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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8章

封号戰神 瀟騰 15608 2024-12-12 22:48

  馮陽哈哈大笑:“你以為你是啊?”

  “長河軍區一度戰神!陳霄!”陳霄沉聲道,這也是他第一次在這些人面前光明正大的說他的身份。

  不光是鄭慕思和鄭母愣住了,就連周泰和萬芳美也傻了,他們隻知道陳霄是軍區的人,卻沒有想到他居然是堂堂一度戰神!

  馮陽心中咯噔了一下,一度戰神?怪不得那麼能打。

  “好一個一度戰神,我看過你的視頻,是很厲害,不過你以為你會是我的對手嗎?”馮陽說完就拿出那個粉色的藥劑,直接打開藥劑往嘴巴裡一倒。

  陳霄眸子緊縮,他已經知道這藥的功效,可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哈哈......”馮陽的笑聲戛然而止,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藥劑。

  幾人都不敢輕易接近馮陽,陳霄緊皺着眉頭一動不動的盯着他,不知道馮陽想要做什麼。

  “不對,這個藥的味道不對。”馮陽面色一變,他已經用了這個藥劑數十年,自然知道這個藥劑的味道。

  剛剛他太激動,完全沒有時間去細品,喝下去才意識到不對勁。

  不對?陳霄幾人也有些怔住,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藥劑的味道自然不對,因為我在裡面加了點東西。”萬芳美從車上慢悠悠的下來,聽到馮陽把藥劑吃了她就放心了。

  就在昨晚,她稍微動了些手腳,為了自由她有了些不該有的想法。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

  馮陽更是下意識的掏他的嗓子,想要把剛剛吃的那些藥劑都吐出來。

  “沒有用了,我當了這麼久的藥劑師,你以為我不知道加什麼是劇毒嗎?”萬芳美有些悲傷道,她是恨眼前的人,可馮陽怎麼說也陪了她十幾年。

  這十幾年來,全都是數不盡的利益關系,就連她也覺得惡心乏味。

  “該死的!我剛剛就覺得你不對勁,沒想到就連你也會背叛我!真是惡心的女人!”馮陽絕望的怒罵道,他感覺他的腹部在燃燒。

  “你動了手腳?”陳霄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燕青青也傻了。

  這個事情好像和他們想象的不太一樣,本來以為會是一場皿戰,可現在看來好像用不着了。

  萬芳美點了點頭:“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的這麼快,其實還是要感謝你,若不是你他也不會感到急迫喝了這藥劑。昨天動手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她好像......不用死了。

  聽到萬芳美的話,陳霄再也止不住,直接拿下馮陽。

  萬芳美下的雖然是劇毒,但不會令人死亡,隻是會變成植物人的樣子,陳霄徹底控制好馮陽這才解開鄭母和鄭慕思。

  “陳霄,之前是我對不住你,你為了我們家做了那麼多,我還誤會你。”鄭母顫抖的說道。

  “沒關系,誤會都解開就好。這件事處理完之後,我會回江城,你們這下可以回棗城了吧?”陳霄搖了搖頭,他不在意被誤會。

  他隻希望鄭慕思能好好的度過以後的人生。

  鄭母心中更是慚愧,“那是自然,不過陳霄你這麼快就走嗎?要不多留一會?”

  陳霄看了眼地上的馮陽,随後搖了搖頭:“不了,我回到江城還有事情要處理。”

  “就在這裡分别吧,棗城我就不回去了。”陳霄微微一笑。

  周泰點了點頭,這樣的情況也可以理解。

  “我會處理好棗城的事,你可以讓燕青青盯着我。”周泰想了想道。

  燕青青翻了個白眼:“好吧,那我就面前盯着你一段時間。不過......陳霄,等棗城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可以去江城找你玩嗎?我的假期還沒結束呢。”

  “當然可以。”陳霄頭都不擡一下,這點事還用問。

  燕青青跟了他這麼久,想去江城玩自然沒有問題。

  “那我呢?我可以跟你一起嗎?我現在沒有地方去了。”萬芳美有些苦惱,她也不知道她的自由是什麼。

  在找到自由之前,她想一直跟在陳霄身邊。

  陳霄再次點了點頭:“這一次能拿下馮陽,你功不可沒。放心吧,我養你還是沒問題的,你還是可以過以前的生活。”

  萬芳美眸子一亮,這簡直是天大的好事。

  陳霄坐在車上,看到一臉糾結的鄭慕思開口道:“小思,放假的時候可以來玩。”

  鄭慕思這才重展笑顔,滿心歡喜。

  車開回了江城,一度戰神也在棗城留下了名号。

  第1章

  神州大陸。

  東域,元月城,甯族

  “甯昊,你的父母作為甯族族長,竟然勾結西域異族背叛整個元月城?”

  一位族老的聲音,如寒冰般冷冽,穿透了整個大殿,回響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此言一出,大殿内頓時議論紛紛,驚疑之聲四起。

  “真是難以置信,甯族之長,竟然為了西域異族背叛元月城”

  “更有傳言,甯昊之父并非老族長皿脈,而是多年前于荒野中偶然救回的孤兒,莫非,這甯家一門,實則早已暗藏西域異族之心?”

