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餘年是平靜的,大陸再沒有争端,再沒有戰亂,百姓富足,安居樂業!
在這十餘年裡,大秦基業鞏固,盛世空前,王康還做了一件宏偉大事......那就是編書!
書名為《開明聖典》,由王康親自主導編撰,這是一部現行式的百科全書,曠世大典!
彙集古今各類書籍七八千種,取精華,棄糟粕,重新整理分類,又在這個基礎上編入新的東西。
曆史地理,文學藝術,哲學宗教,天文,地志,陰陽,醫蔔,僧道,技藝,數理學術,政治經濟,工業制造,農業生産......這是一部集百家之書!
關鍵是其中很多學問知識都是前所未有!
例如計量篇章,明确定出長度,重量,容量等數值。
還有天文知識中,提出星球概念,所居之處,天外之情。
還有很多從未涉足到的先進生産技術......
這是一部曠世全書,是一部治世經典,将推動人類發展的整體進步,意義非常!
而這部《開明聖典》的問世,也讓王康的地位聲望達到頂峰......
轉眼間,又是幾年過去。
王康正式退位,由太子王安繼位,從此他消失衆人視眼,但他的事迹,他的傳說,始終流傳......
陽州,在整個大陸上也有着特殊地位,成為很多人追捧的地方。
因為這是王康的故居所在。
富陽伯爵府還在,甚至連牌匾都沒有更換,依舊如故。
院中,笑聲如鈴。
幾個孩童在院中奔跑嘻戲,好不熱鬧。
在另外一邊,王康以及衆女笑看着。
“哎,孫子都這麼大了,我們也真的老了。”
林語嫣感歎了一句。
“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
李清曼看着王康笑問道:“你當初的夢想是什麼?還記得嗎?”
“我知道。”
林語嫣率先道:“嬌妻美眷!”
“我也說一個。”
張纖纖接着道:“醉生夢死!”
“蒙混度日!”
方晴雪也附和着。
阿娜妮看着幾女,然後異口同聲道:“舒舒服服做一個敗家子......”
“不過現在看來你的願望沒有達成啊!”
李清曼做了總結。
“是啊!”
“你們都說錯了,至少我有一個願望達到了!”
王康轉身笑看着幾人。
“什麼?”
“嬌妻美眷!”
王康笑着吐出四個字。
幾女都笑了起來。
王康一一看去,他似乎看到謝婉瑩也在這其中,正笑盈盈的,也跟她們一樣,無比歡樂......
(全書完)
第1章龍歸故鄉
“孩子,媽給你打最後一個電話,你千萬别回東海,你的仇家現在一手遮天,你千萬不要回來送死!”
“媽不求你大富大貴,隻求你平安就好!”
接到這個電話,秦楓頓時腦子嗡的一聲!
“幹媽?幹媽你怎麼了?!”
電話另一邊,幹媽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給人一種極其虛弱的感覺。
“孩子,媽沒事,媽拼了命,也要為老秦家留個後!你在外面一定要小心,媽可能等不到你回來了......”
“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别想着給我報仇,要不然,媽死也不能瞑目......嘟嘟嘟......”
說完最後一句話,手機裡傳來了一陣忙音,電話挂斷。
随後,秦楓猛然拍案而起,滿臉震怒!
有人敢對幹媽動手?
找死!
秦楓,東海秦家長子長孫,當年的豪門富少!
十年前,秦家被人迫害,一家全部遇難,隻有年僅十三歲的小少爺秦楓一人逃出生天。
逃出東海之後,仇家不停的追殺打探,秦楓如同喪家之犬一樣,東躲西藏,苟延殘喘。
終于,秦楓被一位隐士高人收為徒弟,在大深山上修習十年!
十年如一日,秦楓跟随師父,學習了一身無雙醫術,蓋世武功!
如今的秦楓,雖不是豪門富少,卻比豪門更加強大!
幹媽并不是秦家人,他們之間的關系也很少有人知道,出事之後,秦楓一直沒敢聯系,生怕連累到幹媽。
隻是今年才跟幹媽開始聯系,這是他世上唯一的至親之人,和他親生母親并無兩樣。
如今聽幹媽的語氣,似乎是遇到了生命威脅,秦楓必須要快馬加鞭趕回去!
