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淵氣息順着門縫飄了進來,喬溫溫不自覺的轉身,撩起了腦後的長發。
顧臨淵看着白嫩的後背,頓了頓才伸手解開糾纏的線,從中抽出兩根線在她腰間系緊。
他盯着喬溫溫落着碎發的脖子,呼吸吹動碎發,輕輕掃過她的脖子,她縮了縮。
他克制的放下手,低啞道:“好了。”
“謝,謝謝。”
喬溫溫放下頭發,想迅速逃離這炙熱的暧昧中。
誰知......
“啊!我的頭發。”
她的頭發居然纏在了顧臨淵襯衣扣子上。
她疼的撞進了顧臨淵的懷中。
顧臨淵摟着她的腰,語氣無奈又好笑:“你啊......”
喬溫溫抿唇,貼着他都不敢亂動。
兩人解頭發時,誰也沒有發現房門口站着一個人影。
是喬盼羽。
她瞪着抱在一起的兩人,嫉妒快要發瘋。
為什麼從小到大喬莞爾都能得到最好的?
論家世,喬建東是公司的老闆。
而她爸爸守着兩家連年虧本的店鋪,常年需要喬建東接濟。
論事業,喬莞爾輕輕松松就成了大明星。
而她去娛樂公司面試卻處處碰壁。
論男人,喬莞爾居然嫁給了京市大名鼎鼎的二少顧臨淵。
而她周圍的男人全是一些蒼蠅,怎麼和顧臨淵比?
喬盼羽越想越氣,死死盯着喬溫溫。
突然,她察覺到了什麼異常。
不等她腦子想明白,身後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拉走了。
一直到樓下花園,身後的人才松開她。
她轉身一看,居然是馬琴。
“媽,你幹什麼?”
“我還想問你幹什麼,聽牆角萬一被發現了,喬莞爾肯定又要指桑罵槐。”馬琴不悅的抿唇,繼續道,“現在喬莞爾真的是太奇怪了,脾氣變了不說,說話也精明了許多。”
聞言,喬盼羽瞪大眼睛,終于明白了剛才的異常是什麼。
她拉着馬琴低聲道:“媽,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和喬莞爾搶東西,我把她推倒被水果叉劃傷的事情嗎?”
馬琴想了想,立即點點頭。
“當然記得,你們當時搶一個洋娃娃,推搡之間出了事情。”
“那年剛好夏天,喬莞爾的背上被劃了一道口子,縫了幾針留了疤,很長一段時間不見她穿露背的裙子。”
喬盼羽聽了,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疑慮。
她抓緊了馬琴的手興奮道:“媽,你還記不記得喬莞爾消失了一段時間?”
馬琴蹙眉:“不就是前兩個月?我們來找他們一家總是閉門不見,應該是為了躲避債務吧?”
喬盼羽搖頭,冷笑道:“不,一定不是。”
馬琴不明道:“盼羽,你到底在說什麼?”
喬盼羽看了看周圍,擡手指了指馬琴的後背。
“我剛剛在門口發現,喬莞爾的背上一點傷口都沒有。”
“會不會去掉了?”馬琴猜測道。
“不可能,兩個月前,我找她借衣服,她還罵我給她留了這麼難看的疤,害她現在拍照都隻能p圖,陳年舊疤,怎麼可能兩個月就去掉了?”喬盼羽反駁道。
馬琴扶了扶腦袋,有點發蒙。
“盼羽,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媽,樓上那個女人肯定不是喬莞爾!而且大伯和大伯母也一定知道。”喬盼羽低語道。
“什麼......”馬琴難以置信的捂住了嘴。
“媽,隻要我們能抓住把柄,大伯一家從此以後一定會聽我們的。”
喬盼羽露出算計的笑容。
馬琴收起震驚的神色,一想到以後能踩在喬莞爾一家的頭上,立即露出了笑容。
但下一秒,她又蹙起了眉頭。
“盼羽,這都是你的推測,我們也沒有證據呀。”
喬盼羽卻不以為然。
“其實不用這麼複雜,大伯和大伯母費盡心思找人假扮喬莞爾,肯定是因為喬莞爾無法出現,我們隻要對付假的喬莞爾就行了。”
馬琴聽聞心跟着懸了起來,但最終貪婪戰勝了理智,讓她甚至有點迫不及待。
“盼羽,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媽,你和爸爸先......”
喬盼羽在馬琴耳邊低語了起來。
馬琴聽了直點頭。
兩人相視一笑,已經兇有成竹。
......
喬溫溫和顧臨淵換好衣服下樓,發現客廳隻剩喬建東和夏青如。
“媽,叔叔一家呢?”喬溫溫問道。
“說有急事先走了。”
夏青如懶得多問,他們走了才好,省得心煩。
隻是今天她倒是覺得有點奇怪,平時離開都要順點東西走,今天居然什麼都沒帶走。
難道是因為顧臨淵在?
夏青如不想為這種人費神,也沒深想。
回神拉着喬溫溫坐下,看着她這身衣裳,她仿佛看到了喬莞爾,滿臉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