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甯緊緊盯着她,半晌突然笑出聲。
“那就祝我們白小姐,罵道成功!”
前台傳來婚禮進行曲的聲音,白易易伸手攬上唐甯的胳膊。
另一側,剛進入禮堂的陳霄兩人突然察覺異樣。
除去他們幾乎每一位來賓的衣着都極為樸素。
雖然還是是禮服,但跟他起來就像是乞丐一樣。
感受到衆人訝異的眼神,靈敏韻有些緊張的拉了拉陳霄衣服。
“陳霄,你不覺得這些人有些奇怪嗎?”
陳霄淡淡的眼神掃過裝飾樸素的大堂。
“不止他們奇怪。”
“這整個大堂都有些奇怪。”
每一處布景,每一處格局,設計的就像是他與靈敏韻婚禮的簡潔版一樣。
簡直簡直就像是在刺他們!
那兩個人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陳霄将靈敏韻向自己拉近。
“沒事,船到橋頭自然直。有我在,不會有事。”
“新娘子來了!”
不知道是誰高呼了一聲。
兩人雙雙轉過頭去,一身潔白婚紗的白易易踩着紅毯緩緩走進。
“不愧是三華報社的公主,這是漂亮!”
“呵,我怎麼就覺得一般般,還不如那個人。”
說話的女人手指着陳霄身邊的靈敏韻。
女人身邊長相尖利的女人聞言撇了眼靈敏韻,立刻轉過頭去。
神情一臉不屑。
“切,故意的吧,人家新娘子都沒她穿的妖娆。”
“就是,不知道這場婚宴是以勤儉節約為主題嗎?”
“哼,這麼有錢怎麼不去捐款啊。聽說他們婚禮上的一朵花都夠鄉村窮苦家的孩子兩頓飯了!”
“自己紙醉金迷也就算了,居然别人婚禮的都這麼張揚。”
“悄悄那陳霄的表情,傲死了,真能裝逼。”
陳霄松開靈敏韻的手,一步步走向悉悉索索的幾個女人。
領頭的紅衣女人見陳霄過來,不甘示弱的向前一步瞪着陳霄。
兩人四目相對,一時之間尴尬的氣氛凝固到了極點,大戰一觸即發。
可就在陳霄将要發作之時,主持突然開口。
“請各位貴賓先入坐,新郎新娘随後就到。”
主持說完,明晃晃的眼神看向陳霄位置。
陳霄在主持的視線淡然自若的看向紅衣女人。
“注意你說話的措辭,背後嚼人舌根,小心爛嘴。嗯,大嬸兒?”
紅衣女人臉立刻就跨了下來。
“你!”
陳霄說完不給她反口的幾乎,轉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衆目睽睽之下,那紅衣女人站起來又坐下,一張怨毒的臉張口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但最終還是坐了下來。
看到唐白兩家主人家進場,負責主持的司儀立刻振臂高呼。
“請各家獻禮!”
唐白兩家作為江城的老牌家族,卻一個崇西一個愛東。
所以一時間婚禮的形式就成了兩家之間最大的問題。
雖說唐家的實力在白家之上,但唐甯作為一個次子在唐家的地位自然是比不得他哥唐羅。
唐家也不會為了唐與白家多做争執,于是最後兩家一協議搞了個中西結合。
西式的形制,中式的内涵,并且在新婚夫妻兩人的要求下一切從簡。
作為女方的親爺爺,白川高座于主位之上。
司儀聲音落地,各家名貴代表也朝着白川走來。
一場婚宴就像是一個小型的社會,各個階層順序分明。
能有資格走在第一位的,無疑是江城第一首富。
“天家家主天富強随禮五十萬,古字真迹兩幅。”
五十萬對于他們這些名流貴族來說自然是不夠看的,他們在意的自然是後面那兩幅未标明作者的真迹。
再他們眼裡,能被首富拿出來當賀禮,就算再差也差不到一千萬以後去。
除非是故意埋汰唐白兩家。
白川也是這麼想的。
所以他笑眯眯的上前雙手接過天富強随手丢來的話。
在衆賓客期待的目光中,白川急不可耐的打開了字畫。
行文刁鑽,筆鋒蒼勁有力,實在是一副佳作!
白川喜不自勝的撇向落款出,心裡已經在猜測到底是那家大家的字畫。
“天富強!”
白川笑容凝固,不敢置信的伸手去擦那三個名字期望天富強是在跟他開玩笑。
“别擦了,都快擦爛了。”
天富強垂眸,神情冷淡的撇了白川一眼。
白川尴尬的笑了笑,還并回味過天富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