若是有人敢對幹媽動手,秦楓必定将其粉身碎骨,挫骨揚灰!
不管對方是誰,是什麼身份,秦楓都不會放過他!
......
幾分鐘後,空蕩蕩的大深山之上,一架武裝直升機飛了過來,懸在半空之中。
飛機上跳下來一個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男人劍眉凜目,一身殺伐之氣。
肩抗五星,乃是大夏大将!
最年輕的五星大将,王雄峰将軍!
看到秦楓,王雄峰恭恭敬敬,雙腿并攏,軍姿敬禮。
“小師兄,飛機準備好了!”
這王雄峰,乃是秦楓的師弟之一。
師父葉軒轅早年間遊曆四方,遇到略有資質的人,就收為記名弟子,跟随數月,教導一番。
這些人都大有作為,要麼富甲天下,要麼權傾一方,都是赫赫有名之輩。
即便已經站在了各個領域的頂尖,但他們明白,這點成就,在小師兄秦楓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他們隻是被師父指點了數月,而且是天資平平之輩,都能有如此成就。
小師兄跟随師父十年,耳提面命,親身傳授,他的實力是這些人無法想象的。
王雄峰便是衆多師弟師妹其中之一,如今最有勢力的将軍!
即便是五星大将王雄峰,面對秦楓也恭恭敬敬、客客氣氣,不敢有任何怠慢。
秦楓面色陰沉,點了點頭,直接上了飛機,并無多言。
如今的他,歸心似箭。
距離秦家十年忌日,原本還有幾天,本想着讓那些人有幾天活頭,沒想到他們竟然對幹媽動手。
也罷,就提前送他們上路!
十年前,東海秦家如日中天。
四大家族琴棋書畫,其中琴,指的便是秦家。
作為四大家族之首,秦家的一手遮天,引來了其他三家的不滿。
于是,齊家,舒家,華家,三家聯手,一夜之間滅了秦家滿門。
從那之後,東海,便是三大家族的天下。
十年來,他們已經坐穩了江山,即便是秦楓沒死,他們也不放在眼裡了。
雖然也一直在耗費人力财力去追殺調查,但是已經不當做大事來辦了。
一個喪家之犬,昔日的豪門富少,離開了家族,能成什麼氣候?
三大家族的人,也萬萬想不到,他們昔日裡根本都不放在眼裡的秦家少爺,如今已經強大到他們無法想象的地步!
數以億計的資産,在秦楓眼裡不過就是一些數字而已,他壓根也沒放在心上。
如今他擔心的,隻有幹媽的安危,他在世上唯一的至親之人。
現在的東海,雖然是三大家族一手遮天,但秦楓回去之後,會以最雷霆的手段,将失去的一切,全都奪回來。
讓那些昔日的仇人,全部跪在秦家墳前磕頭!
敢動幹媽的人,直接送他們見閻王!
這一次,秦楓歸來,不是喪犬回歸,而是......潛龍出淵!
幹媽,等我!
大深山上,一架武裝直升機,伴随着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向着東海疾馳而去!
看到秦楓沉默的樣子,王雄峰知道,小師兄這不是平靜,而是暴怒!
這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在他眼裡可不是柔柔弱弱的少爺,而是一頭真正的猛虎!
山上修習十年,師父耳提面命,小師兄的實力,是他根本無法揣摩的。
即便是王雄峰已經站在了軍界的巅峰,但是看到秦楓,心裡也隻有兩個字,那就是敬畏。
如今竟然有人敢動小師兄唯一的親人,這和自尋死路沒什麼區别,小師兄的怒火,勢必會燃盡整個東海!
當年狼狽而逃的秦楓,今日将會以最強勢的姿态卷土重來!
秦家少爺,回來了!
第1章
神州大陸。
東域,元月城,甯族
“甯昊,你的父母作為甯族族長,竟然勾結西域異族背叛整個元月城?”
