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她保證道,“你放心,我一定不會丢下你的,你為我變成這樣,我也一定會給你交代。”
陳禾說不出話,就能瘋狂地擺手。拼命想用肢體語言告訴江執月,自己不怪她。這件事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可沒有語言的溝通,難免存在隔閡。兩人雞同鴨講交流了好久,終于因為講不明白,而放棄了這場對話。
陳禾因為哭了太久,身體透支,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江執月等她睡熟,給她掖了掖被角,和沈慧說了一聲,就轉身離開了病房。
走到醫院門口,江執月的眼睛仍然紅紅的。難過郁結在了心裡,一時半會兒根本沒辦法疏解。
蘭博基尼又在門口等她,聞鼎風單手靠在駕駛座上,眼睛望着她的方向,嘴角含着淺淺的笑意。
但看清她眼眶四周的紅影,聞鼎風臉上的笑容瞬間瓦解,立刻嚴肅起來,“怎麼了?眼睛怎麼紅了?哭過?”
聞鼎風以為是陳禾那個賭鬼母親為難江執月了,忍不住磨了磨後槽牙。
他舍不得說江執月怕一句重話,别的人居然膽大包天,敢兇她的心肝寶貝!
聞鼎風氣的當即就要下車,拉着江執月去找罪魁禍首讨個公道,然而江執月去越過車門,伸長手臂,摟住了他的脖子。
她伏在他的頸間,長長的頭發披散下來,掃在他的前襟,兩人以極其暧昧地姿勢擁抱着。
江執月在他頸側,拱了拱,用力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許久才啞聲道,“陳禾,她因為我現在受傷了,唱不了歌了。”
她聲音很無助,裡面混雜着濃濃的自責。拖着長長的哭腔,讓人心髒發顫。
聞鼎風輕拍着她的後背,寬慰她道,“現在醫療技術很發達,就算聲帶受傷了,痊愈的可能性也很大。最多養兩年,又可以重新唱歌。”
女孩子的青春就那麼短一截,又有幾個兩年呢?陳禾也不是十八歲的小姑娘了,像她這麼大的女人大多都結婚有孩子了,江執月真的不确定她還等不等得起。
但無論怎麼樣,病是一定要治的。
江執月呼吸了一口氣,睜着淚意朦胧的眼睛,問聞鼎風,“你能幫我找這方面最權威的醫生嗎?錢......不是問題。”
聞鼎風撫摸着她的頭發,輕笑了一聲,“還沒火呢,就這麼闊氣?”
他故意調節一下氣氛,免得江執月太過悲傷。
“沒錢的話,我可以借你的。”
聞鼎風沒想到她這麼難過,還不忘計算到裡面,調笑道,“要是還不起,你就以身相許?”
江執月沒說話,看這意思應該是默認了。
好不容易等到她松嘴一次,聞鼎風卻半點感覺不到開心。他能感覺到壓在江執月身上的,負擔和自責。
歎了口氣,“本來想帶你去散心,但看你沒這個心情,那就帶你去警察局,看兇手伏法解解氣。”
“好!”江執月回答的很痛快,顯然對這個提議很滿意。
她眼裡充斥着炙熱的火光,她一定要好好盤問一下刀疤臉,究竟是誰在幕後主使了這一切。
警察局審訊室中。
刀疤臉全程不配合,無論警察說什麼,他都一副“我沒罪我不認”的無奈嘴臉。
尤其是對于敲詐勒索,更是概不認罪。
“警官,你憑什麼說我敲詐勒索?”
警察直接把在現場拍的照片推過去,“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嗎?”
刀疤臉從小混迹江湖,早就變成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老油條,“警官,我們開的是賭莊,有箱現金真的很正經。您别覺得我綁住他們,就全是我的過錯了。”
“不然呢?”
“當然是她們母子偷錢,被我抓到現行,我才把她們綁住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