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殺聞言眼中一亮,笑容越發猙獰,如蛇信一般的舌頭舔了一圈紫黑色的嘴唇。
“三天後給你,這些天我可要好好玩玩。”
人妖沒有反駁,而是輕輕一揮手,一張照片從袖間飛了出來插在木制的地闆上。
“順便讓之前被打亂的計劃重新擺上正軌吧。”
影殺臉上獰笑依舊,撿起了照片瞅了一眼。
照片上的是一個有着超乎常人身形的壯漢,那帶着十字疤痕的方形臉龐,赫然就是刀疤本人。
“桀桀,沒問題,正好當個開胃菜。”
說完,便将照片藏入兜中,再次化為一團黑影退潮一般消失在了門口。
人妖沒有将影殺的退場當一回事,而是随手抽出了一張銀行卡,扔在了地中海前面。
“讓你妻子準備一下,搬進這裡來吧,等影殺回來了,就要靠你們了,現在先退下吧。”
“是,是,我馬上準備!”
地中海連連稱是,趕緊抓起了眼前的卡片,雙眸中的恐懼頓時消散于無形,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貪婪,嘴角甚至溢出了一絲晶瑩。
直起身來,一臉興奮地朝着門外跑去。
人妖看着地中海遠去的背影,嘴角彎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
“陳霄還沒來麼?”
刀疤望着窗外亮起的燈光,有些許的落寞。
本來已經在逐漸痊愈的雙腿,居然因為殺手的襲擊而再次骨折,這種痛苦的感受就好像一個從低谷即将爬上巅峰的人,再次被一陣強風吹到了低谷。
“沒有,時間還未到,主上不會遲到的。”
一旁,那個被龍飛安排着保護刀疤的保镖聲音中透露着難掩的崇拜之情。
刀疤沒有再接着詢問,先前一時興起和這些保镖聊了聊陳霄的過去,結果居然被幾個人輪番上陣,扯着說了半天,越聽越玄乎,對陳霄的身份猜測也越發拿捏不準了。
“主上來了。”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保镖略顯激動地說了一句。
然後病房門就被打開了,陳霄一步踏進了刀疤的病房。
看了一眼刀疤絲毫不能動彈的雙腿,心中不由得揚起了一絲憤怒和歎息。
本來隻是區區的骨折按照自己的配方可以輕而易舉地恢複的,但是上次恢複途中再次遭遇了更加嚴重的粉碎性骨折,這下子單純的藥膏的實在是沒辦法續上了,隻能動手術去除碎骨,然後用藥膏配合上刀疤本身的恢複能力才有那最後的一絲希望恢複。
隻是這耗費的時間短的可能一個月不到,長也許就要數年之久。
刀疤見狀隻是苦笑一聲。
“沒事,本來就是殘疾之身,腿斷了,我還可以幹其他的事情。”
陳霄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什麼,畢竟想要恢複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你說事情想跟我說?”
“嗯,我已經從你的手下裡得知我妻子去世的消息了。”
“......我沒有瞞你的意思。”
“我知道,這件事最終還是錯在我自己,沒有跟她說明來龍去脈,讓她覺得自己被背叛了才會做出這件事情。”
“隻是我女兒聽說是被她舅舅徐建國給領養了是麼?”
“嗯,這有什麼問題麼?”
“徐建國這個人嗜賭成性,早在永城的時候,他就從我這裡借了近百萬去賭博沒有還過,而且還有暴力傾向,我怕......”
陳霄聞言皺了皺眉,有些許的意外。
“但是根據我得到的消息,徐建國似乎并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他們一家借着你每個月寄過去的錢已經開起了小店鋪,而且似乎每個月還有不少的營收。”
刀疤聞言也是相當的驚訝,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奸詐的笑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人居然會改性了。
“我再派人去仔細調查一下吧,也許漏了什麼事情沒能調查到。”
“多謝,如果我女兒有危險的話,希望你能幫幫忙,但是沒有危險的話,那就還是不要打擾她的生活好了。”
陳霄點了點頭應下了這件事情,見刀疤沒什麼想說的了,也就轉身出了門,戰部的醫生吩咐了刀疤手術的事情之後便直接離開了。
擡頭望了望天,城市的燈光閃爍,光線迷亂使得夜空根本看不見任何星星,再加上今晚還是個新月之夜,雖然是萬裡無雲的晴天,但是天空卻是純粹的黑暗,壓在江城的上空,仿佛要将整個江城困死在這一層漆黑的幕布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