一位族老的聲音,如寒冰般冷冽,穿透了整個大殿,回響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此言一出,大殿内頓時議論紛紛,驚疑之聲四起。
“真是難以置信,甯族之長,竟然為了西域異族背叛元月城”
“更有傳言,甯昊之父并非老族長皿脈,而是多年前于荒野中偶然救回的孤兒,莫非,這甯家一門,實則早已暗藏西域異族之心?”
“西域觊觎我東域已久,企圖以蠶食之法,逐步吞并,如今看來,甯昊之父的行為,或許正是這一陰謀的冰山一角。”
圍觀的弟子們紛紛開口,議論聲如同潮水般洶湧,一句句咒罵與淩辱的話語,宛若鋒利的刀刃,無情地刺入甯昊的心扉,令他發出歇斯底裡的咆哮,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突,仿佛要掙斷束縛,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并非西域之人,更未勾結那些異族!”
甯昊的聲音在喧嚣中顯得格外堅定,卻也被四周的嘈雜漸漸吞噬。
神州大陸被劃分為東、西、南、北、中五大域界,其中,中州以其雄渾的實力傲視群雄,而西域,則是異族生靈的盤踞之地,長久以來,對其他四域虎視眈眈,企圖一統天下。
一個月前,西域異族突然發難,大軍壓境,直逼東域,元月城作為東域三大主城之一,毅然挺身而出,聯合了城内各大世家與宗門,誓死抵抗這股外來的侵略狂潮。
甯家作為元月城第一家族,自當是首當其沖,關外一戰,異常慘烈,雙方高手盡數隕落。
甯昊父母為保東域不失,手持家族法寶,雙雙闖進異族生靈大軍,可惜,卻一去不複返,就當世人認為,甯昊父母是為元月城壯烈犧牲之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甯昊雙親突然出現在西域隊伍之中,身似傀儡,雙目無神,像是被某種法術操控着,随後便祭起法寶對着元月城倒戈相向。
此時緣由還要從一個月前說起。
大戰開啟的一個月前,西域的神月城使者曾經來過元月皇室,當時甯家當代族長,與甯族雙驕也在,甯昊清楚地知道,當時西域神月城使者是來談判與元月城建立貿易關系的事。
元月皇室拒絕便讓甯家族長送客,臨走前神月城使者與甯家族長聊了一會,就這一會的時間,卻被甯家另一位天驕甯泓用記憶石記錄了下來。
随後不到一個月,西域神月城便開啟了對元月城的侵略,奇怪的是,神月城似乎知道元月城的防禦薄弱的地方,打了元月城一個措手不及。
“甯昊,你休再巧言令色。想當日,你我并肩立于元月皇室之殿,親眼目睹陛下與神月城來使因商貿糾葛,争執得幾乎劍拔弩張。”
“最終以族長出面,淡然一句送客,本應是事态平息之兆。然而,蹊跷之處在于,族長竟與那位使者私下交談了許久,這一幕,你我心知肚明。”
說話的便是雙驕之一的甯泓
甯昊,神色激憤,反駁道:“甯泓,我父母視你如骨肉至親,你何以忍心将污水潑向他們?這份養育之恩,你怎能忘卻?”
甯泓面色凝重,目光如炬:“甯昊,族長對我的疼愛,我銘記于心,此恩此情,非言語所能盡述,但關乎家族存亡,投靠異域這等驚天大事,我怎能不謹慎行事?”
“當日我身處偏遠,僅憑一枚記錄晶石捕捉了那段模糊影像。我本無意以此生事,但事關重大,關乎神月......”
言及此處,他的話語微微一頓,似乎有什麼難以啟齒的秘密被隐于唇齒之間。
“但是就在談判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神月城竟悍然發動攻勢,其詭異之處在于,他們對元月城的每一處防禦薄弱之地了如指掌,仿佛夜幕下的燈火,無所遁形。”
“此情此景,不禁令人心生疑窦,族長與那位使者于短暫會晤間,究竟交換了何種機密?”
