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包定定的看着她,面露厭惡。
他真的很讨厭那種動不動就要為人去死的女人。
生命是寶貴可貴,高貴的。
若非情不得已,法不能容,他絕對不會任意去傷害任何生命。
“不,請閻大人息怒。鳳凰她隻是因為痛失愛人,有點魔怔了。”
“請不要将他的話放在心上!”
趁着鳳凰還未說出更加惹人惱怒的話,龍飛一把将她拉了回來。
手指悄悄點上睡穴。
閻子包并沒有錯過他的一系列動作,也沒有出聲阻止。
見他抱着鳳凰,誠惶誠恐的看着自己。
閻子包聲音微涼。
“毒蛇不是什麼好玩意兒,你也不見得是什麼省事的,觊觎主人的狗可不是什麼好狗。”
“趁着還未釀成大錯,我勸你好自為之。”
龍飛連連點頭,面對懸殊的實力差距,他不得不向這人屈服。
無論這人到底知道了多少,知道了什麼,他都隻能一一承認。
望着懷中昏睡的人,龍飛長歎一聲。
看來安倍草燈哪裡,他隻有暫時先放棄了。
在活着面前,忠誠算什麼?
烈陽基地實驗室。
一把将哭鬧的小女孩兒推進實驗室裡,陳霄的臉色有些冷。
“主人,毒蛇已除,龍飛暫時沒有異樣。”
“跟他一起哪個哪個女人呢,不是說是邵家的人嗎?”
“那女人實力不弱,并且她身上有什麼東西可以幹擾精神和感知力,屬下一時不慎,讓她逃了。”
陳霄默認。
“自己去刑堂領罰。”
“另外,對于龍飛的監視,暫時先撤了吧,我沒有那麼多時間。”
“在離開江城前,我要重新清洗江城勢力。”
“是。”
切斷通訊器,陳霄轉身走進一間昏暗的房間。
空曠昏暗的房間内,陳列着各式各樣的香槟美酒。
陳一瓶一瓶的數着這些都是如果跟當初的最愛,而作為羅根的大徒弟,他把這些東西留了整整五年。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一看到這些東西,我就會回想起與羅根把酒對飲的日子。”
“阿秦,把這些東西都丢了吧。”
陳霄擡手,手指從酒瓶上掃過,眼神有些冷冽。
“主人何必要這麼折磨自己。”
黑暗中傳來一道清亮的男聲。
陳霄轉過身去,男人的樣貌顯露出來。
一張涼薄的面相,似月般出塵,似月般清冷,乍看起來像是一個空有皮肉的機器人,沒有半點兒人氣。
“毒蛇,龍飛,楚月…她們每個人都有異心。”
“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陳霄說着眼中流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哀傷。
“我甚至沒辦法解釋…”
秦廣不答隻是默默為他點了一盞燈,燈光下,露出了他那雙墨得要滴出水的眸子。
“牛羊成群,虎狼獨行,他們站在自身的角度,自然無法理解,主人所做的是大意。”
聞言,陳霄緊鎖的雖然沒有放松,反而皺的更死。
兩道劍眉就在一起擰成一個大大的川字。
“犧牲無數人換來平和,我甚至懷疑,我已經在那東西的影響下,失去本性了。”
秦廣搖頭,與他一起整理想要丢掉的東西。
“您沒有錯。但戰争不可避免時,隻有理性的抉擇和犧牲,才能帶來最小的傷亡。”
陳霄拿書的手微微一頓。
“我能感覺的出,王武是真心與我相交,而我卻為了所謂的人類進步,傷害他唯一的女兒。”
見他這一幅感時傷秋的模樣,秦廣眉頭微微皺起。
陳霄是他們數年來最滿意的宿主之一。
他可不希望他為了一個所謂的兄弟,放棄人類史上如此具有裡程碑意義的事。
“我們很感謝王小姐為全人類進步做出的犧牲。”
“诶,算了。你出去吧。”
陳霄哀歎一聲,知道自己跟他沒什麼好聊的了!
這幾個人巴不得他斷情絕欲,一心一意為人類做貢獻。
昏暗的燈光下,陳霄一人獨自空室。
擁有了莫大的權利,卻讓他覺得更加痛苦和孤獨。
野狼窟,靈敏韻真難的用木刺将搓好的麻線,卷在一起。
巴掌大的空地上放了三張兔子皮和一張熊皮。
這是她這兩天來的戰績。
頭頂,烈日當空,靈敏韻整個人就隻剩下幾個布條條遮擋重要部位。
白天還好,但是一到夜晚溫度就降的厲害。
想到這裡靈敏韻就覺得郁悶,一大早醒來五六顆碩大的虎頭靠在她身邊,鼾聲一二二個震天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