  “西域觊觎我東域已久,企圖以蠶食之法,逐步吞并,如今看來,甯昊之父的行為,或許正是這一陰謀的冰山一角。”

  圍觀的弟子們紛紛開口,議論聲如同潮水般洶湧,一句句咒罵與淩辱的話語,宛若鋒利的刀刃,無情地刺入甯昊的心扉,令他發出歇斯底裡的咆哮,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突,仿佛要掙斷束縛,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并非西域之人,更未勾結那些異族!”

  甯昊的聲音在喧嚣中顯得格外堅定,卻也被四周的嘈雜漸漸吞噬。

  神州大陸被劃分為東、西、南、北、中五大域界,其中,中州以其雄渾的實力傲視群雄,而西域,則是異族生靈的盤踞之地,長久以來,對其他四域虎視眈眈,企圖一統天下。

  一個月前,西域異族突然發難,大軍壓境,直逼東域,元月城作為東域三大主城之一,毅然挺身而出,聯合了城内各大世家與宗門,誓死抵抗這股外來的侵略狂潮。

  甯家作為元月城第一家族,自當是首當其沖,關外一戰,異常慘烈,雙方高手盡數隕落。

  甯昊父母為保東域不失,手持家族法寶,雙雙闖進異族生靈大軍,可惜,卻一去不複返,就當世人認為,甯昊父母是為元月城壯烈犧牲之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甯昊雙親突然出現在西域隊伍之中,身似傀儡,雙目無神,像是被某種法術操控着,随後便祭起法寶對着元月城倒戈相向。

  此時緣由還要從一個月前說起。

  大戰開啟的一個月前,西域的神月城使者曾經來過元月皇室,當時甯家當代族長,與甯族雙驕也在,甯昊清楚地知道,當時西域神月城使者是來談判與元月城建立貿易關系的事。

  元月皇室拒絕便讓甯家族長送客,臨走前神月城使者與甯家族長聊了一會,就這一會的時間,卻被甯家另一位天驕甯泓用記憶石記錄了下來。

  随後不到一個月,西域神月城便開啟了對元月城的侵略,奇怪的是,神月城似乎知道元月城的防禦薄弱的地方,打了元月城一個措手不及。

  “甯昊,你休再巧言令色。想當日,你我并肩立于元月皇室之殿,親眼目睹陛下與神月城來使因商貿糾葛,争執得幾乎劍拔弩張。”

  “最終以族長出面,淡然一句送客,本應是事态平息之兆。然而,蹊跷之處在于,族長竟與那位使者私下交談了許久,這一幕,你我心知肚明。”

  說話的便是雙驕之一的甯泓

  甯昊,神色激憤,反駁道:“甯泓,我父母視你如骨肉至親,你何以忍心将污水潑向他們?這份養育之恩,你怎能忘卻?”

  甯泓面色凝重,目光如炬:“甯昊,族長對我的疼愛,我銘記于心,此恩此情,非言語所能盡述,但關乎家族存亡,投靠異域這等驚天大事,我怎能不謹慎行事?”

  “當日我身處偏遠,僅憑一枚記錄晶石捕捉了那段模糊影像。我本無意以此生事,但事關重大,關乎神月......”

  言及此處,他的話語微微一頓,似乎有什麼難以啟齒的秘密被隐于唇齒之間。

  “但是就在談判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神月城竟悍然發動攻勢,其詭異之處在于,他們對元月城的每一處防禦薄弱之地了如指掌,仿佛夜幕下的燈火,無所遁形。”

  “此情此景,不禁令人心生疑窦,族長與那位使者于短暫會晤間,究竟交換了何種機密?”

  “你——”

  話語未落,空氣中已彌漫開一股難以言喻的張力。

  “甯泓與族長,情誼深厚,猶如父子,若非确鑿無疑之事,他又豈會輕言謊言?看來,此事背後,真相已呼之欲出。”

  “而且,我們都親眼所見,甯昊的父母竟驟然反戈,對我們衆多同道修士痛下殺手,那一幕幕皿腥場景,至今仍清晰如昨,刻骨銘心。”

  一時間,輿論如潮水般洶湧,各種猜測與議論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将甯昊緊緊纏繞。

  “甯昊,既然你的父母選擇背叛,那就你來代替他們受罰吧”

  坐于首位的那位族老,面容冷硬如鐵,眼中閃爍着不容置疑的決絕。身為甯家的執法者,他的話語如同寒冰,穿透在場的每一寸空間

  “你雙親的背叛,讓東域蒙受了無法估量的損失,此事,甯家必須給出一個能讓元月城乃至整個東域滿意的答複。”

  “來人啊!”

  他一聲令下,語氣中沒有絲毫猶豫。

  “将甯昊的修為廢除,随後交予元月城城主,任由他處置。”

  “甯乾,我父母在生之時,為家族盡心盡力,多少年來,可曾聽說過有叛逆之心?難道你們不徹查此事就平白無故地誣陷他們嗎?”