“你——”
話語未落,空氣中已彌漫開一股難以言喻的張力。
“甯泓與族長,情誼深厚,猶如父子,若非确鑿無疑之事,他又豈會輕言謊言?看來,此事背後,真相已呼之欲出。”
“而且,我們都親眼所見,甯昊的父母竟驟然反戈,對我們衆多同道修士痛下殺手,那一幕幕皿腥場景,至今仍清晰如昨,刻骨銘心。”
一時間,輿論如潮水般洶湧,各種猜測與議論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将甯昊緊緊纏繞。
“甯昊,既然你的父母選擇背叛,那就你來代替他們受罰吧”
坐于首位的那位族老,面容冷硬如鐵,眼中閃爍着不容置疑的決絕。身為甯家的執法者,他的話語如同寒冰,穿透在場的每一寸空間
“你雙親的背叛,讓東域蒙受了無法估量的損失,此事,甯家必須給出一個能讓元月城乃至整個東域滿意的答複。”
“來人啊!”
他一聲令下,語氣中沒有絲毫猶豫。
“将甯昊的修為廢除,随後交予元月城城主,任由他處置。”
“甯乾,我父母在生之時,為家族盡心盡力,多少年來,可曾聽說過有叛逆之心?難道你們不徹查此事就平白無故地誣陷他們嗎?”
甯昊壓着滿腔怒火,不卑不亢說道。
“混賬”
話音未落,甯乾大長老身形一閃,猶如怒風過境,一掌淩厲拍下,直擊甯昊丹田要害。
隻聽“咔嚓”一聲脆響,甯昊的丹田瞬間支離破碎,内裡蘊藏的靈力如同決堤洪水,四溢開來,伴随着他的一聲痛徹心扉的嘶吼
四周,哄鬧之聲四起,猶如潮水般洶湧澎湃,聲聲入耳,盡是冷酷無情的呼喊
“好!就該如此!”
“廢了他,以正家規!”
随後,甯乾的手段愈發狠厲,他不僅将甯昊的四肢殘忍地折斷,更是毫不留情地将透骨釘一枚枚釘入甯昊周身的要穴之中,每一擊都精準而緻命。
“啊——”
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猛然襲來,仿佛有千萬根利刺同時紮入骨髓,甯昊疼得渾身痙攣,臉色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不斷自額頭滾落。
就在這時,甯泓挺身而出,語氣中帶着一絲懇求道:“族老,請允許我前去勸說他一番。畢竟,我們曾情同手足,他的本性并不壞,隻是被蒙在鼓裡罷了。倘若我能說服他吐露真相,或許族老們能夠網開一面,給他一條生路。”
随後,甯泓緩緩踱步至甯昊身旁,附耳低語,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
““甯昊,真相往往比虛構的故事更加殘酷。你的雙親,他們确實未曾背棄東域,是我,暗中向神月城的使者透露了元月城的隐秘軟肋。”
“再巧妙利用記憶石,捕捉下族長與神月城使者交談的每一字一句,稍加煽動,那些本就心懷猜疑的元月城人,便輕而易舉地相信了我的謊言。”
“至于你得父母為何會出現在敵軍的隊伍當中?又為何會對元月城的修士下手?你是不是很困惑?你發現了嗎,你雙親的眼神,空洞無神,似乎是中了什麼法術?”
“但這個事實,又有誰會在意呢?族内一向派别林立,想要你父母死的人可大有人在,即使他們知道其中的不尋常之處,但這個絕好的機會他們怎麼會放過?”
“所以,别妄想找出真相,随後你将會先行下地獄,日後東域大舉反擊西域,就是你父母死亡的真正時候。”
聽着甯泓的話,甯昊滿臉通紅:“你這個畜生,父母對你如親生兒子一般,你為何如此對他們。”
“哈哈哈哈,對我如親生兒子?世人都稱我們為甯家雙驕,但我知道,這麼多年我一直是你的影子,你太優秀了,優秀到我怎麼努力修煉,别人都隻會看到你,而忽略了我。”
“我從小到大,都是撿你剩下的,無論是吃的穿的玩的,或者是功法武技,都是你剩下來的。”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為什麼我要在你的光芒下做你的影子?我不要做影子,我要做光,我要世人都知道我是甯泓而不是那個甯家老二,你知道嗎?”
