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狗奴才,胡說八道。”李詩榆尖叫一聲,渾身都在顫抖。
李太傅和李夫人聽了之後,腦子裡嗡嗡作響,若不是兩人互相攙扶着,怕是都要暈過去了。
“你......你休要胡說......”李夫人深吸一口氣喝道。
“草民自知罪孽深重,不敢隐瞞,請王爺念在這是草民一人之錯的份上,饒了草民的父母親人。”安永川一邊磕頭,一邊說道。
打從他知道救他的人是靖王齊宥,知道齊宥早就對他和李詩榆之間的奸情了若指掌的時候,他便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唯一能保的,就是自己父母和弟弟妹妹的命。
倘若把這一切講出來,李家就徹底垮了,李家一垮,隻要靖王做主,那他的親人都能保住。
若他不實話實說,李家人倒是得救了,可李家人遲早也會把他的父母親人全殺光。
該怎麼做,他早就想好了。
“說吧,你是什麼時候和你們家小姐有奸情的?”齊宥淡淡的說道。
安永川聽了之後,一五一十交代了。
李太傅和李夫人聽了之後,渾身都在顫抖,特别是李夫人,因為受不住刺激,一下子暈了過去。
“王爺,他胡說八道,他一定是被人收買了,在詩榆即将嫁給王爺這個節骨眼兒上,敗壞她的名聲,好讓她和王妃之位失之交臂,是有人看中了靖王妃的位置,怪我們家詩榆攔了路,想要置她于死地啊,請王爺明察。”李太傅到底是經曆了無數風浪的人,很快就緩過勁兒來了,大聲說道。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那個不想讓李詩榆做正妃的人,要麼是姜如錦,要麼就是葉珍珍,總之都是靖王府的人。
“王爺,肯定......肯定是姜側妃,她一直覺得,是我們家詩榆搶了她的王妃之位,數次想要報複詩榆,之前還有人想潛入李府刺殺詩榆,這一切肯定是姜家人做的。”李夫人說完之後,指着安永川,大聲喝道:“說,你這個狗奴才是不是被姜家人收買了?”
安永川真的沒有想到他們家老爺和夫人如此能辯,一時愣住了。
别看他在府裡的奴才面前耀武揚威,在和他家大小姐歡好的時候,甚至會故意弄疼她,以顯示自己的厲害,可遇到正兒八經的事兒時,他一向很慫。
特别是在李太傅和李夫人面前,他根本沒有底氣。
“老爺、夫人,奴才所言句句屬實。”安永川隻能如此說道。
不說不行啊。
若是不說清楚,他今日就得死。
他算是看清楚了,靖王殿下不想娶他們家這位水性楊花的大小姐,要借此事把婚事兒徹底攪黃呢,他若是不配合,肯定死得無比凄慘。
“你這個狗奴才,污蔑你的主子,簡直該天打雷劈。”李夫人大聲喝罵道。
齊宥聞言正欲開口呵斥,葉珍珍去輕輕拍了拍他的手,沖着他搖了搖頭。
“王爺,這事兒到底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其實也好判斷。”葉珍珍笑着說道。
齊宥聞言頓時笑了,拉着葉珍珍的手,柔聲道:“珍珍有什麼好主意?”
“王爺,咱們找個有經驗的嬷嬷給李小姐驗驗身,一切自然真相大白。”葉珍珍柔聲道。
齊宥聞言點了點頭:“不錯,這個主意好,既然你們各執一詞,那就驗身吧,隻要李詩榆乃清白之身,本王就命人立即砍了安永川,此事到此為止,下個月初九,李詩榆照舊嫁入靖王府。”
“王爺,這可使不得啊,我們家詩榆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若是大婚之前還要驗身,那便是......莫大的恥辱,這事兒若是傳出去,她以後根本無法在王府裡立足。”李夫人連忙說道。
“要麼驗身,要麼......李家自行處置李詩榆,對外宣稱她病故了,至于李太傅......自個找父皇辭官,離開京城吧。”齊宥淡淡的說道。
他此言一出,李太傅等人頓時愣住了。
“此事本王早已禀明父皇,若是沒有結果,不僅我無法交代,你們李家......也走到頭了。”齊宥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