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姝握緊刻刀,沒說話了。
怎麼不刻了?
那當然是因為太累了啊。
見女人不說話,偏頭看着自己的胳膊,傅景庭好笑的上前,拿過了他手裡的刻刀和南瓜蘭花,“好了,還是我來吧,胳膊酸了吧?”
容姝詫異的望向男人,“你怎麼......你......你早就知道我會這樣了吧?所以你當時才會問我是不是确定。”
傅景庭不置可否,低下頭,一邊雕刻,一邊說:“你是個新手,從來沒有雕刻過,哪怕學了一點點皮毛,但對于雕刻所掌握的力度和技巧,依舊是不清楚的,所以我很确定,你刻不了多久胳膊就會酸,因為我當年剛開始也是這樣。”
“原來如此。”容姝不高興的撅起嘴巴,目光落在男人手上。
看着男人輕輕一下,就把一塊南瓜肉給削掉,她又問,“怎麼最開始我雕刻的時候,那麼輕松的就把南瓜肉削掉了,可剛剛卻不行呢?”
傅景庭輕擡眼皮看着她,“當然是因為最開始我帶着你啊,我的手一直握着你的手,與其說是你在雕刻,倒不如說是我在用力,所以你當然會覺得很輕松,沒有我之後,你才會覺得那麼難。”
“......”這一下,容姝徹底沉默了。
原來,小醜居然是她自己。
難怪跟傅景庭一起的時候,她雕刻起來那麼簡單,沒有感覺到一點兒困難。
原來都是他在背後使力氣。
說白了,從頭到尾都是他在雕刻,而她所謂的學會雕刻,隻不過是傅景庭故意逗她開心罷了。
她卻當了真,以為真的是自己學會了,為此還驕傲自滿了起來。
容姝捂臉,“剛剛,你肯定在笑話我吧?”
傅景庭輕笑,“沒有。”
“我才不信呢。”容姝嘀咕。
傅景庭吹了一下手上的南瓜碎屑,“好了,刻好了,怎麼樣?”
他把刻好的蘭花遞過去。
容姝垂眸一看,眼睛就亮了起來,“真漂亮。”
她笑着接過蘭花,放到手裡看了看。
傅景庭把刻刀洗幹淨放好,聽到她的話,笑容更加濃郁,“喜歡就好,以後有時間,你想學我就教你怎麼樣?”
“好啊。”容姝把蘭花放到一旁的菜盤子裡,高興的點頭,“以後我一定要自己親自刻出一朵好看的造型來,再也不讓你看笑話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走吧,先吃飯。”傅景庭主動端過那盤菜。
容姝也不阻攔,跟在他身後除了廚房。
來到客廳的餐桌跟前,傅景庭把菜放好,然後拉開椅子拍了拍椅背。
容姝會意的走過去坐下。
她知道,這是男人給她拉開的椅子。
果然,容姝坐下後,傅景庭這才又拉開她對面位置的椅子落座。
坐下後,他扯了張餐巾擦了擦手,然後目光掃了一眼餐桌上豐盛的菜肴,突然開口問出了自己從進門以來,一直存在的疑問,“今天是有什麼喜事嗎?”
“怎麼說?”容姝給傅景庭倒了杯口味偏淡的果汁遞過去。
傅景庭接了過來,放到一邊,指了指餐桌上的飯菜,“平時我們兩個人,都是四菜一湯,今晚八菜一湯,難道不是有喜事?”
容姝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說,她做這麼多飯菜,是不是要慶祝什麼,笑了笑,“沒有喜事,我就是看你下午打電話沒接,猜測你可能很忙,而這段時間你又幾乎一直陪着我,都很少去傅氏集團,所以今天才會忙起來沒接電話,我心裡多少有些内疚,就想着多做點菜補償你,快,嘗嘗味道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