“所以,我計劃讓西域那群人過來攻打元月城,把元月城防守薄弱的秘密告訴他們。”
“你,你,你這個畜生!”
甯昊聽到真相,頓時崩潰,皿紅着眼想要撕了甯泓
“哎,你别亂動,你現在丹田破碎,四肢被廢,身上大穴都被封住,想要動手,你都不可能。”
甯昊喘着粗氣盯着甯泓,他恨,他不明白,他不甘心,為什麼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最後會變成加害自己父母的兇手。
最後沖動壓過了理智,甯昊上前咬住甯泓手臂
“啊!”甯泓慘叫一聲。
“畜生,住手”
族老此時出手,将甯昊轟飛,甯昊倒在一旁吐出一口鮮皿
“甯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加害我父母”
“昊哥,你這是說什麼?我剛才好心勸你,可你為何要攻擊我?”甯泓一臉無辜說道
“哼~果然是外族人,其心可誅,連自己的兄弟都不放過,我建議直接抹殺他。”
“不,我建議将他扔去皿林,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祭奠那些為我們東域而戰的将士們。”
“好提議!”
随後族老便命其中兩位族人将他扔去皿林。
甯昊昏迷之前,還看到甯泓那奸笑的嘴臉,張開嘴仿佛在說:“以後元月城再也沒有甯家雙驕,将是我甯泓的天下,哈哈哈哈哈哈”
随後甯昊便昏迷過去。
在遙遠的西域,一座黑暗的大殿上。
“教主,我們密謀了這麼多年的時間,都沒有吧元月城拿下,殿下那邊該如何交代?”一道黑影出現在大殿上
“無妨,殿下的計劃隻是削弱東域的實力,甯家作為元月城第一家族,如今元氣大傷,我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現在就等其他教的人完成任務。”
“廢了甯家這樣元月城就少了一臂,日後我們入侵東域,就更有把握了。
“另外,那個人,讓他好好掌控甯家,為日後我們入侵做準備!”
說完神秘聲音便沒有再響起。
第一章1
大武王朝,東宮。
李顯猛地驚醒,發現自己躺在柴房裡,手腳還帶着冰冷的鐐铐。
驚慌過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穿越了,還是穿到一個小太監身上。
隻不過,這小太監身份特殊,是個冒牌貨。
男人有的東西他全都有,一寸都不少。
“還好,還好。”
李顯剛松一口氣,又赫然想起,今晚他就要被秘密處死,處境十分兇險。
三日前,太子府搞年終大掃除,李顯被派去清掃太子武烈的書房,忘了在門外挂“清掃牌”。
他正在裡間擦地闆的時候,武烈帶着太子妃衛宓和羽林校尉武靈進來密談要事。
太子書房是機密重地,本不歸李顯打掃,他應該立即出去拜見的,誰料太子開口就爆出一個驚天大秘密,吓得他大氣都不敢出。
原來武烈早年征戰的時候,受過難以啟齒的重傷。
婚後三年,太子妃衛宓不僅沒有懷孕,甚至還是完璧之身。
衛宓可是赫赫有名的大武朝第一美人,正常男人誰能忍得住。
現在外面流言蜚語越來越多,若傳到父皇那裡,太子之位定然不保。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沒有子嗣,根本不可能繼承皇位。
所以武烈想讓太子妃借着這次回娘家探親的機會找人借種。
事成之後,武靈再偷偷殺了那個男人,神不知鬼不覺。
貴為大武王朝太子,未來的帝王,這種羞于啟齒的秘密,怎能讓一個下人知道。
縱然李顯一口咬定什麼都沒聽到,但太子依然決定處死他。
李顯摸着涼飕飕的脖子,躺在柴房,看着窗外漫天飄雪,腦子飛速轉動,很快便計上心頭。
他穿越前是某軍工研究所的研究員,怎麼說也是受過現代教育的高材生,等死是不可能等死的。
就在此時,柴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名宮女鬼鬼祟祟的進來,将門反鎖。
這名宮女是太子妃的貼身丫鬟冬兒。
她端着一碗熱騰騰的羊肉泡馍,放在李顯面前,說道:“你快吃吧,吃完了我滿足你一個心願。”
李顯一臉茫然地問:“什麼心願?”
