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翁,趙玄機自然是想當的,但是,那也要看時機才行。
如今,顯然不是合适的時候。
如今太子與文王勢成水火,絕對不會再容許第三人在背後搞小動作。
他若是表達出這種意思,隻會損壞跟李辰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點信任,同時,文王那邊也絕對不會真的向相信他。
這樣一來,得利的隻會是文王。
而他現在作為李辰的盟友,隻會是受損的一方。
這樣損己利人的事情,不是他趙玄機的風格。
看了眼幕僚,趙玄機淡淡道:“要做漁翁,要找合适的機會,不要忘了這一點,若是漁翁那麼好做的話,漁民便不會過的那麼辛苦了。”
“是,屬下謹記文王的教誨。”幕僚微微躬身說道。
趙玄機站了起身,走到花圃邊上,摘下一朵玫瑰放到鼻間嗅了嗅後,丢下花說道:“況且,本王如今與太子殿下綁的有些深了。”
“既有好處,也有壞處啊!”趙玄機歎道。
幕僚看着趙玄機的感歎,心中倒也清楚自家王爺擔心什麼。
好處麼,自然是王爺的勢力肉眼可見的在不斷壯大,而且還沒付出什麼代價。
壞處自然是跟太子殿下綁定過深,會讓王爺在很多事情的立場上變的選擇少了許多,長久下去,會造成許多不好的影響。
趙玄機看着腳下的玫瑰,淡淡道:“就像這玫瑰一般,嬌豔動人之極,但是稍不注意,就會被他的尖刺刺傷。”
“想要避免,就隻有時刻保持警惕。”
趙玄機似是對幕僚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着。
幕僚恭敬道:“屬下相信以王爺手段定有解決之法!”
“或許吧。”趙玄機淡淡笑了笑,盯着那玫瑰,随後一腳踩了上去。
......
金陵,文王府。
文王坐在亭中,神色隐隐有些動怒。
片刻後,手掌猛的一窩,手中的信件便被捏成一塊紙團。
呼了一口氣,文王神色微緩,對坐在對面的管仲逸說道:“我這侄子,剛剛赢了一場,就迫不及待的來給本王炫耀了。”
管仲逸回到:“殿下畢竟年輕,做出這種事也很正常。”
文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南巡以來好不容易取得了一次勝利,不大張旗鼓的宣揚一番,又怎麼對得起他之前在本王這裡受的氣?”
“這所謂的公開處刑,倒是真的是個好主意,不知道是你那個兄弟,還是他自己的主意。”
文王哈了一口白氣,緊了緊身上的錦袍。
天氣漸漸變冷了。
“大概是太子自己的主意吧,周平安慣來劍走偏鋒,不像是能想出這個主意的。”管仲逸想了想周平安的性格後,回道。
文王點了點頭,想到了什麼,說道:“他既然抓了那些東瀛人,想必本王的事情他們也都知道了,東瀛那邊還要看好,不要出了亂子。”
“王爺放心,我已派人去東瀛那邊,中康一郎沒了,再扶持一個便是了,東瀛那邊想要當幕府将軍的人,多的是,很快便能拉起一股不弱于之前中康一郎的勢力。”
管仲逸早有準備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