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有何貴幹?”葉珍珍淡淡的問道。
“你為何給本公主和玉歆妹妹一樣的頭面添妝?”六公主大聲質問道。
她心裡氣得不行,隻想讓葉珍珍丢臉,便大聲道:“堂堂靖王府,到底窮到了什麼地步?給皇家貴女出嫁添妝,隻添一套赤金頭面,說出去都丢人,這樣的東西,隻配拿來打賞下人,你這麼做,簡直是在羞辱我們。”
齊玉歆本來就很厭惡葉珍珍,聽六公主這麼說,她也忍不住冷笑道:“六堂姐别生氣,葉側妃宮女出身,六姐姐能指望她面面俱到嗎?她沒有拿一方帕子給咱們添妝,就已經阿彌陀佛了。”
六公主聞言望着葉珍珍,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葉珍珍聽了之後一點兒也不急,她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笑道:“原來,在六公主和雲陽郡主心裡,添妝的東西是什麼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值多少銀子,這便是我皇家貴女的教養,說出去,别人不會說我葉珍珍小氣,隻會說公主和郡主鑽銅錢眼裡了。”
“你......”六公主聞言勃然大怒,想罵葉珍珍,但在這麼多人面前,她又必須忍着,不然便是她不對。
她接連在葉珍珍這邊吃了幾次虧,已經沒有之前那麼莽撞了。
“這兩套頭面的确一模一樣,這還是我們王爺五年前出宮自立門戶時,皇上賞賜的,雖然隻是兩套赤金頭面,卻是内務府最好的工匠做的,那位師傅叫什麼來着?”葉珍珍說到此微微一頓,随即笑道:“對了,是叫洪師傅,洪師傅做完這兩套頭面後,便金盆洗手,告老還鄉了,皇上見這兩套頭面做的精緻絕倫,特意賞了我們家王爺,讓王爺以後生了女兒,留給孩子當嫁妝,上次六公主出嫁,這次雲陽郡主出嫁,王爺特意讓我把這頭面拿出來添妝,沒想到你們不喜歡......”
葉珍珍說完後歎了口氣,吩咐身邊的拂柳将那赤金頭面拿了回來:“既是如此,那我隻好帶着東西回去了。”
“葉側妃。”襄王妃連忙叫住了葉珍珍,拉着葉珍珍的手笑道:“玉歆年紀小,說話沒個輕重,你千萬别往心裡去。”
添妝這一日,添置的東西斷然沒有拿走的道理,不然很不吉利。
更何況,女子出嫁,親戚們添妝,不過是圖個彩頭罷了。
雖然,誰都希望人家大方一些,添置的東西好些,可這種話自然不能說出去,不然會被人笑話的。
“我倒是不會往心裡去,就是怕今日之事傳出去,旁人會以為襄王府沒有給雲陽郡主準備嫁妝,所以郡主想靠着衆人送的添妝挽回臉面呢。”葉珍珍笑着說道。
襄王妃聞言臉色很不好看,一旁的齊玉歆更是氣的渾身發抖,可偏偏不能發作,隻能忍着。
“好了好了,添妝本就是添個彩頭,給什麼都是一片心意,再說了,那洪師傅做的赤金頭面栩栩如生,在外頭千金難求呢,沒想到六丫頭不識貨,居然拿去熔了,打成了金镯子賞賜給了奴才,今日這頭面,玉歆丫頭若是不喜歡,以後轉送給姑祖母就成。”昭仁大長公主笑着說道。
“都是一家人,可别再說了,免得讓人笑話。”二公主也出言笑道。
葉珍珍見六公主和齊玉歆氣的臉都有些扭曲了,心裡别提多爽了。
她們不高興就對了。
反正她心情極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