能就這麼中途退出,除非他有什麼事情必須要退出,而且不管是卷宗還是楊成的資料幾乎都和秦清有關,可是關于我大哥的内容卻隻字未提,能掩蓋這一切的隻能是内部人員。”
顧臨淵鎮定的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裴宴看了看顧臨淵,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有人改了卷宗?”
顧臨淵颔首道:“看來還真的被姜水說中了,我媽的确在保護什麼,不過可能不是人。”
聽聞,喬溫溫放下手裡的照片,指了指上面五個男人中的一個,也就是最靠近屍體的那個人。
“你們看這個人面熟嗎?”
顧臨淵拿回照片,仔細端詳了一下,然後他打開了抽屜将墓園監控的照片拿了出來。
他低沉道:“是他。”
有了對比後,喬溫溫瞪大了眼睛。
“雖然滄桑了不少,不過這麼對比,還真的是他,可是他怎麼這麼落魄了?還有坡腳應該不能做警C吧?”
“如果他是後來坡腳的呢?”顧臨淵推測道,“看來他在躲什麼人,也難怪我們找不到他的生活痕迹,他本來就是警C,偵查能力一定會很強。”
聽聞,喬溫溫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小心翼翼道:“他躲的人不會是......你媽吧?”
顧臨淵和裴宴相視一眼,算是默認了。
喬溫溫愣了愣,這場車禍真的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顧臨淵看向裴宴,叮囑道:“我現在不方便聯系陸燃,你告訴他可以收網了,我想她們會比我們更快行動。”
裴宴點頭:“嗯。”
語畢,裴宴離開了辦公室。
站在門口的邢一上前拉住了小魚,恭敬道:“二少,二少夫人,我們在門外等候。”
一下子,辦公室就剩下了喬溫溫和顧臨淵。
喬溫溫端起那杯沒喝過的咖啡,走到了顧臨淵面前。
“老公,你累了吧?喝杯咖啡,我給你捏捏肩。”
她又走到了顧臨淵身後開始給他捏肩。
顧臨淵握住了落在肩頭的手,捏了兩下:“我沒那麼脆弱,我沒事。”
喬溫溫順勢将手臂滑下,從他身後摟住了他的脖子,然後貼在他耳邊低語道:“等忙完這件事,有沒有興趣跟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