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霄沒有打擾靈敏韻的熟睡,而是想起來了薛家的那個地下拳場的事。
今早戰部雖然幾乎将所有的涉黑勢力都一網打盡了,但他們白道的産業幾乎沒動,不然的話隻怕整個江城會引起不小的動蕩。
而且那幾條真正的大魚并沒有被解決,比如薛家的地下拳場,因為無殇會的事情,自己也是拖了好久了,這件事自己需要去做個了結了。
念及至此,陳霄便趁着劉美還沒回來的時間,來到了薛家的那處藏着地下拳場的酒吧。
然而卻看到了出人意料的一幕。
還未完全入夜,酒吧卻已經開張了,而且從裡面燈紅酒綠的狀況看來,似乎比起之前要更加的火熱了。
先不說今天才隻是星期一,刀疤不可能在地下拳場駐場,而且之前戰部在齊家酒店将涉黑勢力一網打盡的消息應該早就傳得滿城風雨了,為什麼這會兒薛家沒有任何遭到打擊的樣子,反而越幹越火的了感覺。
陳霄疑惑地邁入了酒吧,卻沒能找到前往地下拳場的入口,隻在原來入口的位置看到了一堵水泥牆,似乎是剛砌上去的。
“小哥你是來看拳賽的麼?”
一個中年大叔滿臉通紅地湊近了陳霄,臉上洋溢着醉鬼的笑容。
陳霄微微皺眉,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這薛家的地下拳場已經不辦了麼?”
“嘿呀,你還不知道吧,這薛家早就已經跑路了!”
“那他的這個拳場就這麼不要了?”
“當然是被孟家收購了啊,薛家的拳手都被轉給了孟家,薛謙那家夥可是賣了一個好價錢啊。”
“孟家收下薛家的拳手,就把這場地封了,現在整個江城就隻有孟家一處地下拳場了,那生意,啧啧!”
陳霄确實是沒想到薛謙會使出金蟬脫殼這一招,而且還如此的效率。
“那刀疤也轉去孟家的地下拳場了麼?”
“唉,刀疤就有點可惜了,孟家那邊倒是想高價簽下刀疤的,不知道為什麼刀疤就是沒同意,孟家那邊居然直接下了毒手,把刀疤給打殘了。”
陳霄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刀疤難不成是因為自己?
如果真是如此,孟家和自己的梁子也算是結下來了。
散發着莫名的殺意,轉身走出了酒吧。
酒鬼大漢則突然被這冷冽的氣勢震得打了個冷戰,望着陳霄遠去的背影,覺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龍飛,立刻把刀疤的地址,還有孟家的詳細報告給我。”
“是!”
陳霄挂下了電話,深邃的眼眸看向這燈紅酒綠的街區,隻覺得有些許的煩躁。
一方面薛謙居然就這樣跑路了,另一方面刀疤可能因為自己而被打殘。
這兩件事情都讓自己沒有辦法接受。
坐上車,打開手機,看着龍飛傳來的消息。
“一代拳王,居然淪落到住在了老城區麼?”
微微歎了口氣,腳下油門一踩,自己給予刀疤的承諾,需要去履行了!
......
江城的老城區遠離了城市的繁華與喧嚣,卻也存在着一些特别的吵鬧,比如電線杆上吱吱喳喳地叫嚷着的麻雀和烏鴉,還有街邊無所事事遊蕩着的小混混。
“兄弟,衣服質量不錯啊,借我穿兩天。”
因為開不進狹窄的小巷子,陳霄隻能步行進去,誰知還沒走出多遠的距離,三三兩兩的痞子就圍了上來。
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流氓即使陳霄身上的衣着不怎麼名貴,也認不出來,在他們眼裡,瘦瘦的小白臉敢到他們的地盤裡來,這不就是給他們送生意來的麼。
陳霄沒有多說什麼,擡起一腳就将領頭的流氓踹出了近十米。
“老子要廢了你!”
流氓頭子捂着肚子,在地上艱難地起身,面容扭曲地朝着陳霄破口大罵,同時從腰間抽出了一根鐵棍。
“快上啊,給我打死這雜種!”
一旁的小流氓則迅速從頭子飛了這一事實中清醒過來,揮起拳頭大聲叫嚷着沖了上來。
流氓頭子此刻被憤怒遮蔽的疼痛揮着鐵棍也殺了過來,卻在臨近陳霄的一瞬間,一個土下座滑鏟過來,跪在了陳霄面前。
臉上隻剩下了不敢置信的恐懼。
“大哥,我錯了,饒我一次,求求你繞我一次。”
絲毫沒有遲疑地磕下了響頭,眼角餘光看着倒地哀嚎的那七八個小弟,渾身戰栗不已。
“刀疤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