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水雖然沒有手舞足蹈,但是她語速極快。
仿佛停頓一下都對不起這麼驚心動魄的事情。
她大氣一喘,繼續道:“神奇的是那藥剛打進二少體内,他臉色就好看了很多,嘴巴都沒有那麼烏青了。”
“溫溫,你可不知道陸少一個大男人差點都癱坐在地上。”
“當時我就在場,我給你打了電話後,我整個人都是懵的。”
“我也以為二少死了,可是他又活了過來。”
說完,姜水用一種死裡逃生的目光看着喬溫溫。
喬溫溫沉默了片刻,最後滿腦子已獲得看着姜水。
“那為什麼一直到半年後,你才來告訴我?”
“因為那些毒排出去很慢,還影響了二少的運動神經,他雖然活了下來,可是他需要排毒,然後做康複,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其實他為了能早點見到你,已經比别人進步多了。”
姜水看向喬溫溫,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喬溫溫沒有經曆那些,所以也無法體會千鈞一發的絕望。
但她知道姜水不會騙她。
她迷茫道:“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這是一個非常現實卻又不得不面對的問題。
姜水也被喬溫溫問住了。
喬溫溫道:“你說這麼多是希望我能原諒他對嗎?可是我拿什麼原諒?我又如何原諒?”
“說沒關系,心裡憋屈。”
“說有關系,倒是顯得我有些無理取鬧了。”
說來說去,喬溫溫就是不知道怎麼放平自己的想法。
姜水立馬拉住她:“别,别,二少特意讓我跟着來,就是怕你想不明白,我要是說了這麼多反而讓你糊塗了,那我豈不是更罪過了?”
喬溫溫深吸一口氣:“我需要想一想。”
姜水點點頭,起身道:“你身體還好吧?”
喬溫溫不明道:“怎麼這麼問?”
姜水道:“我去買點酒,我們倆不醉不休?”
喬溫溫眼前一亮,笑了笑。
“有道理,我們街角就有一家店,裡面有酒。”
“行,那你等我,我去買。”
姜水轉身離開了公寓。
喬溫溫關上門後,就走到了窗邊。
她能不知道姜水的想法?
不就是想去樓下通風報信嗎?
果然,樓下停了一輛車,姜水站在車窗朝這裡說了幾句。
随後,姜水便走向了街角買酒。
喬溫溫盯着車窗,依稀能看到裡面的人影。
片刻後,裡面的人下了車,是顧臨淵。
顧臨淵一身黑色的風衣,靠着車,身形修長略顯消瘦。
他站在這英氏街景上,有種說不出的和諧。
他指間夾着煙去沒有點燃,似乎在消磨什麼。
下一秒,他緩緩擡眸,和窗邊的喬溫溫對視。
喬溫溫吓得立即退後了兩步,将窗簾放下。
她摸了摸兇口,那裡好像在加速。
她深吸一口氣若無其事的去廚房熱了一點披薩,然後等着姜水。
很快,姜水就回來了。
她拿了一瓶不錯的紅酒,各自倒了一點。
喬溫溫才喝了一口,她已經喝了半杯。
她蹙眉,要是沒記錯姜水應該不會喝酒吧?
“姜水,你怎麼了?”
“沒什麼。”姜水又喝了一大口。
“這叫沒什麼?你到底是陪我,還是自己借酒消愁?”
“好吧,的确有點事情。”姜水說道。
“什麼事情?”
“尹白雅也跟着一起來了,就在酒店,我不想回去。”
“她來幹什麼?”喬溫溫愣了愣,“别告訴我她的手臂還沒好。”
“好是好了,但是她說自己的手臂拿不了畫筆了,還說是我害了她,也就是說我得負責。”
說着,姜水又喝了一口酒。
喬溫溫弄明白了事情。
尹白雅的手好了,卻說自己的手畫不了畫了。
這不是賴上了陸燃嗎?
“陸少相信?”
“不信又能如何?現在的情況是我們也無法證明她的手沒有問題。”姜水無奈道。
喬溫溫好奇的看着姜水。
“那她為什麼要跟着你們過來?”
“她有個畫廊在這裡,其實她是怕我跟着陸少出來,她沒機會了。”
姜水一語道破了尹白雅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