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城?”
陳霄默念着這兩個字,覺得似曾耳聞。
王思歸見狀便立馬上前微微低着頭說道。
“永城就是刀疤的老家,而吳家是永城的頂流家族之一。”
“比起天家的資本實力有過之而無不及,隻是最近出現了一些頹勢,有着隐隐要被其他的頂流家族打壓的趨勢。”
陳霄聞言點了點頭,看向吳用,淡淡說道。
“繼續。”
吳用聞言趕忙點了點頭,繼續了自己的坦白。
“我其實在十年前就因為一些事情被家族趕出來了,昨天我哥突然聯系上我說是有一個将功贖過的機會。”
說着,便擡頭看了看陳霄那冷峻的臉龐,不禁微微一顫。
“就......就是讓我配合孟家派來的殺手把刀疤給解決了。”
“他有沒有說過為什麼要殺刀疤?”
“沒......沒有,他讓我做事從來不給理由,我......我也不敢問。”
陳霄微眯着眼看向吳用,臉上閃過一絲狠厲。
“這麼說你已經沒用了?”
吳用聞言微微一愣,随即一臉慌張地摸索着口袋,掏出一個手機。
“我......我有吳山,也就是我大哥的聯系方式,我剛剛才打過電話。”
“而且我在吳家還有幾個熟人,我......我可以聯系他們來幫你們。”
說着調出了特别聯系人的目錄,上面有着十餘個号碼,隻是都沒有備注。
陳霄拿過手機,粗略地查閱了一番,發現這些人中大多數都有幾年沒聯系了,隻有兩個人還保持着一月一次的頻率。
眉毛一挑,将之扔給了龍飛。
“查一查這兩個人的身份,另外雖然不抱希望,最近通話記錄裡那個也去查一下吧。”
“是。”
龍飛接過電話,微微躬身,下一刻便消失在了原地。
“王思歸,你和永城戰部的人熟悉麼?”
王思歸聞言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永城戰部的大佬,記得好像是當年軍校裡的一個學長,并沒有什麼特别的交集。
而且永城和江城的地理位置有着天南地北的差距,沒什麼全國性的會議或者行動時更是沒有接觸和聯系的時間和必要。
“那就算了,你還是将江城的無殇會清理幹淨吧。”
“這你總應該能做到吧?”
“能,肯定能。”
被陳霄的問話一驚,哪還有說不能的想法,而且自己最近已經在加強對無殇會的清除行動了,隻是無殇會的殺手對于普通的戰部成員來說太過棘手了,所以現在成果還不明顯。
“那吳用......。”
“依照律法辦理。”
“好的,刀疤這邊我也會加強警戒的。”
陳霄輕輕點了點頭,便轉身朝着門外走去。
吳用聽着兩人的對話一愣一愣的,眼前這人到底是什麼人,作為江城戰部的王思歸可是江城暴力組織的象征,為什麼會對這樣一個年輕人唯唯諾諾的。
王思歸看着陳霄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方才松了一口氣,眼神轉向吳用時,方才升起了一絲威嚴和憤怒。
自己作為江城戰部大佬當然知道吳用是永城吳家的人,隻是此人是個可用之才,當初吳家将其逐出家族的理由也不過因為動了吳家的利益的原因。
真想不明白這家夥為了回歸這種利益至上的家族居然會動手殺人。
“吳用,你怎麼還跟吳家有所牽連,當初你怎麼被吳家趕出來的你忘記了麼?”
吳用聞言一怔,眼神中頓時黯淡了許多,并且升起了一絲愧疚。
當初被吳家淨身出戶的時候輾轉流浪了近兩年,才在江城的時候因為意外在王思歸面前展現了自己醫術方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隻是每當夢到當年吳家三少的生活時,如今這過于安穩平庸的生活就會使自己感到萬分的痛苦。
更何況還有一件值得花費自己一生去追求的事情,即使被趕出家門了,自己安插在吳家的棋子也會定期向自己報告那件事的進度。
隻是父親死了,吳山上位之後,自己的棋子也是越來越少,現如今隻剩下了兩枚
“我還記得,隻是......”
“陳先生已經發話了,你雖然謀殺未遂,但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
吳用雙眸中的高光徹底黯淡了下去。
已經沒有任何轉機了麼?
為了回到過去,自己抛棄了做人的底線,如今卻換來這般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