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的,安永川時常占玥兒的便宜,芋兒很不喜歡他,也不想嫁給他,是巴不得安永川去死的。
而且,芋兒昨日回來禀報,說安永川已經死了,死在了荒郊野嶺裡,她随意掩埋了一下......
可眼前的安永川,是個活生生的人啊。
李詩榆的冷汗一下子浸透了背上的衣裳。
她使勁掐了掐自己的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這......這不是我們府裡的護衛嗎?”李太傅是認識安永川的,因為這小子武功高強,人也機靈,他便讓他做了女兒的護衛。
因為男女有别,安永川是不能去女兒住的院子的,不過,女兒每次出門都是安永川跟着保護。
“王爺,是不是這小子犯了錯?他是我們李家的家生奴才,若他犯的錯,我李家難辭其咎,隻是......請王爺念在我們一無所知的份上,給我李家一個贖罪的機會。”李太傅一邊說着,一邊下跪下跪求情。
他自然不是要替安永川求情,而是替他李家求情。
沒聽王爺說嗎?這件事要秘密處置,而且是皇上的聖旨,那就證明安永川犯了大錯。
“贖罪的機會?本王自然是要給你們的。”齊宥冷笑一聲,對安永川道:“告訴你們家老爺、夫人,昨日是誰給你下了鶴頂紅,想毒死你?”
齊宥話應剛落,葉珍珍就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他們家王爺還真是惡趣味,直接把這件事說個明白就成了,幹嘛拐彎抹角?
是故意吓唬李太傅夫婦二人,還是要吓唬李詩榆?
有時候,一點點揭開謎底,對心虛之人來說,才是最大的折磨。
“王爺、父親、母親。”李詩榆連忙站起身來,福了福身道:“啟禀王爺,臣女有罪,不該包庇身邊的奴才,可是......這個安永川實在該死,若不是他數次調戲芋兒,芋兒也不會忍無可忍,痛下殺手。”
李詩榆說到此,楚楚可憐道:“芋兒說,安永川昨日謊稱她弟弟在外頭被人打傷了,把她騙出府邸,想......想......”
李詩榆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了。
一旁的芋兒連忙跪了下來,顫聲道:“安永川想對奴婢不軌,奴婢奮力反抗之後,答應會從了他,先穩住了他,後來便在膳食裡下了毒,奴婢自知罪孽深重,請王爺責罰。”
李詩榆聽了之後長長松了口氣。
幸虧芋兒聰明,知道該怎麼應對,不然她今日真的要身敗名裂,失去一切了。
或許,還會丢掉性命。
可芋兒把一切都承擔下來,結局就不一樣了。
有她這個主子護着,芋兒也不會死。
至于安永川,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隻是低下頭沉默着。
“安永川,你這該死的奴才,做下這等喪盡天良之事,簡直死有餘辜。”李太傅總算放下心來。
這件事隻是牽扯到了奴才,并沒有牽扯到李家的主子,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隻是......這件事兒真的算不得什麼大事,皇上和靖王為何親自過問?
“安永川,你是不是還做下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還不快從實招來,若你老實交代,我就饒了你父親、母親和弟弟妹妹,否則,你們一家子都休想活命。”李太傅沉聲喝道。
“你太傅别吓他,做奴才的都不經吓,一吓就什麼都招了。”齊宥淡淡的笑道。
安永川聽了之後,緊緊捏了捏拳頭,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回王爺的話,芋兒之所以給草民下毒,是因為草民......和大小姐有私情,大小姐即将嫁給王爺,為了保守這個秘密,所以要殺了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