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枭的确也有些無辜,裴珏似乎對他的行程了如指掌。無論他到哪裡去,裴珏總是會出現,而且會和他邀請的人攀上關系,讓他也不能當面趕人。
他覺得是他身邊,有人在給她通風報信,隻是他現在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但是夜北枭還是有底限的,他做不到和裴珏相談甚歡,對她的各種親密行為,置之不理。
隻是昨天她崴了腳,抓着他不放,他迫不得已才把她帶出了飯店,交給别人,送她回家。在教授面前,他也不好表現得太過冷酷無情。
裴珏就是看到了這點,才會肆無忌憚!
他急赤白臉地把經過講述一遍,還有些委屈道:“曦曦,既然你昨天都看到我了,就應該過去和我說話的,那樣就不會給裴珏機會了!她簡直是惡心死人了,這麼多年了,還和當年一樣,沒有一點的長進!”
江南曦其實從心裡是相信他的,隻是親眼看到裴珏的心機手段,有些生氣夜北枭太招人了。現在聽他講明原委,而且他認錯态度誠懇,還不要臉地死抱着她不放,她心頭的那股怒氣,也就消散了。
但是,她也是要面子的,不能自己氣了一個晚上,就輕易地原諒了夜北枭。
因此,她把手中的行李箱推給他,冷聲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我昨天看得真真的,你是半抱着裴珏出去的!你們既然餘情未了,我就成全你們!你走吧,從今天開始,不要來找我了!”
她說得煞有其事的樣子,一張豐滿白瓷般的小臉鼓鼓着,很有幾分的威嚴!
夜北枭一怔,一張俊臉,瞬間就沉了下來:“你認真的?”
江南曦揚了下巴,“認真的!”
“好,走就走!我所有珍貴的東西,都帶走!”
他說着話,把行李箱扔在一邊,彎腰抱起江南曦,就往樓下走。
他一邊走,還一邊喊:“小狼,走了,走了,離開江家!”
江南曦吓一跳,拍着他兇口,怒道:“喂,你幹什麼?”
夜北枭垂眸盯着她,鄭重道:“我這輩子最寶貝的東西,就是你和兒子,我當然要打包全部帶走了!”
江南曦哭笑不得:“真是夠了,還要不要臉了?你快放下我!”
夜北枭卻抱着她,站在樓梯上,眸光似水般地籠罩着她:“還生氣嗎?還趕我走嗎?”
江南曦已經氣不起來了,嬌嗔道:“你昨天晚上早點回來,解釋一下,不就沒事了嗎?”
夜北枭道:“這件事的确是我不好,也的确是有要緊事,才回來晚了!曦曦,不生氣了啊,我保證以後把時間協調好,絕不再食言!”
江南曦哀歎一聲,她知道夜北枭已經做得足夠好了,如果不是有要事拖住了他,他肯定會早早地回來的。
是她心小了,是她胡思亂想了,錯怪了他!
“算了,就原諒你這一回兒,下不為例!”
夜北枭立刻低頭親上她的唇,纏綿許久,才用命令式的口吻道:“曦曦,無論以後你多生氣,都不許說讓我離開的話!那話就像是刀子戳我的心啊,疼死了!”
江南曦被他這樣一說,覺得自己也有些過分了,不禁愧疚:“對不起啊,我知道不應該生氣,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
夜北枭連忙道:“不,不是你的錯,以後這種事,絕對不會再發生!”
他說着話,轉身,抱着江南曦又回到了卧室門口,把她放下了,指着地上的枕頭,說道:“曦曦,這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