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中年女人沖到陳霄面前跪下。
“陳董,你相信我,我跟他們沒有關系,我是真的想回公司!”
女人兩個眼睛死死盯着陳霄,面露乞求。
雖然他們來之前商量好了,是以趙家叔侄為首。
可現在他們連陳氏集團最大的大佬都得罪了。
她當然要立刻撇清關系。
“陳董,你就行行好讓我們回來吧!”
有了女人的帶頭,更多人接二連三的在陳潇面前跪下。
一時間辦公室内哀嚎遍野。
趙家叔侄兩人臉色難看,聽衆人一邊祈求陳霄一邊貶低着他們父子二人。
擡頭看向自始至終連一個正眼都不肯給他們的陳霄,年輕人面色陰寒,仇恨的種子,在此刻種下。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揚起下巴,少年許下盛氣淩人的一句承諾,奪門而出。
“總有一天,我會讓把今天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百倍奉還!”
叔叔倆前腳剛出門,後腳搭哒哒哒就跑進來十幾個保镖大漢。
個個膘肥體壯帶着電棍,大漢的眼神兇惡,乍一看比那電視裡的黑社會還要恐怖。
女人的哭鬧聲,男人的咒罵聲,随着領頭保镖砰的一聲砸碎他們頭頂的水晶吊燈戛然而止。
“陳董。”
大漢走到陳霄面前,如同老虎一樣的頭,恭敬的低下去。
“把這些人趕走!”
下了最後通碟,陳霄轉身潇灑離去。
中年女人再一次沖到他面前,苦苦哀求的樣子,若是讓不知情的人看見了,還以為陳霄怎麼欺負她了呢。
“陳總,你不能因為一個小小的失誤就将我們曾經為公司做出的貢獻置之不顧啊!”
“貢獻?”
女人張開雙手攔住唯一的過道,陳霄看着她諷刺。
“别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我出錢,你出力,你為公司做事不是應該的嗎?”
“滾開,别擋我的路!”
一掌推開女人,陳霄手扶上辦公室門的把手。
哭鬧聲慘叫聲咒罵聲,無數的聲音把他的耐心消磨殆盡。
見周圍人一個個被丢出去,坐在一起的娘子軍們,互相看看。
心裡有了主意。
在程霄還沒出門之際,撞到他面前将門堵住,開始一哭二鬧三上吊。
這是她們最常用的把戲之一。
“陳霄,你今天要是不讓我們回來,我們就死在這兒,死給你看。”
兩個上了年紀的大媽沖到陳霄面前抱起門口的花瓶,威脅道。
一般男人隻要見了她們這套,多多少少都不會不留情面。
但可惜他們忘了站在他們面前的是油鹽不進的陳霄。
“要死死遠點兒!”
一腳踢開離自己最近的女人,陳霄向身邊的保镖命令道。
“讓他們在這哭,哭累了給我丢出去。”
說完他便在衆人或怨毒,或憤怒的表情中,帶着劉成拂袖而去。
陳霄在前,劉成一步一趨在後。
半晌劉成鼓起勇氣上前兩步。
“請恕我多嘴,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這是為我破費三千萬給白家,卻在給了錢以後又得罪人家。”
“還有那些死皮賴臉想要複職的員工,您大可置之度外,交給我和蘇叔處理。”
“何必要出面,惹得自己一身騷呢。”
“你這樣就不怕他們影響到公司的風評嗎?”
陳霄站定兩步,他不太喜歡别人質問他。
“我感受不到你能這樣做的意義。”
“你剛來不久,做什麼都想問個意義。”
“沒什麼意義,一定要說就是老子高興。”
“那三千五萬我是給了白家了,但我用的是白家戶頭。”
“等之後白家爆出貪污漏稅的時候,那三千萬他就不會拿的那麼開心了。”
“至于你說的公司風評。”
“最難聽的時候都過去了,還在乎現在這幾個雜魚爛蝦?”
被劉成領着在集團逛了一圈,陳霄盡職回了家。
他要在王武發現前把她藏到一個安全隐蔽的地方。
說他陰險狡詐也行,說他冷皿無情也罷。關于天然的任何實驗都容不得他馬虎。
可惜那實驗體,不是他自己。
不然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割斷自己的手腕,被加利提供皿液。
為了新時代進化而貢獻,這是多麼偉大耀眼的一件事。
陳家。
整理好表情,陳霄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