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你少在那裡胡說八道!”
被安排到裡面旁聽的江執月,忍不住拍桌而起。
“要不是你威脅陳禾,她怎麼可能拿着那麼多錢,羊入虎口?”
刀疤臉完全死豬不怕開水燙,吊兒郎當道,“我用什麼借口威脅她?再說了,他們家一個工薪家庭,哪裡拿的出200萬?”
“那200萬,是我借給她的!”江執月絕不能允許,有人再污蔑陳禾。
“你借給她的,有證據嗎?欠條呢,給我看看!”刀疤男極其不懈,“别跟我講你沒有,200萬不是個小數目,我不信你借這麼多錢給她,連借條都不開一張!”
江執月是真沒有寫借條,而且這錢也不是從她的賬戶中劃出去的。
她本來想找聞鼎風求助,但聞鼎風因為公司的事,現在正在外面打電話。
江執月求助無門,居然又被刀疤臉數落了一通,“小妞,想冤枉我,你還嫩了點!”
“本大爺行得正坐得端,就算你們想告我,也隻能給我定一個防衛過當的罪名。”
他晃了晃自己被咬的千瘡百孔的虎口,“畢竟是那個臭娘們先咬的我,我才反擊的!”
刀疤臉仗着地下室裡沒有監控,極盡無恥之恥,硬生生把黑的說成白的,簡直恬不知恥。
江執月氣的火燒顱頂,卻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講過他。并不是因為詞窮,而是和這樣颠倒是非的人,根本就講不了道理。
三教九流混過的人,獨有自己的一套三觀,江執月根本沒辦法和他對質,甚至一不小心,還會被他帶偏到歪路上去。
經曆了心力交瘁的一陣交談,江執月累得夠嗆,但案件卻還是在原點停滞不前。
她根本沒辦法替陳禾讨個公道,更遑論挖掘更深的幕後主謀。
刀疤臉甚至還敢大放厥詞,威脅她道,“想讓我這種好公民認罪伏法,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不過我倒是挺垂涎你的美色的,你要真想讓我去蹲大獄,不如色丨誘一下我?”
聞鼎風打完電話,欠身進來,剛好聽到刀疤臉大言不慚。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竟然敢觊觎他的女人?
聞鼎風頓時黑了臉,眼神冷得像是結了冰芒,“色丨誘你?想得到挺美,你倒是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個命享受吧。”
男人說話的時候語氣太冷,像是判官在讀死亡宣告。
天不怕地不怕的刀疤臉,頓時覺得後背一陣寒涼,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我告訴你,這可是警察局,你别亂來,殺人可是要犯法的!”
“我當然知道殺人犯法,但有法律的武器擊斃你,不就行了?”聞鼎風說的雲淡風輕。
刀疤臉的後背頓時結起了一層冷汗,他抹了抹臉,“你這是什麼意思?”
審訊室突然有人敲門,得到允許以後,喬森從門口探進頭來,手裡拿着厚厚一疊資料。
“聞總,這是你要的全部證據。”
聽到全部兩個字,刀疤臉頓時臉都綠了。臉上那條猙獰的傷疤,更顯恐怖。
喬森卻對着他的方向,抛了個飛吻,“大哥,不用感謝我,懲奸除惡,人人有責!”
刀疤臉:“......”
審訊室的門重新被關上。
聞鼎風從容不迫,拿着手邊的證據,一條一條攻破刀疤臉大言不慚留下的謬論。
“第一,那200萬确實是屬于陳禾,錢從我的戶頭劃到了她賬戶上的。”
聞鼎風舉起兩頁紙,“根據銀行提供的轉賬證明,和現金交易證明,以及銀行外面的監控,這些足夠證明,那些現金是陳禾攜帶進入賭莊的。”
刀疤臉張了張嘴,似乎是想反駁。
結果還沒等他組織好合适的語言,聞鼎風就率先開口,“想問我為什麼,要突然轉賬200萬給她?”
男人自問自答道,“當然是因為你勒索敲詐她,她作為我夫人的好友,走投無路,我當然要解囊相助。”
刀疤臉又打算說話,結果被直接堵了回去。
“當然你也可以反駁我沒那麼好心,但我确實有錢到可以随随便便拿200萬,扔着玩。”
資本主義一字千金的高傲嘴臉,成功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算成了檸檬精。
空氣中猛然變了味道,但對陳禾這個兇手的指控,仍然在繼續。
“如果對于敲詐勒索的罪名,你無從反駁的話,那麼你剛剛說的防衛過當,也就不成立了。”
聞鼎風三言兩語,就攻破了刀疤臉所有悖論。
刀疤臉垂死掙紮,又祭出了她虎口上的那個咬痕,“什麼叫不成立?你看看清楚,我的手差點被那個臭婆娘咬廢了!”
聞鼎風勾起唇角,冷冷地笑了下,“那你身上,有别的傷痕嗎?”
這自然是沒有的。
聞鼎風嘴角的冷笑又深了些,“你的身上隻有一處咬痕,而根據醫生的驗傷報告顯示,刀疤臉的兩側臉頰均有不同程度的毆打傷。”
——被扇了兩耳光。
“身體各處也有深淺不一的碰撞傷。”
——磕碰出了淤青。
“脖子上更是遭遇了嚴重的割傷,聲帶嚴重受損。”
——被割喉。
刀疤臉被這些專業名詞,唬得一愣一愣的。反應了好半天,還底氣不足道,“這能說明什麼?我承認我防衛過當!”
“你隻有一處咬傷,而陳禾全身上下卻存在各種毆打暴力的傷痕,很顯然,陳禾咬你,才算是防衛。”
“你放屁!”刀疤臉狠狠罵了一聲。
聞鼎風冷眼斜視他,諷刺道,“所以說,還是要多讀書,不然連罪狀都看不明白,犯了事還在沾沾自喜。”
聞鼎風諷刺完他,把收集到的證據,遞給了警察。
并且囑咐他們,面對這種頑固分子,絕不能姑息。
刀疤臉還是沒有意識到,處境的危急。
死鴨子嘴硬道,“就算定了罪,又能關我多久?”
“綁架勒索200萬。”聞鼎風輕飄飄道,“就夠你在牢裡,待完下半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