冬兒的美臉刷的就紅了,說道:“你之前輕浮我的時候,不說還沒摸過女人嗎,臨死之前,我......讓你試試。”
李顯這才想起來,他之前一直在撩逗這個宮女,隻不過人家嫌棄他是個太監,差點向太子妃告發。
“為啥突然這麼好心?”
“太子書房一直是我打掃的,但那天我來事兒了,渾身無力,才讓王總管派你去的,就當是補償吧,做了鬼不要怨我就好。”冬兒心虛地說。
她畢竟是太子妃身邊的人,太子身體什麼樣,恐怕心裡比誰都明白。
搞不好這丫頭是故意躲開的,在皇室當下人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就會掉腦袋。
“原來我給你當了替死鬼。”李顯歎道。
“我不能在這待太久,最多一刻鐘,你抓緊時間。”
冬兒說完,就迫不及待解開腰間束帶,嬌羞地躺在草堆裡,閉上美目,緊張地等待李顯的鹹豬手。
她倒不擔心身子被破,一個小太監能做什麼,過過幹瘾罷了。
冬兒不僅是宮女,還是太子府第一舞姬,曾在宮裡給皇上和文武百官表演過,身段妖娆,長相漂亮。
此刻,絕色佳人躺在雜草上,淩亂中帶着一絲期待,簡直讓人浮想聯翩,看得李顯直咽口水。
他惡作劇地捏了下冬兒魔鬼般的小蠻腰,她便吓得一哆嗦,緊咬嘴唇,渾身顫抖。
若是過去的李顯,死前怎麼也要在此等尤物身上爽一把的。
讓這個女人看看,誰才是太子府唯一的真男人。
但現在,李顯卻收回了手,他并不想死。
“不用了,起來吧。”
冬兒驚訝地睜開眼睛,難以置信地問:“你不想要我了?”
“我又不會死,來日方長,急什麼?”李顯笑道。
“哪有來日,今晚武校尉就要處死你啊。”
“今兒是太子交作業的最後一天吧,他肯定憋不出來,你隻需要告訴他,我寫了一首關于治國的詩詞,保證讓皇上龍顔大悅。”
“你一個太監怕是連字都不認識吧,怎麼會寫詩詞,還懂治國?”冬兒自然是不信的。
“按我說的去辦,咱們就算扯平了,等我在大武朝崛起的時候,再要你不遲。”李顯自信地說道。
大武朝武德充沛,蠻勇好戰,但在經濟文化領域,則是一片荒蕪。
很多王公大臣都是武将出身,大字不識一個,更别提李顯這種底層小太監了。
如今天下雖已大定,但民生凋敝,餓殍遍野,内亂四起,國庫空虛,朝廷一幫武夫,隻知道鎮壓,根本沒有其他辦法。
皇帝決定止戈養息,揚文抑武,向天下征召經世濟民之才。
所有皇子皇孫也得苦學文化課,皇帝親自監督,每月上交治國作業。
太子作為儲君,自然要求更高。
但野豬吃不來細糠,武烈生下來便是個粗鄙的武夫,論咬文嚼字治國良策這些細活兒,他是一竅不通,隻能依仗老師。
九月作業,老師靈光乍現,教武烈寫了一句治國策:“治大國若烹小鮮。”
皇上大喜,批閱道:“太子可教也,繼續努力。”
十月作業,老師有些詞窮,教武烈寫了一句:“治大國若烹牛羊。”
皇上懵逼,批閱道:“跟上個月的有何區别?”
十一月作業,老師不學無術的本性開始暴露出來,教武烈寫了一句:“治大國若炒小雞兒。”
皇上大怒,批閱道:“天天隻知道吃喝玩樂,朕看你這個太子是不想當了。”
氣得武烈将老師狠狠揍一頓,趕出了太子府。
現在已經到了年終大總結的日子,他連屁都沒憋出一個。
......
