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懷疑他是五弟養的替身,五弟現在或許轉危為安,沒有性命之憂了,但絕對不可能像個沒事人一樣出現在大殿上,還領了差事要去巡視運河。”齊澈說到此,朝着皇帝磕了個頭道:“父皇,五弟的才幹自是不必說,不僅兒臣,滿朝文物也是信服的,可若眼前之人是個替身,他去了運河沿岸,恐怕會胡亂指揮一通,造成莫大的損失,若......五弟是想讓這替身先暫代一段日子,等他康複之後再去替換,那也是犯了欺君之罪、藐視君王,即便兒臣是他的兄長,也不能徇私,自當請父皇嚴懲不貸。”
“這還真是荒謬呢,以後是不是所有人都得拿出證據來證明身份,才能不被人潑髒水?”齊宥看了齊澈一眼,冷聲說道。
“其他人自然不必,但五弟這次有些特殊,所以得打消衆人疑慮才是。”齊澈連忙說道。
“父皇,三哥此言也太沒道理了。”齊宥說到此一臉諷刺道:“要讓我證明我就是我......傳出去天下人恐怕會覺得咱們皇族的人失心瘋了。”
皇帝臉色也有些難看。
齊宥有沒有自己養替身他老人家不知道。
但他的确送過一個替身給齊宥,那個替身和齊宥長得有七分相似,身上有一處特殊的替身标記。
以皇帝的眼光來看,眼前的齊宥自然是他的親兒子,而不是那個替身。
齊澈之所以揪着不放,無非是想代替齊宥去巡視運河。
皇帝本想呵斥他,想想還是作罷了。
他不想讓這兄弟二人因這事反目成仇。”
“的确荒謬,此事就這麼定了。”皇帝說完之後看着齊澈,沉聲道:“你方才那些謬論,出了這乾元宮,便都忘了,若是傳了出去,朕拿你試問。”
皇帝說到此又看了羅勉等人一眼。
“臣等必定守口如瓶。”衆人心中一緊,連忙說道。
“父皇。”齊澈卻心有不甘。
“其實,想要在三哥面前證明我的身份,也不是難事兒。”齊宥說到此,笑眯眯的看着齊澈。
齊澈聞言,頓時警惕起來。
莫非,眼前的人真的是齊宥?
可即便真的是齊宥,有些話,他也不得不說。
“三哥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事兒嗎?那年我五歲,三哥十歲,禦花園東邊有幾棵棗樹,棗子成熟的時候特别甜,那日下學之後,三哥特意帶着我和老七爬樹摘棗子,結果......老七爬到一半卻摔了下來......”
齊宥話還沒有說完,齊澈連忙打斷了他:“這事兒我自然記得,老七當時摔傷了腿,父皇特别生氣,罰我在奉先殿跪了一夜。”
此時的齊澈,臉上雖然帶着笑容,心裡卻非常擔心,擔心齊宥會把年幼時的事和盤托出。
那日,齊钰從那棗子樹上摔下去并不是意外,而是被他一腳踹下去的。
他當時狠狠地威脅了齊宥一番,讓齊宥不許說出去,否則還會對齊钰動手。
齊澈做夢都沒有料到,過了這麼多年,齊宥居然還記得那件事兒。
雖說,事情過了很久,哪怕齊宥現在當着衆人的面說,是他把齊钰從樹上踹下去的,可信度也不高。
畢竟,過了這麼多年了,他完全可以說是齊宥自個記錯了。
“五弟,是三哥唐突了。”齊澈連忙走上前來,一邊拱手抱拳,一邊說道。
“三哥也是為了我皇家了顔面着想,若此時站在三哥面前的真是替身,有朝一日被拆穿,那我房家有何顔面?此事怪不得三哥。”齊宥連忙回禮,笑着說道。
衆目睽睽之下,他當然不能和老三起沖突,甚至要表現的兄友弟恭、和和睦睦才成。
如此一來,即便老三倒了大黴,别人哪怕有所懷疑,也不敢把髒水往他身上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