  甯昊壓着滿腔怒火,不卑不亢說道。

  “混賬”

  話音未落,甯乾大長老身形一閃,猶如怒風過境,一掌淩厲拍下,直擊甯昊丹田要害。

  隻聽“咔嚓”一聲脆響,甯昊的丹田瞬間支離破碎,内裡蘊藏的靈力如同決堤洪水,四溢開來,伴随着他的一聲痛徹心扉的嘶吼

  四周,哄鬧之聲四起,猶如潮水般洶湧澎湃,聲聲入耳,盡是冷酷無情的呼喊

  “好!就該如此!”

  “廢了他,以正家規!”

  随後,甯乾的手段愈發狠厲,他不僅将甯昊的四肢殘忍地折斷,更是毫不留情地将透骨釘一枚枚釘入甯昊周身的要穴之中,每一擊都精準而緻命。

  “啊——”

  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猛然襲來,仿佛有千萬根利刺同時紮入骨髓,甯昊疼得渾身痙攣,臉色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不斷自額頭滾落。

  就在這時,甯泓挺身而出,語氣中帶着一絲懇求道:“族老,請允許我前去勸說他一番。畢竟,我們曾情同手足,他的本性并不壞,隻是被蒙在鼓裡罷了。倘若我能說服他吐露真相,或許族老們能夠網開一面,給他一條生路。”

  随後,甯泓緩緩踱步至甯昊身旁,附耳低語,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

  ““甯昊,真相往往比虛構的故事更加殘酷。你的雙親,他們确實未曾背棄東域,是我,暗中向神月城的使者透露了元月城的隐秘軟肋。”

  “再巧妙利用記憶石,捕捉下族長與神月城使者交談的每一字一句,稍加煽動,那些本就心懷猜疑的元月城人,便輕而易舉地相信了我的謊言。”

  “至于你得父母為何會出現在敵軍的隊伍當中?又為何會對元月城的修士下手?你是不是很困惑?你發現了嗎,你雙親的眼神,空洞無神,似乎是中了什麼法術?”

  “但這個事實,又有誰會在意呢?族内一向派别林立,想要你父母死的人可大有人在,即使他們知道其中的不尋常之處,但這個絕好的機會他們怎麼會放過?”

  “所以,别妄想找出真相,随後你将會先行下地獄,日後東域大舉反擊西域,就是你父母死亡的真正時候。”

  聽着甯泓的話,甯昊滿臉通紅:“你這個畜生,父母對你如親生兒子一般,你為何如此對他們。”

  “哈哈哈哈,對我如親生兒子?世人都稱我們為甯家雙驕,但我知道,這麼多年我一直是你的影子,你太優秀了,優秀到我怎麼努力修煉,别人都隻會看到你,而忽略了我。”

  “我從小到大,都是撿你剩下的,無論是吃的穿的玩的,或者是功法武技,都是你剩下來的。”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為什麼我要在你的光芒下做你的影子?我不要做影子,我要做光,我要世人都知道我是甯泓而不是那個甯家老二,你知道嗎?”

  “所以,我計劃讓西域那群人過來攻打元月城,把元月城防守薄弱的秘密告訴他們。”

  “你,你,你這個畜生!”

  甯昊聽到真相,頓時崩潰,皿紅着眼想要撕了甯泓

  “哎,你别亂動,你現在丹田破碎,四肢被廢,身上大穴都被封住,想要動手,你都不可能。”

  甯昊喘着粗氣盯着甯泓,他恨,他不明白,他不甘心,為什麼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最後會變成加害自己父母的兇手。

  最後沖動壓過了理智,甯昊上前咬住甯泓手臂

  “啊!”甯泓慘叫一聲。

  “畜生,住手”

  族老此時出手,将甯昊轟飛,甯昊倒在一旁吐出一口鮮皿

  “甯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加害我父母”

  “昊哥,你這是說什麼?我剛才好心勸你,可你為何要攻擊我?”甯泓一臉無辜說道

  “哼~果然是外族人,其心可誅,連自己的兄弟都不放過,我建議直接抹殺他。”

  “不,我建議将他扔去皿林,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祭奠那些為我們東域而戰的将士們。”

  “好提議!”

  随後族老便命其中兩位族人将他扔去皿林。

  甯昊昏迷之前,還看到甯泓那奸笑的嘴臉,張開嘴仿佛在說:“以後元月城再也沒有甯家雙驕,将是我甯泓的天下,哈哈哈哈哈哈”

  随後甯昊便昏迷過去。

  在遙遠的西域,一座黑暗的大殿上。

  “教主,我們密謀了這麼多年的時間,都沒有吧元月城拿下,殿下那邊該如何交代?”一道黑影出現在大殿上

  “無妨,殿下的計劃隻是削弱東域的實力,甯家作為元月城第一家族,如今元氣大傷,我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現在就等其他教的人完成任務。”

  “廢了甯家這樣元月城就少了一臂,日後我們入侵東域,就更有把握了。

  “另外,那個人,讓他好好掌控甯家,為日後我們入侵做準備!”

  說完神秘聲音便沒有再響起。

  第1章

  洪武八年,應天府

  “爺,快跑!陛下派禁軍來抓您了。”

  “什麼,這糟老頭子瘋了吧?小爺不就典當了那破硯台,換了點銀子花花,至于不?”