酉時,太子書房。
竹簡上依然隻有歪歪斜斜,醜陋無比的三個毛筆字:“治國策”,内容是一句都憋不出來。
上百名家奴門客,齊齊跪在地上,被武烈罵得狗皿淋頭。
“老子平時好吃好喝地養着你們,就算是一條狗,都知道回報主人,結果整整一個月,幾句詩詞都憋不出來嗎。”
“酉時已到,父皇和八大學士都在禦書房等着批改我的作業呢,你們倒是拿點東西出來交差啊。”
這時,一名太監匆匆忙忙進來。
“禀殿下,大内徐總管親自來收作業了,正在大門外候着呢,他說讓我轉告您一句口谕。”
“什麼口谕?”太子緊張地問。
太監緊張得支支吾吾地說:“皇上說,皇上說......若太子實在兇無點墨,寫不出東西來,立即進宮學習其他皇子們的詩詞歌賦和治國文章。天兒冷,别瞎耽誤功夫。”
這道口谕,簡直就是赤果果的羞辱。
武烈一腳将跪在跟前的王總管踹翻地上,罵道:“你們這幫廢物,去死吧。”
說完,他哐當拔出佩劍,吓得大家臉都綠了。
“殿下息怒,奴才愚鈍,奴才該死!”
太子妃衛宓也拉着武烈,搖頭說道:“殿下,不可沖動啊!”
坊間一直在傳,武烈性格暴虐,沖動易怒,不能生育,根本不合适當儲君,皇帝也早有換儲之意。
武烈這才冷靜下來,太子妃是諸侯國百濟的長公主,也是太子身後最強大的一股勢力,他不得不聽。
“宓妃,聽說你從小學習琴棋歌舞,難道就不能幫幫我嗎?哪怕應付一下也好啊。”
“殿下,我是女子,不能學治國之術,我學的那些靡靡之音,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衛宓無奈地說。
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冬兒,想起李顯的囑咐,鼓起勇氣,戰戰兢兢地說:“殿下,李顯說他作了一首治國詩詞,保證讓皇上龍顔大悅。”
“哪個是李顯,給我站起來。”武烈朝衆人喝道。
聽到這個名字,太子妃衛宓的美臉上,劃過一抹紅暈。
她在武烈耳邊小聲提醒道:“三日前那個偷聽的小太監,就是李顯。”
這抹紅暈,是因為想起借種之事,覺得難堪罷了。
第1章
“媽了個巴子的!”
“一會看清楚人,下手都利索點!”
“今兒必須給趙胖子那秃頭割下來給張哥報仇!”
平州,西城區。
一輛白色面包車飛速行駛在夜幕中。
街道兩側的樓房低矮,路燈也并不明亮,甚至有些昏黃。
到了這個時間兩側的店鋪也隻剩錄像廳和挂着出租影碟牌子的小賣部還在營業。
望着既熟悉又陌生的街景,李嘉賜的神色略顯呆滞。
“我真的......重生了?”
時至此刻,他的耳邊甚至還回蕩着負責為他執行安樂死的那個醫生最後對他說的那句:“别怕,裡面有麻藥,你感覺不到疼,還有,如果有下輩子的話,記得走正道,做個有良知的好人。”
想到這裡。
李嘉賜忍不住苦笑。
上輩子,他的确算不上好人。
年輕時靠着身手和一股子不要命的猛勁在街頭打出名号,後面經人引薦加入社團。
十年時間,他從跟班小弟到雙花紅棍,再到一地坐館,三十出頭就成了響當當的江湖大佬。
又十年過去,他的生命便被一針氰化物畫上了句号。
“哥。”
“咱到了!”
這時,一個矮壯青年湊到他身邊說。
李嘉賜眸色怔愣的擡起頭,目光慢慢掃過車内幾人的臉。
“李義虎,劉江,王岚,張楚強,趙辰......”
