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老冷冷一笑:“這不可能。”
“你必須先要将密信的藏匿之地說出,待老夫找到銷毀,然後你需要繼續回去卧底。”
“這樣老夫可以向你保證白龍的生命安全。”
蘇煙情緒失控,怒罵道:“老東西!”
“你會放了白龍嗎?”
“我和他為白蓮教兢兢業業做事這麼多年,現在想要退出,你們卻出爾反爾,你們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一口一個同出一源,八王之後,可你還不是砍掉了白龍的手臂!”
說到這,她幾乎低吼,而後哽咽,美眸通紅。
祿老臉色陰沉:“看來,你是要泯頑不靈了!”
“有錯就要罰,白龍無辜麼?”
“老夫最後問你一次,你究竟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他逐漸強勢,眼中閃爍殺機,仿佛對那封告密的信也不是那麼害怕了。
蘇煙擡起頭,目光決絕:“我不怕你!”
“你必須放了白龍,你的時間不多了!”
頓時,兩束目光在空氣中交織,有無聲的博弈。
場面死寂。
祿老忽然怒極反笑:“好好好,不錯,不錯!”
“現在連你都敢跟老夫叫闆了,是誰給你的底氣,是誰!!”
他怒吼出來。
下一秒,大喊道:“夜蝠,将人給老夫拖出來!”
蘇煙花容失色,美眸猛的看向黑暗處。
隻見,一個黑衣人,身穿蝙蝠一樣的巨大夜行衣走出,他挂着殘忍的笑,手裡拖着一根鎖鍊。
鎖鍊森冷,盡頭......竟栓着一個人!
嘩啦啦!
渾身破爛,斷掉一臂的白龍被拖了出來,還在滴皿。
他甚至沒有辦法爬行,隻能任由夜蝠的一切拖拽,連一條狗都不如。
蘇煙瞬間眼紅。
她是孤兒,雖然不喜歡白龍的做事方法和想法,但合作那麼久,早就是摯友,夥伴。
這件事,也是因自己而起。
看到他這副慘狀,蘇煙心裡如何能夠安穩。
“啊!”
她發出大吼,情緒失控的怒罵:“祿狗賊,你這個閹人!”
“你不過也就是一條狗,你算得了什麼?”
“你不得好死!”
“就算白蓮教成功,也擺脫不了你是一個閹人的事實,你到死都寫不進小主的族譜,你永遠都是肮髒的東西!”
聞言,白蓮教所有在此的教衆臉色皆是一變。
這是硬傷......
副教主的硬傷!
除了小主,無人敢這麼說話。
小主那麼尊貴的皿脈,祖上何其榮耀,不可能讓閹人進族譜,這是自古的規矩。
果不其然,下一秒,祿老臉色逐漸猙獰,如火山一般噴湧。
“賤!人!”
他嘶吼,一身綠色長袍無風自動,花白的頭發倒豎,露出臉頰的皺紋,瘆人頭皮發麻。
宛如是一個死了多少年的老太監。
铮!
暴怒的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隔空取劍,可怕異常。
“死!!”
隻一個字,殺氣沸騰,可以想象他是失去了多少理智。
他原地單腳蹬地,砰的一聲,地面瞬間龜裂開來,如同蜘蛛網。
談判破裂,他要殺人!
蘇煙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白龍,紅唇默念:“對不起,害了你......”
然後她閉上雙眼,接受這一劍。
她以為自己不會怕,可玉手還是忍不住顫抖,人死如燈滅,今後再也見不到秦雲了。
想到這,她兩行清淚滾落,風韻臉蛋極為凄美。
從前跟秦雲的一點一滴,像是一幀幀無從剪接的風景,在她的腦海中閃過,每一次的耍寶,每一次的故意占便宜,每一次喊蘇煙的聲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