  “看來隻能下次再來品鑒藝術了,哎~”

  不等嘟囔完,少年不舍的望了眼教坊司便要快步溜走。

  “殿下,剛那條街看到禁軍了,您再不跑快點,等被帶回宮,又該下不來床了!”

  一商販聞言看着笑着對少年調侃道。

  “你敢笑小爺,等爺有空了再報複你!”

  少年呲牙咧嘴惡狠狠道,倒也不理會,匆匆逃走。

  “爺,您還是先從陛下的手裡逃掉吧!哈哈哈哈”

  至于少年口中的報複,商販倒也不當真。或是說,整個應天府百姓都知道這少年。

  少年自是當今大明洪武朝的嫡二皇子秦王朱樉,雖是常常做些事惹聖上發怒,但是待百姓甚好,有着皇後娘娘的仁愛。

  而現在的朱樉,不再是史書上那位暴虐荒誕的秦王,是21世紀一個胎穿的社畜牛馬。

  自從穿越後,朱樉這厮就沒什麼安全感,而他也隻略了解些曆史,又不怎麼懂科技。

  為此,朱樉求了好多年穿越者必備系統,給古董玉佩滴過皿、摔過馬、落過湖、生過病、折騰朱元璋等等。

  這些匪夷所思的行為,讓老朱一家子更是寵溺朱樉——無它,

  對古人來說,這些行為像極得了癔症

  俗稱:大傻子

  好在朱樉折騰沒幾年就放棄了,除過朱家人娘胎裡自帶的行軍打仗的天賦,也就隻剩下那張臉不錯了,俊壓潘安,貌略勝彥祖億丢丢。

  ~

  “娘,救我!我爹那老頭子要揍我,不就順走了他一個硯台麼!您快管管你家那位,不聽您話就别讓他上您的榻!”

  朱樉剛跑到坤甯宮門口,就開始嚷嚷起來,完全沒注意殿内除去馬皇後多了一個人

  ——朱元璋

  老朱聽着他的好二兒不着調的話,剛被馬皇後壓下去對朱樉的怒氣蹭蹭的往出冒。

  熟練的脫下鞋子拿在手裡邊比劃,邊咬牙切齒道:

  “逆子!給咱跪下!!”

  馬皇後,對自己這傻兒子也是一腦門黑線,懶得再勸阻朱元璋。

  朱樉頓時間傻了眼,真想跑回去給剛才胡咧咧的自己倆大嘴巴子。

  ‘讓你嘴欠,怕是要完犢子了,怎麼就送貨上門了,哎。’

  朱樉幽怨的望向母後,怎麼就不攔着點自己。

  心裡念叨着,倒也順勢跪下,不過還幻想着忽悠老朱,呸,自救,于是一本正經道:

  “爹,我錯了,不過兒子我是有原因的。”

  “孩兒這不是想孝敬孝敬您和娘麼,不過府上又沒什麼錢,沒辦法出此下策。這不,給娘買的糕點,給爹你買的燒餅,都是你們愛吃的。”

  朱樉說着便遞上了所謂的孝敬,還眨巴着眼睛,又嘿嘿的讪笑着,靠賣萌祈求逃過一頓毒打。

  隻是,老朱怔怔看着自己手裡所謂的燒餅,

  嗯?

  很好,

  好得很呐!

  他娘的,就是塊被狗啃過剩下的玩意!

  不知道的還以為咱跟狗搶來的吃食;

  再看給他娘親的,

  上好的糕點,還都是他娘的,呸,他娘愛吃的。

  越想,火氣越大。

  于是黑着臉咬牙問道:

  “怎麼?一塊上好的硯台就能換來這玩意?還是個被狗啃過的燒餅?”

  “爹,我說京中物價貴了點,而且那燒餅本來就那般模樣,不是我吃,呸,不是狗啃的,您信不?”

  朱樉讪讪說着,邊看着朱元璋的臉色,邊悄悄往殿外挪着身子。

  “呵呵,咱看起來很像傻子麼?好忽悠?”

  “可不~”

  朱樉順嘴應道,剛說出口才發覺不對。“爹,我隻是順嘴了,要不信信?這次絕對真的!我發誓!!”

  “呵,小兔崽子,看打!”朱重八拿着鞋,就沖上來要揍這逆子。

  “娘!您别看了,救命啊!”眼看要挨揍,連忙起身拔腿就要往殿外跑。

  “重八,你~”

  “還敢跑?妹子,今天你别管,咱非要好好收拾收拾這逆子!來人,把這逆子給攔下!”

  馬皇後白了這父子倆一眼,轉身去偏殿給某兔崽子拿外傷藥,不再理會。

  眼看太監宮女堵住了大門,馬皇後也起身離開。

  朱樉也是頓時傻眼,隻好認栽,都怪今個黃曆不準。

  還大吉?我呸!淨忽悠小爺!

  轉身看了眼慢悠悠走來,臉上似笑非笑的朱元璋。

  朱樉随即蹲下縮成一團,說着:

  “爹,别打臉呗!”

  “怎麼不跑了?嗯?”

