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段日子我們一直住在玉泉行宮附近的小莊子裡,前些日子去過若虛觀,還求了符水,隻是最後沒有喝,我之前親手把那符水倒了,看到了瓶子底部有三個水滴一樣的小紅點兒,當時還覺得有趣呢,你們派人去查查便知。”簡姝笑道。
“多謝這位小姐。”洪晃連忙抱拳行禮。
“不必客氣,是我們不小心摔碎了這小瓷瓶,還請諸位大人勿怪。”簡姝沖着他福了福身,這才上了馬車。
自從她收到了和離書後,便不再做婦人打扮了,就像過去一樣,梳了閨中女兒的發髻。
不過在簡姝看來,她早就是位老小姐了。
“小姐,都是奴婢不好,今日險些給小姐闖禍了。”馬車上,蕊香望着自家小姐,一臉歉意道。
“外頭天那麼冷,你拿着瓷瓶,手凍僵了,的确有些拿不住,這事不怪你,幸虧我之前親手把那符水倒了,看見了那三個小紅點,也算是有個交代了。”簡姝笑道。
蕊香見自家小姐沒有生氣,這才松了口氣。
“小姐,咱們是先去國公府,還是回簡府?”蕊香低聲問道。
“回簡府吧,改日再去國公府拜見義母和祖母。”簡姝低聲說道。
她這次回京城,最主要的目的是想找葉珍珍給她把個脈,開個方子。
她的身體,之前明明已經養得不錯了,可這個月葵水來時,斷斷續續持續了十來日,還不見幹淨,隻好回京城來找葉珍珍幫她瞧瞧。
如果可以,她現在根本不想去國公府。
她不想讓陸承睿覺得,自己是回來糾纏他的。
其實,半年前她離開陸承睿的時候,就已經徹底死心了。
不愛她的男人,她簡姝沒必要糾纏着不放。
哪怕陸承睿是她心中的朱砂痣,她也狠狠把他剜去了。
“大人,咱們現在去何處?”陶柏希望着自家大人,低聲問道。
洪晃看着那遠去的馬車,片刻之後收回了目光,低聲吩咐道:“去靖王府。”
“是。”陶柏希連忙應了一聲。
“派人去查查,方才那馬車是哪一家的?”洪晃吩咐道。
陶柏希聞言一怔。
他們家大人這是要查馬車呢,還是要查人?
......
天色慢慢暗了,葉珍珍正喂孩子喝水,水裡面兌了一小半培元丹。
孩子還太小,又昏迷不醒,不可能強行把藥灌下去,為防止孩子嗆到,她把孩子抱在懷裡,用小勺子一點點喂她。
齊宥在一旁看的心酸不已。
“一日不行就兩日......兩日不行就三日......他肯定會醒過來的。”葉珍珍低聲說着,像是對齊宥說的,其實,是對她自己說的。
“惇兒脈相如何?”等葉珍珍給孩子喂完藥,齊宥才低聲問道。
“脈相穩定。”葉珍珍低聲說道。
“隻要我們找到幕後下手之人,一定能夠救醒孩子。”齊宥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