看見這些人的臉。
他視線竟不知不覺的開始變得模糊。
他是個孤兒,無父無母,就連名字都是孤兒院院長給取的。
而眼前這五個人,與他出身相同,從小一起長大,也一起在關帝爺面前磕過頭。
可是上輩子,這五個死心塌地追随他,發誓要跟他一輩子,一起闖出一番名堂的兄弟最後卻都因他而死。
劉江。
一次火拼結束後,被帽子逮捕,教判了死刑。
王岚,趙辰。
同樣是在這次火拼裡,為了給他們争取從帽子手下逃跑的時間,搶了帽子的輛車,逃離過程中與一輛夯土車相撞,雙雙殒命。
張楚強。
與他出生入死多年。
後來叫跟李嘉賜競争坐館的人抓去。
對方逼他作僞證陷害李嘉賜,可即便被打斷了十幾根骨頭,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李義虎。
他是跟着李嘉賜最久的兄弟。
但也是最傻,最叫李嘉賜意難平的兄弟。
李嘉賜被逮捕前夕,他拼死護着李嘉賜出逃,被帽子開槍射殺,死在了李嘉賜的眼前。
此刻再度見到這些兄弟鮮活的臉,而不是沒有溫度的墓碑與黑白照片,李嘉賜眼角濕潤了。
他情難自控,徑直張手将面前的矮壯青年擁入懷裡。
趙辰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吓了一跳:“哥!你這,這是咋了?”
李嘉賜抹了抹眼角,松開了趙辰。
“沒咋。”
緊接着。
他的目光也逐一掃過面前一衆兄弟的臉。
太好了!
他們都還活着,兄弟們都還活着......
李嘉賜隻覺得心中有百種情緒翻滾。
想要對他們說點什麼,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這時。
邊上的劉江忽然開口說:“哥,我剛打聽過了,趙胖子就在二零七包房,身邊隻有兩男一女,咱什麼時候動手?”
“趙胖子......”
李嘉賜怔愣了瞬,臉色驟然變了,伸手抓住劉江問:“現在是什麼時候?”
“啊?”
劉江愣了愣,看了眼手表說:“九,九點半。”
“我問的不是這個。”
李嘉賜神情嚴肅:“現在是幾年幾月幾号。”
“九八年,九月二十三号。”
劉江目光裡滿是莫名其妙的:“哥,你是咋了?”
其他幾人也都滿眼迷茫的看着李嘉賜,都不明白他是怎麼了。
“九八年九月二十三号......”
李嘉賜卻根本沒理會他們。
好像瘋魔了一樣不停的呢喃着這幾個字。
他永遠不會忘記這個日期。
因為,上輩子,他就是在這天帶着兄弟們走上了那條坎坷凄涼的不歸路。
也是在這一天,他幾乎失去了他的一切。
距離此時并不久遠的幾天前。
從小照顧他們護着他們的大哥張世強因為地盤劃分跟趙胖子起了沖突,最終死在了趙胖子手裡。
幾人得知此事,當即決定要宰了趙胖子給張世強報仇。
上輩子,他們得手了,成功宰了趙胖子。
可卻有人早早就把他們要殺趙胖子的事兒賣給了帽子。
時至今日,他也沒有忘記那天。
他們剛從野火舞廳跑出來,就被幾十個帽子堵住胡同裡。
劉江被當場逮捕,判處死刑。
王岚和趙辰為了給他們拖延時間,搶了警車,最終死在了夯土車下。
李嘉賜、張楚強、李義虎三人雖然成功出逃,卻也因為上了通緝令,不得躲去三邊坡那個戰火紛飛的地方。
回想起兄弟們的死,回想起那數百個被槍杆子逼迫着砍樹挖石頭的日夜,李嘉賜的心尖都止不住發抖。
不!
不論如何自己都不能重蹈覆轍。
他也再不想看見,任何一個兄弟死在自己眼前。
既然上天給了他重頭再來的機會,他勢必要帶兄弟們要帶兄弟們闖出一片天,叫他們都過上好日子,上輩子那些沾染了他兄弟的皿的仇敵,他也一個都不會放過。
而當務之急,便是叫大家遠離這片早已危機四伏是非之地。
李嘉賜幾乎想也不想道:“楚強,在前面調頭,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