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喬溫溫有些哭笑不得。
“她還真的是煞費苦心,隻是我沒想到她能橫在你和陸少之間這麼久。”
“我也覺得奇怪,這不太像是我。”姜水抿唇道。
“你有顧慮?”
“嗯。”姜水點點頭,“陸少,我不想讓他難做。溫溫,原來兩個人在一起,要考慮那麼多事情,你覺得值得嗎?”
“值不值得就看你怎麼想了,你想他好,所以才會讓步犧牲,這些對你來說就是值得,你......”
說着,喬溫溫突然閉上了嘴。
她握着酒杯詫異的看向了姜水。
姜水望着她,淡淡道:“對吧,換一個角度看這件事就容易多了,誰不想自己喜歡的那個人好呢?”
喬溫溫噗嗤一笑:“你什麼時候這麼明白事理了?”
姜水挑了挑眉。
“專人提點,為的就是防止你鑽牛角尖。”
“真是謝謝你了。”喬溫溫小道。
“好了,話我也帶到了,我就先回酒店了。你放心睡覺,樓下就是護花使者。對了,陰雨天不太利于傷口的愈合。”
姜水故意提醒了一句,然後穿上外套離開了。
喬溫溫慢條斯理的喝掉了杯子裡的紅酒。
放下杯子後,她起身下了樓。
站在車旁,她敲了敲車窗。
車窗緩緩放下,露出了顧臨淵的臉。
“你打算在這裡坐一晚上?”喬溫溫問道。
“我在等你安排。”顧臨淵說道。
“上來吧。”
“好。”
顧臨淵面色平靜,并沒有因此覺得高興。
喬溫溫帶着顧臨淵上了樓。
一進門,喬溫溫去給顧臨淵到了一杯水。
直到兩人坐下,誰都沒有開口。
顧臨淵看着她,淡淡道:“還想問什麼?”
喬溫溫看着他的刹那,很多疑問便消失了。
顧臨淵卻自顧自道:“我想過很多見到你該說的話,但見到你了卻不敢說。”
聽聞,喬溫溫覺得再多的解釋,也是多餘的。
她在乎的是這個人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當初她被宋翊軒囚禁時,她隻有一個想法,活下去。
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
所以當她知道顧臨淵死後,她所謂的恨也淡了很多。
畢竟人都死了,還能計較什麼呢?
現在看着活生生的顧臨淵坐在自己面前,喬溫溫想知道的一切都變得異常的簡單。
“疼嗎?”喬溫溫問道。
“不疼了。”顧臨淵淡淡道。
“我是問你車禍,撞開何潇車的人是你吧?我撿到你的眼鏡了。”
說着,喬溫溫從抽屜裡拿出了眼鏡。
顧臨淵掃了一眼:“什麼都瞞不過你。”
喬溫溫道:“以後别做這種事情。”
顧臨淵眸色漸深。
“以後?”
隻要還有以後,讓她做什麼都願意。
喬溫溫立即改口道:“我是說你又不是我。”
顧臨淵之前還有些消瘦的臉上,多了一絲光彩。
喬溫溫抿了抿唇瓣。
“那......顧太太現在如何了?”
姜水說她已經身患絕症,現在應該死了吧?
聽到喬溫溫提起沈敏貞,顧臨淵臉色也緊繃了起來。
“還沒死。”
“......”
這也叫身患絕症?
顧臨淵冷淡道:“她不能死,她得活着看你好好的。”
喬溫溫頓了頓,一時間沒明白他的意思。
顧臨淵繼續道:“我找了國内最好的團隊替她續着命,她死不了。”
喬溫溫愣住了。
這也太殘忍了吧?
但仔細想想,似乎也不算殘忍。
畢竟身為母親的沈敏貞對顧臨淵做出這種事情,任憑誰也可憐不起來。
喬溫溫道:“那......”佟茜呢?
顧臨淵看了她一眼:“她在她應該在的地方。”
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