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張助理怒其不争之餘,又同情的看了傅景庭一眼。
程淮目光落在搭聳着腦袋,不省人事的傅景庭身上,挑了挑眉,“喲,景庭這是怎麼了?”
“傅總他發燒了。”張助理苦笑着回道。
容姝抿唇淡淡的道:“發燒就趕緊送醫院。”
說完,她看向程淮,“先進來吧。”
“好嘞!”程淮一臉燦爛的笑進了屋。
容姝看也不看張助理和傅景庭一眼,直接關上了門。
張助理看着緊閉的房門,最終搖搖頭,無奈的拖着傅景庭走了。
雖然對容小姐和程先生獨處,有些替傅總緊張。
但在緊張,也比不過傅總的身體,還是先帶傅總去醫院吧,等傅總好了,再讓傅總自己去和程先生他們鬥吧。
公寓裡,容姝接過了程淮遞來的花,然後找了個花瓶出來,把花一朵朵修剪後,放進了花瓶裡。
“傅景庭來找你幹嘛?”程淮坐在沙發上,雙手撐在後腦,假裝好奇的詢問。
容姝并沒有聽出來他語氣裡的試探,撇了撇嘴回道:“發神經呗,突然跟我說什麼,他愛我,你說好笑不好笑。”
“什麼?他跟你說他愛你?”出乎意料的,程淮并沒有覺得好笑,反而一臉的驚訝和凝重。
容姝認真剪花,也沒注意他的表情,點了點頭,“是啊,不過我覺得他應該是想整我,所以我沒當真。”
“哈哈,這樣啊!”程淮扯了扯嘴角,敷衍的笑了兩聲,眼神卻極為嚴肅。
他到不認為傅景庭是在整容姝,傅景庭手段也不會那麼低劣,那隻能說,傅景庭是認真的。
傅景庭......終于發現了自己真正愛的人是誰了!
“對了,還沒問你怎麼突然來了呢。”容姝把放滿鮮花的花瓶放到茶幾上,坐在程淮對面問,打斷了程淮的思緒。
程淮眸色閃了閃,将内心的危機感壓下,自來熟的拿起果盤裡一個蘋果啃了一口,“我找你說說假漫情的事,我打算明天找機會,讓她出現在顧家夫妻面前。”
“你決定了?”容姝臉色認真起來。
程淮點點頭,“沒錯,假漫情也答應了。”
“那好,需要我做什麼嗎?”容姝問。
程淮摸了摸肚子,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做飯可以嗎?我空着肚子來的呢,你總不能讓我這個客人連飯都沒得吃吧?”
容姝哭笑不得,“看來假漫情回顧家這件事,是不需要我幫忙了,行吧,你先坐一會兒,我去做飯。”
她站起身來,朝廚房走去。
醫院,護士正在給傅景庭打退燒針。
張助理站在旁邊擔憂的問,“我老闆沒事吧?”
“沒什麼事,就是淋了雨,導緻傷口發炎從而發燒,現在傷口已經重新換藥包紮,等到燒退了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張助理拍拍兇膛。
護士丢掉注射器,又給傅景庭挂上吊瓶,告辭出去了。
張助理拿出手機,準備給傅公館那邊打電話,告知老夫人他們傅景庭的情況。
結果電話還沒撥出去,傅景庭就醒了。
“傅總。”張助理放下手機,将傅景庭扶起來。
傅景庭靠坐在床頭上,臉上的紅潮已經退下,取而代之的是病弱的蒼白。
他看了看病房的環境,又看了看自己打着吊針的手,聲音沙啞的問,“我怎麼了?”
“您傷口發炎,發燒了。”張助理回答。
傅景庭閉了閉眼,“誰送我來的醫院?”
是容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