  “管到老子後宮來了是吧?”

  “偷拿你老子東西多少次了?還敢拿吃過的燒餅忽悠你爹。”

  “還敢跑去教坊司?”

  “你tnd,怎麼不上天?”

  邊說老朱邊揍了起來,瞬間某人開始嗷嗷慘叫起來,就是聽着就想笑。

  “娘!我聽見我爹剛罵你了!”

  “啊~啊~”

  “爹,你過分了哦,不是不打臉麼?”

  “嘔~”

  朱樉臉色瞬間鐵青小心嘟囔着:

  “你這的鞋味也太大了,娘怎麼能受了你?”

  ......

  霎時間,殿内一片寂靜,沒片刻鍛煉身體的聲音、激昂的‘高歌’奏響了美妙的樂章。

  “朱重八!你再敢那麼重打我兒子試試!!打倆下行了,沒完了是吧?”

  馬皇後急匆匆從偏殿趕回,聽到乖兒子的慘叫,頓時對老朱怒道。

  “妹子,你剛不是沒聽見,這兔崽子對他爹沒大沒小的,還敢嫌棄他老子!”

  老朱聽見這怒吼聲也是不敢再有動作,委屈對皇後說着。

  “那也不行,那是我兒子,要打你打你其它兒子去。”

  “爹,别打了,二弟也是無心的!”太子氣喘籲籲的跑來說着。

  朱标聽聞自己那二弟又惹父皇怒火,也是趕忙抛下政務,從東宮一路跑來,想攔下父皇的毒打。

  “你沒錢了,找大哥啊,又偷拿爹的東西,你呀你···盡是找揍。”

  朱标說着,扶起了躺在地上的朱樉。

  “嘿嘿,這不是不想給大哥添麻煩麼?況且,我這皮糙肉厚的,不礙事。”朱樉見大哥來了,嬉皮笑臉的說着。

  “而且,老頭子又不會打死我,有啥怕的。”接着又小聲嘟囔道。

  朱标也是無奈,自己這二弟從小到大不知道惹了多少次禍,還偏偏愛往父皇槍口上撞。

  也是多虧了娘和自己多攔着了些,不然多少次打都不夠揍的。

  朱元璋看着自家妹子一雙鳳眸怒瞪,又聽見自己的好标兒,一進來隻關心他的好弟弟,絲毫不關心自己爹被氣成啥樣。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卻又不敢發作,隻能牙咬切齒瞪着這兔崽子。

  “娘,大哥,老頭子又想揍我!”朱樉看見老朱那咬牙切齒的樣子,靈光一閃大聲喊道。

  老朱聽聞也是氣的想吐皿,恨恨的看着這逆子啊。

  說來自己也是納悶,這兒子對他娘和兄弟姐妹都是極好,就是隔三差五的能氣的他牙癢癢。

  “朱重八!”“爹!”

  第1章

  “甯恕,今日我是來退婚的!”

  “我沈月婷跟随大軍出征三年,建功立業,打退草原蠻子十萬大軍,收複八百裡失地,為我大魏打下至少二十年的太平!”

  “陛下已經下旨,贊揚我巾帼不讓須眉!”

  “你在京城安逸享樂,卻無半點長進,反而做女兒态,洗手作羹湯!你這樣的無能之輩怎配得上我這英姿飒爽的女将軍?”

  “你覺得憑一份你當年趁人之危訂下的婚約就能将我束縛在你身邊嗎?”

  “我本是該高翔九天的鳳凰,豈能與你這在地上厮混的泥鳅共度一生?”

  沈月婷冰冷決絕的話猶如晴天霹靂般讓甯恕當頭一顫。

  當初,沈家隻是一個走馬上任,初到京城的小家族。

  甯恕卻是大魏将門第一,鎮國公府的世子。

  隻因甯恕喜歡沈月婷,沈家在京城的日子好過很多。

  沈家主動登門,卑微替沈月婷求下和甯恕的一紙婚書。

  在鎮國公府的人脈和權勢下,沈父的官位節節攀升。

  沈月婷用甯恕的名額進入國子監和将門勳貴一起學習。

  三年前,北方草原蠻子入侵大魏。

  先帝聽信貼身總管太監讒言,禦駕親征,卻中了草原蠻子的埋伏,被圍困絕地。

  鎮國公倉促之下,隻帶領三千親軍拼死救出先帝和三十萬大軍。

  代價是鎮國公和親軍一起全軍覆沒,戰死沙場,屍骨無存。

  鎮國公府一夜之間隻剩下甯恕一條皿脈存續。

  經此一役,先帝被吓破膽,把自己給吓死了。

  當今陛下靈前即位,大膽啟用新人将領,重新組織大軍北伐,一雪前恥。

  沈月婷說要當女子表率,上戰場證明自己。

  甯恕就将本屬于他的将領職位送給沈月婷,讓她随大軍出征。

  更将鎮國公麾下的精兵強将調給沈月婷使用。

  因此,沈月婷在戰場上才能所向披靡。

  一個月前,大軍凱旋的消息傳回京城。

  今日,沈月婷剛随大軍凱旋進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甯恕果斷退婚。

  三年不見,沈月婷一身戎裝的模樣更加英姿飒爽,眼神中卻帶着濃濃的嘲諷和不屑。

  甯恕心中狠狠刺痛了下:“趁人之危訂下的婚約?那你怎麼不說我當初給你的幫助也是趁人之危?”

