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想了想點頭,又說道:
“幸虧陳霄叔叔來得及時,不然那個白衣服的怪叔叔就要把我們練成罐頭!”
一想到女兒受的苦,王武就忍不住生氣。
他一邊焦灼的抖着腿,一邊想着把那雜種千刀萬剮。
濃烈的複仇之心,狠狠的侵蝕着他的兇口。
刺痛,瘙癢,就如同千萬隻螞蟻在心口攀爬一樣煎熬。
就連王玉之後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了。
“玉兒!”
王武突然起身,他必須現在立刻馬上開溜。
他要找陳霄,他現在就想宰了那個叛變的雜種。
“你陳霄叔叔找我還有事,我得先走了。”
“明天再來看你好不好?”
王玉想了想,乖巧向王武低下頭。
這是一個習慣性的動作。
以前王武每次離開前,王玉都會想他低下頭以求撫摸。
王武摸着女兒的腦袋,心裡淚流滿面。
不枉費他一下午的裝乖讨好。
等王武走遠了,自始自終一言不發的白羽,開口語氣沉重。
“玉兒,他就是爸爸對嗎。”
“嗯,是爸爸。”
王玉收拾着王武留下來的各種東西,很大方的承認了。
白宇貼心遞了個袋子,好讓他裝。
“那玉兒剛剛為什麼不認他?”
王玉動作一滞,轉頭雙手叉腰看着白羽。小臉鼓得跟小包子似的整個人頂進她兇口。
“他抛棄我那麼久,現在還不想原諒他。”
“那玉兒是想要跟爸爸一起離開嗎?”
白羽聽出了她話裡的委屈,果然隻是在鬧别扭。
他們遲早有一天會和好。
“那我呢,玉兒不想跟阿姨一起嗎?”
看着白羽因為擔憂皺起的眉頭,王玉大眼珠子轉了轉。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看着白羽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小孩子才選,玉兒是大人了,我全都要!”
“我喜歡爸爸,也喜歡白羽阿姨!”
“别鬧,我是說認真的,我之前不是說了嗎?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是你媽媽。”
“那明天白羽媽媽能讓我和爸爸去遊樂園嗎?”
白羽輕輕捏住她的小臉,無奈道。
“沒良心的小混蛋。”
“陳霄,陳霄!”
匆匆回到基地,王武高喊着陳霄的名字一腳踹開實驗室大門。
一男一女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趴在一起。
聽見推門的動靜兩人不約而同的轉過頭來,看向門口王武的眼神格外奇怪。
王武一怔,還以為人家是在怪自己壞了人家的好事。
“那個,你們先忙,我一會兒再來。”
在兩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王武砰得一聲把門關了。
他貼着門邊,一邊聽着裡面的動靜,一邊思考要上哪去找人問陳霄的下落。
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回過神來。
剛剛那倆不就是現成的活人嗎?
這樣想着王武砰得一聲,又踹開了門。
他站在門邊,眼睛不住往裡面撇。
據他所知,陳霄一般情況下都在這兒。
“哪個,兩位知道陳霄在哪兒嗎?”
一臉一女的臉色更奇怪了。
“武哥,我在門後面…”
突如其來的聲音吓得王武一抖,他連忙轉身拉開門。
“不是兄弟,你躲這兒趕忙啊?”
他就是剛剛推門的時間怎麼感覺怪怪的。
陳霄郁悶一臉的揉着紅腫的鼻子。
揮退因為被龍飛打得隻全身骨折,正在做複健的虎牙兩人。
“大老遠就聽你喊我了。”
“不是去見你寶貝女兒了嗎,什麼事這麼急?”
“你們公司有奸細,你們公司那個…”
“保安是嗎?”
陳霄接過他的話茬。
王武點頭。
“如果我宰了他,會影響你嗎?”
“你沒那個機會了。”
“找到的時候,他們叔侄已經死了。”
陳霄修剪着桌上的盆栽,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然後呢?”
王武咬牙切齒開口。
“什麼然後?”
“别個都蹲你腦袋上拉shi了,你就不生氣?”
“生氣,怎麼能不生氣?”
陳霄長歎一聲,表情變得十分憂傷。
“燕子死了。”
“我親眼看着她死在我面前。”
王武沉默片刻,突然明白哪個叫燕子的姑娘是為何而死。
撲通一聲王武跪倒在地。
他這一生不拜天地,隻跪父母妻兒。
但這一次,他是真心實意對陳霄感激涕零。
“陳霄,你對我們父女的大恩大德我王武一輩子都不會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