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吳王府。
趙玄機放下手中的信後,目光便是盯着茶杯一動不動。
李辰竟然也給他送了信,請他去觀看行刑大會?
這是個什麼意思?是炫耀實力,還是表示重視,亦或是沒有其他意思,隻是單純的請他去觀看?
趙玄機心中思索着李辰送信給他的意味。
片刻後,淡笑一聲,趙玄機失笑道:“想那麼多幹什麼,如今我與他的關系不像從前那般緊張,倒是我着相了。”
“王爺,這次的行刑大會您可要去?”一旁坐着的幕僚問道。
“去,為何不去!他都給我發了邀請,要是不去,殿下未免多想。”趙玄機淡淡道。
“況且,我與太子殿下也有一些時日沒見了,聯絡聯絡感情也沒什麼不好的。”
幕僚點了點頭,看着桌上的信封,有些感慨的說道:“南巡至今,太子殿下總算取得突破了。”
“倒也不容易。”趙玄機是跟李辰一同從京城出發的,對于李辰剛開始遭遇的困境,他是一清二楚。
南巡初始時,李辰看似殺伐果斷,在金陵殺了幾個文王的人,但是,無論是文王,還是他趙玄機,都能看的出來,那是強裝出來的。
隻因為,那時候的李辰,除了裝出一副強硬的樣子之外,其實也做不了其他更多的事情。
除了強硬之外,沒有别的辦法。
可那也是幾位危險的,若是當時的文王在李辰一開始南巡時,就果斷的采取手段,那時候的李辰其實是沒什麼辦法應對的。
除了監國太子的身份,李辰的籌碼并不多。
淮安的時候,便是文王真正下定了決心,那一晚,極其驚險。
而如今,才是真正有了底氣,可以跟文王堂堂正正的打擂台。
幕僚說道:“王爺,我們也是時候跟殿下談一談戰利品的劃分了。”
“戰利品麼?”趙玄機摸了摸胡子,“可不好拿啊,接下來,本王就要真正的入局了!”
幕僚笑着說道:“王爺不必擔心,如今江南已不是鐵闆一塊,王爺可以騰挪的地方便有很多了。”
“倒也是。”趙玄機笑了笑,說道:“若是之前那番局面,讓本王去跟文王打擂台,本王還真不願。”
“那是自然。”幕僚接道:“之前的文王勢力極其鼎盛,哪怕是朝廷,也要忌憚他三分,加上殿下初來乍到,毫無根基,那種情況下,隻要是明智的人,都不會選擇與文王為敵。”
“隻是如今卻不同了,文王雖然勢力依然強大,但南方卻被打開了一個缺口,這已經把文王的無敵金身破了,王爺此時再入局,才是真正的鹬蚌相争,漁翁得利之人。”
“如今王爺與殿下聯手,哪怕是文王也要重視了,王爺若是有意,便是再當一回漁翁也未嘗不可。”
再當一回漁翁?趙玄機聞言淡淡掃了眼幕僚,“以後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
幕僚心中一驚,連忙應道:“是,王爺。”
同時心中明悟,看來王爺這次心中是真的有所傾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