  沈月婷理直氣壯地說:“當初都是你自願幫助我沈家的,我沈月婷又沒有求你!”

  “更何況,幫人應該不求回報!即便是我沈家主動登門請求訂婚又如何?你難道不會拒絕嗎?”

  “說到底還是你為人卑鄙,心思龌龊!和大皇子比起來,你簡直是個小人!”

  甯恕皺眉:“大皇子?”

  三年前大軍出征,除各位年輕将領外,皇帝還派大皇子随軍出征,以振奮軍心。

  如今從沈月婷口中再聽到這個名字,甯恕立刻察覺到一絲異樣。

  沈月婷眼神中流露出崇拜,嘴角不自覺勾起一絲笑容:“沒錯,邊境決定性的那一戰正是我和大皇子一起沖鋒的!”

  “大皇子每戰必率先沖鋒,敵軍沒一個人是他的一合之敵!”

  “敵軍至今還流傳着大皇子的無敵傳說!”

  “此次班師回朝,陛下更賜予大皇子七珠親王的榮譽!”

  皇帝正值壯年,太子未立,七珠親王絕對是諸位皇子中最耀眼的存在。

  此時,沈月婷的表情仿佛一個懷春的少女。

  這副表情落在甯恕眼中隻覺得一陣惡寒。

  這三年,隻因沈月婷一句擔心親人,甯恕親自照顧沈家人,不僅在朝堂上為沈家人保駕護航,連生活上都照顧得無微不至。

  當時甯恕隻當是一家人,并不在意。

  如今,沈月婷在邊境用他給他的精兵強将給大皇子攬下大量軍功。

  沈月婷還借此為由退掉和他婚約。

  甯恕隻感覺一顆心逐漸冷下來,對沈月婷乃至整個沈家都隻剩下一片漠然。

  “另外,你給我的軍隊我和大皇子已用順手,就不還給你了!”沈月婷開口說。

  一言一行,已然将鎮國公府麾下的精兵強将視作囊中之物。

  甯恕漠然道:“這支軍隊屬于鎮國公府,你以後不配再用!”

  “你說什麼?”沈月婷皺眉道。

  她沒想到甯恕居然會拒絕,一時間有些錯愕。

  甯恕當着沈月婷的面取出一紙婚書,當衆寫下一個大大的休字!

  “你不用想着退婚了!”

  “今日,鎮國公府,休妻!”

  甯恕的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清楚地落在沈月婷的耳中。

  沈月婷呼吸急促幾分,帶動着身前頗具規模的景色顫抖起來。

  她語氣冰冷道:“你說你要休我?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

  雖說沈月婷和甯恕并未成婚,這休妻一詞實際上做不得數,但還是讓沈月婷感覺到莫大的羞辱。

  甯恕懶得和沈月婷争辯,大手一揮,寫着大大休字的婚書落在沈月婷腳邊。

  他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沈月婷看着腳邊婚書和上面的休字,隻覺得格外刺眼,氣急敗壞地拿起來撕成粉碎。

  她對着甯恕離開的方向冷哼道:

  “能力沒見多少!反倒敢對我發脾氣了!這次你不求我三天三夜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以往兩人之間鬧矛盾,哪次不是甯恕主動低頭認錯。

  直到此時,沈月婷依舊兇有成竹。

  甯恕一路回到鎮國公府。

  兩尊威武的石獅子靜靜矗立在高大府邸門口,似乎在無聲述說着鎮國公府往日的輝煌。

  “這些年,門庭冷落啊!”甯恕無奈自嘲。

  原本有鎮國公府的餘威在,甯恕在大魏應該是如魚得水。

  隻是,他之前一門心思全都撲在沈月婷身上,除沈月婷外什麼事情都不在意。

  久而久之,大魏朝堂覺得甯恕是虎父犬子,漸漸地将他遺忘。

  甯恕推開鎮國公府的大門,獨自走進院落。

  府邸内平平無奇,沒有多少彰顯身份的假山園林,連下人侍女都不曾見。

  三年大戰,極其耗費錢糧。

  甯恕把鎮國公府的底蘊都拿出來去支撐沈月婷,現在想想,隻覺得可笑。

  在甯恕在院落内獨自站立時,突然有人敲響鎮國公府的大門。

  大門打開一條縫隙,一個侍女遞進來一張拜帖。

  “世子,長公主在清河雅苑請世子赴宴!”

  “長公主?”

  甯恕微微一愣。

  以前他為顯示對沈月婷的愛,拒絕和一切異性交流,即便看都不會看一眼。

  但今天長公主居然會派人上門遞交拜帖!?

  正好,甯恕需要見一見這位大魏有名的長公主殿下!

  在侍女以為甯恕會同以往一樣拒絕時,一隻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伸出接下拜帖。

  “謝長公主相邀,保證準時到。”

  第1章,我不想繼承

  上江市人民醫院。

  “讓讓,讓讓!”

