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兒神情慌亂,微微咬住下唇。
這怎麼可能呢?陳霄這段時間應該很忙才對,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她不怕軍區裡的那些人,她的身份擺在這裡,他們不敢對她下手,不然她也不會在這如此猖狂。
但是陳霄不一樣,他不光是一度戰神,兩人之前也有過多次接觸。
“你......你怎麼會來?”柳雲兒面色微變,一反之前的樣子,看起來竟是有些楚楚可憐。
這副模樣對别的男人或許還有些用處,可陳霄卻早就看膩了,可以說還有些厭倦。
如果他沒有記錯,之前的柳雲兒在他面前一直裝成這幅模樣,甚至比這更可憐的樣子他都見到過。
聽了這話,陳霄連連冷笑。
校長把柳雲兒的差事給了他,他便要對這事負責,更别說柳雲兒這個女人還這麼負責。
本以為有了上官午美那三千萬,柳雲兒能乖乖的安靜一段時間,或者有點自知之明的離開,可沒想到這才一天不到,她就安生不下來了。
竟是又一次來到了軍區!
“這是軍區,算我的地盤,你在這裡鬧事,我為什麼不會來?”陳霄眼神冰冷,看着柳雲兒的樣子就像是看着一具屍體。
驚得柳雲兒根本不敢直視他。
旁邊的衆人不由有些詫異,沒想到剛剛還那樣耍潑的女人,見了陳霄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
柳雲兒自知理虧,低着頭支支吾吾的不說話了。
陳霄環視一圈,不少哨兵都暗戳戳的打量着這邊的情況,他好歹也是戰神的身份,總不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和柳雲兒糾纏不清。而且這件事還有關酥可,若是鬧大了,誰的面子都不好看。
“跟我走。”他冷聲命令道。
柳雲兒的面色又是一變,她太清楚陳霄這一趟來的目的了。
隻是她不可能這麼輕易的離開,那可是整整三千萬!
想到這裡她一咬牙狠聲道:“陳霄,你也是和他們一夥來欺負我的麼?今天這錢不到手,我是不會離開這裡的。”
陳霄一時覺得有些好笑,之前他就看出這女人是多麼唯利是圖,沒想到如今他給了台階她也不下。
錢,就這麼重要?
“如果我的消息沒錯的話,昨日應該剛有人給過你三千萬吧?你在景程帝都的債務早就還清了,你以為你之前扯的那些謊言,軍區一點都不知道嗎?”陳霄冷聲道。
校長事務繁忙,是沒法調查柳雲兒那些私下的瑣事。再加上酥可的死亡,柳雲兒的處境确實可憐,哪怕校長看出了端倪也沒有追查。
可這事落到了陳霄身上那就不一樣了。
酥可是他的好兄弟,于情于理他必須要把事情弄清楚。
“怎麼會?哪怕這樣,那也是别人給的錢。”柳雲兒心下一驚,萬萬沒有想到陳霄就連這個都知道。
如今的她就像是被潑了一盆涼水一樣。
“校長之前已經答應過給我三千萬了,難道你們軍區的人都這麼不守信用的嗎?外面的那些人要是知道......”
柳雲兒一狠心,對陳霄的那一絲絲的畏懼也煙消雲散了。
她如今的處境可憐,再加上家裡的情況,外界都會相信她說的話。
若是她以此爆料,大衆的輿論也夠軍區喝一壺的。
三千萬對他們來說或許不是什麼,隻是花一筆錢就能解決這麼大的麻煩,柳雲兒相信他們會做出合适的選擇。
陳霄輕笑一聲,他直接打斷了柳雲兒的話。
“知道什麼?知道我們軍區就是這麼對待家屬的?柳雲兒,我看你腦子已經糊塗了。”
他步步逼近,走到柳雲兒的身邊,用隻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道:“你以為你的手腳那麼幹淨,軍區一點都調查不出來?校長已經告訴我他查到了酥可死亡的蛛絲馬迹,你覺得你這麼鬧下去,對你有什麼好處?”
那一刻,柳雲兒似乎隻能聽見心髒撲通撲通的聲響。
她緊張的咽了下口水,頭腦清醒了大半,陳霄說的沒錯,可她實在是不甘心。
陳霄一眼就能看透眼前的女人在想些什麼。
“别在這丢人了,先和我走,你在這裡丢的是酥可的臉。”
陳霄的聲音陰沉,若不是為了酥可,他也不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