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羅勉等人連忙應了一聲。
至于之前讓齊澈去巡視運河的聖旨,雖然已經寫了一半,但此時已經不作數了,隻能銷毀。
眼看着自己唾手可得的一切就要化為虛無,齊澈的臉色雖然沒變,心裡卻怄的要死。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這麼個絕佳的機會,沒想到到頭來什麼也沒得到。
他真的不甘心啊。
齊宥不是被雲滿的小竹葉咬了嗎?
他不是必死無疑嗎?
為何好端端的站在這兒,搶走了馬上就要屬于他的一切?
不不不,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一個将死之人,不可能一下子就好起來了。
哪怕那葉珍珍醫術再高明,也不可能!
“父皇,兒子有話要說。”齊澈上前一步,恭聲說道。
“說吧。”皇帝淡淡的說道。
這次齊宥中毒,齊澈的嫌疑最大,不過......皇帝派了很多人查了,沒有發現蛛絲馬迹。
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皇帝自然不可能治罪,但在皇帝心裡,是有個疙瘩的,一看見齊澈就忍不住想懷疑他。
“父皇,兒臣之前去玉泉行宮探望五弟,他還昏迷不醒,此時卻康複了,其中恐怕有詐啊。”齊澈說完之後,見皇帝的臉色異常難看,連忙道:“兒子的意思并不是說五弟不能好起來,隻是有些蹊跷罷了。”
他看得出來,父皇聽了他這番話很不高興,但他不得不說。
“敢問三哥,有何蹊跷?”齊宥轉過頭看着齊澈,笑眯眯問道。
齊澈卻覺得齊宥的眼神宛如刀子一般冷冽,心中不由一緊。
不過他很快釋然了。
即便全天下人都懷疑齊宥被蛇咬是他下的毒手,那也得有證據啊。
雲滿說了,就連南疆那邊都不知道是她奪得了聖女之位,她已經安排了其中一個和她一塊從萬蛇窟出來的女子冒充了聖女。
萬蛇窟的曆練,向來是進去上百名聖女候選人,隻出來一位的。
勝者為王。
可雲滿卻多保住了一個人的性命,除了那個女子和雲滿是手帕交外,雲滿也有諸多考慮。
她要替哥哥報仇,就不能讓人知道她是南疆的聖女,免得給部落惹禍上身。
畢竟,經過上次慘白和乞肖進京投降後,南疆十八部落已經衰敗了,早就比不上從前了。
她替兄報仇的事兒一旦失敗,對于整個部落來說便是滅頂之災。
所以,雲滿那邊不會露餡,那他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因為任何人都找不到證據,不可能僅憑猜測就要了他一個皇子的性命。
“五弟之前還昏迷不醒,才過一日就完全康複了,自然是蹊跷的。”齊澈說到此,朝着皇帝躬身道:“父皇,兒臣懷疑眼前的五弟是假的。”
衆人聞言皆是一怔,就連坐在龍椅上的皇帝也呆滞了片刻。
他之前一直在想,齊澈到底覺得哪裡蹊跷呢?
沒想到他居然認為齊宥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