  陳平抱着一個昏迷不醒的小女孩,沖進醫院,大聲嘶喊着:“醫生!醫生!快救救我女兒!”

  跑出來的幾個護士和醫生,忙的将陳平懷中的孩子抱進急診室。

  “哎,你不能進去!”

  身穿天藍色護士服,帶着口罩的女護士攔住了想要沖進急診室的陳平。

  而在此時,一道急促的高跟鞋敲擊瓷磚的聲響從背後傳來,“嘟嘟嘟”的扣在心口。

  “陳平!”

  嬌聲怒斥!

  啪!

  清脆的一個巴掌,結實的扇在陳平臉上。

  陳平跟前,怒容滿面的江婉,一雙美目中淚水打着轉兒,“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饒不了你!”

  語氣清冷,帶着濃濃的怒意。

  這一幕,吓壞了醫院裡不少病人家屬和病人。

  陳平羞憤的悶着頭,也沒解釋。

  “哼!”

  江婉冷冷的哼了聲,眼神裡的不悅和輕視,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來。

  而陳平像犯錯的小孩似的,站在一邊,悶着頭不敢說話。

  他隻是偷偷的看幾眼離他兩三米的那個女人,他的老婆。

  一個與他已經簽訂了離婚協議,随時可以正式離婚的女人。

  江婉很美,五官精緻,身材高挑,曲線傲人,知書達禮,曾經是大學裡的校花,卻意外地喜歡上了陳平,閃婚,也就有了女兒陳米粒。

  然而,婚後的生活并不如意,陳平工作不順,生意失敗,女兒更是有先天性心髒病,花光了他倆所有的積蓄,現在他靠送外賣維生。

  而江婉,上市公司市場部副總經理。

  可以說,陳平在江家的地位很低,最近兩年已經沒有任何存在感。

  也因為陳平,江婉和家裡有很大的矛盾,父母也沒有任何資助。

  老兩口很嚴肅的告訴他倆,除非他倆離了,才會資助外孫女的治療費用,而且離婚後,孩子得歸江家。

  這事,一拖就是一年。

  急診室門推開,陳平看着女兒被推出來,想要沖過去,卻看到江婉已經小跑了過去。

  他頓了頓腳步,遠遠的看着自己可愛的女兒。

  小米粒伸出白皙的小手,戴着呼吸罩,大眼睛如黑寶石般通亮,喃喃道:“爸爸......”

  陳平走過去,握着女兒冰涼的小手,輕輕的将她額角的頭發捋了捋,笑道:“爸爸在哦。”

  “媽媽,你不要和爸爸吵架,是米粒不乖,要爸爸帶我去遊樂場的。”

  才三歲大的小米粒,這時候聲音弱弱的替陳平說話。

  江婉笑了笑,應道:“好,媽媽聽米粒的,不和爸爸吵架。”

  “陳平,交住院費。”

  清冷的聲音打斷了陳平和女兒的對話。

  他看了眼江婉,對方隻是冷冷的瞥了一眼,陪着女兒進了病房。

  趕忙跑到住院部繳費處,陳平掏出銀行卡。

  “不好意思,你卡裡沒錢了。”護士清冷的開口道,眼睛掃了一眼。

  原來是陳平啊。

  一個沒錢的廢物,一直讓自己老婆攤醫藥費。

  明明可以求丈母娘和嶽父,他偏不去求。

  這種死要面子的男人,垃圾!

  “沒錢了?”陳平大囧。

  他擰巴着臉,卑微的彎着腰問道:“護士,能不能寬限幾天?”

  那護士冷冷的瞥了眼陳平,眼神譏嘲,道:“沒錢啊,問你老婆要啊,反正你也是吃軟飯的。”

  “你!”陳平臉色一沉。

  那護士直接雙手環兇,哼了一聲:“明天,不交錢,就辦出院手續吧。”

  而後,她背過身去,不再搭理,多跟這種男人說一句話,她都覺得惡心。

  沒錢就受人欺負嗎?

  陳平不甘,憤憤的捏了捏拳頭。

  剛轉身,他就看到江婉氣質冷豔的站在他身後,清冷的面容帶着恨意。

  “婉兒,你放心,我這就去籌錢。”陳平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道。

  自己和江婉的積蓄,全都花光了。

  江婉淚水奪眶而出,秀拳捏的緊緊地,道:“陳平,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去求我爸媽!”

  “我......”

  陳平愣住了,一堆話堵在嗓子眼。

  呵呵。

  江婉一抹臉上的淚水,自嘲的笑道:“我就知道,你永遠都是這樣,難道你的自尊心比米粒還要重要嗎?”

  似乎是看透了陳平,江婉轉身,留給陳平一個冷峭的背影。

  無奈的歎了口氣,陳平手機接到訂單提醒。

  他隻能匆匆的跑到病房,和女兒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離開前,江婉最後一次告訴他:“陳平,這周末我爸生日,你要是不想離婚,就去求我爸媽。”

  沒有選擇的餘地,陳平知道,這是江婉對他最後的耐心了。

  剛準備出醫院的他,卻被一道傲氣的男聲喊住:“喲,這不是陳平嘛,這麼急着去哪兒啊?”

  擡頭望去,一個帥氣的男人站在陳平跟前,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手裡還領着果籃和佩奇布偶。

  “曹軍!誰讓你來的?”陳平的臉色立馬塌了下來。

  曹軍,他大學的死黨,可是自從他和江婉結婚後,他倆就成了死仇。

  曹軍,也喜歡江婉。

  “我讓他來的。”

  江婉這時候走了過來,直接從陳平身邊走過去,臉上帶着抱歉的笑容:“曹大哥,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了。”

  曹軍看到江婉,臉上的譏諷也變成了大氣的笑容,道:“沒事,我也是米粒的叔叔嘛,這是給米粒的,我現在就去繳費。”

  說罷,他得意的看了一眼陳平,眼神中透露着鄙夷。

  陳平拳頭捏的鐵青,寒着臉問江婉:“為什麼問他借錢?”

  “你有錢嗎?難道你想米粒明天被趕出醫院?”江婉臉色冰寒的瞪了一眼陳平,直接扭頭跟上前面的曹軍,陪着他說說笑笑。

  陳平看到這一幕,目呲欲裂,自尊心受到了極大地打擊。

  錢錢錢!

  都是錢!

  陳平站在醫院門口,立足了半天,才吐了一口氣,擡頭望着藍天,而後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耗子,在哪呢,見個面呗。”

  出租屋内,陳平和劉浩面對面坐着,有些黑瘦的劉浩,遞給陳平一張農行卡,道:“這裡六萬,你先拿着吧。”

  陳平接過那銀行卡,手微微顫抖道:“耗子,謝謝,謝謝!”

  “有什麼好謝的,咱倆誰跟誰啊。”劉浩笑哈哈道。

  “我不同意!”

  砰的一聲,出租屋的門被推開,一個高個的女人,一臉氣洶洶的沖進來,“劉浩,那是你給我家的彩禮錢,你憑什麼給他!”

  這個女人是劉浩的女朋友,叫徐榮,長相七分,性格有點高傲,而且有些勢力眼。

  “蓉蓉,這不是米粒住院了嘛,我借給陳平應急用的。”劉浩上前拉着徐榮解釋道。

  徐榮直接甩開他的手,看着陳平譏笑道:“喲呵,陳平,這是你第幾次管我們家劉浩借錢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徐榮!”劉浩沉聲道,扯了扯她的衣袖。

  徐榮可不管,直接指着劉浩的鼻子罵道:“姓劉的,今天你這錢要是借出去,我就跟你分手!咱倆也别結婚了!”

  眼看着他倆要打起來,陳平将卡放在桌上,起身點頭抱歉道:“不好意思,那個,耗子,下次我去喝你們喜酒,我這就先走啦。”

  “不送!”徐榮冷冷道。

  不等劉浩追上來,陳平就跑出了出租屋。

  身後,砰地一聲關門聲,而後是徐榮和劉浩的争吵聲。

  走在街頭,陳平蹲在地上,手裡拿着手機,抽着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窮是原罪啊,沒錢寸步難行啊。

  像是下了決定,陳平撥通了一個他這七年來從未撥過的号碼。

  電話通了。

  “喂,少爺,是您嗎少爺?您可算給我打電話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激動,帶着滄桑感,甚至隐約還在哭泣。

  陳平無奈的歎了口氣,道:“老喬,我缺錢了,能不能給我轉個十萬?”

  “哎,少爺,您這是說的哪裡的話,别說十萬了,就算您要十個億我也給您轉。”

  電話那頭的老者,前一秒還很激動,後一秒就有些為難道:“不過少爺,按照您和老爺的約定,您想動用家族的錢财和關系,是需要回來繼承家族産業的,要不您來一趟公司,我們談談?”

  陳平略微沉思,道:“行吧,我過去一趟。”

  “哎,好,少爺,我派人派車去接您!”喬老激動道。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陳平道,而後忽的問道:“對了,哪家公司?”

  “盛鼎集團,我在董事辦等您。”喬老道。

  陳平挂了電話,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

  好吧,攤牌了,我陳平其實是頂級富二代!

  全家的資産遍布全球,約70%的産業都是自己家的。

  這七年,陳平就是為了逃避家族的繼承才跑出來,體驗着普通人的生活。

  可是今天,他向現實妥協了。

  不努力,沒錢,就要回去繼承萬億家産了啊。

  很快,陳平騎着電瓶車來到了盛鼎集團大廈。

  這是一幢三百多米高的大廈,在全球五百強企業中,排名第七!

  當然,全球五百強企業,那都是陳家自己開的,或者投資入股的。

  剛進大廳,陳平就被一道嬌呵喊住了。

  “哎哎哎,你誰阿,誰讓你往裡沖的,出去出去,送外賣的不準進來!打電話讓人下來拿!”

  一個穿着黑色職業套裙的靓麗女子,攔住了陳平的去路,開口就是一頓訓斥。

  這女人,長得倒是禦姐範十足。

  “看什麼看?惡不惡心啊!趕緊給我出去!”

  蘇麗麗厭惡的瞪了眼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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