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之前已經給安王把過脈了,那時候的安王脈相就已經很微弱了,此時吐了皿,應該快要咽氣了。
為首的太醫在心裡推斷了一番後,連忙替安王把脈,結果卻大驚失色。
就在此時,安完又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咳得不斷吐皿。
“皇皇......皇上。”太醫猛的站起身來,迅速往後退了幾步,轉過身,一下子跪到了皇帝面前,顫聲道:“啟禀皇上,看安王殿下這脈相......這是......這是肺痨......而且已經到了藥石無醫的地步。”
皇帝聽了之後臉色鐵青。
“父皇快出去。”齊宥一邊說着,也顧不得那麼多禮數了,拽着自家父皇就往寝殿外走去。
旁人染了病不要緊,他家父皇可是一國之君,若是染病,必定天下大亂啊。
其餘衆人也大驚失色,紛紛往寝殿外頭跑。
特别是邕王和恭王,兄弟二人跑得特别急,不僅險些把大公主撞到,而且還擠了皇帝一把。
“放肆。”到了殿外,皇帝看着驚慌失措的兩人,臉上滿是怒氣。
這就是他曾經引以為傲的孩子,竟然如此貪生怕死,如此叫他失望。
“父皇息怒。”兩人吓了一跳,連忙下跪請罪。
皇帝看着他們,神色冷漠下來。
“滾回你們的王府閉門思過。”皇帝沉聲道。
“是。”邕王和安王二人臉上的冷汗一下子下來了。
過幾日就要過年了,父皇讓他們閉門思過,便意味着今年的宮宴,他們不能赴宴了。
到時候,朝中大臣們會如何想?
邕王的臉色特别難看。
身為皇長子的他,從前就籠絡了不少人,後來在姜家幫助下,他又得了一些心腹。
雖說姜家已經灰飛煙滅了,可是那些人也沒有别的去處,隻能依附他了。
他若是連宮中的大宴都無法參加,那些跟着他的人難免有二心。
大家都不是傻子,誰有機會繼承帝位,便要投靠誰。
“父皇息怒,兒子方才也是被二弟的病給驚到了,有些慌不擇路,求父皇恕罪。”邕王連忙朝着皇帝磕頭。
有同樣心思的,還有恭王。
他如今手頭收複的人本來就不多,若是皇帝在讓他留在王府裡閉門思過,那他怕是徹底失去競争力了。
“父皇,都是兒子不好,求父皇恕罪......求父皇恕罪。”恭王使勁的磕頭,額頭上很快紅腫了一片。
皇帝根本不想搭理他們,轉身便往外頭走去。
安王得了肺痨,肺痨可是要傳人的,更别說已經病入膏肓,不斷咳皿了。
按照太醫的說法,得了肺痨的人,越拖到最後,越容易傳給旁人。
這安王府,大家是一刻也不想留了,包括皇帝。
沒有人不怕死,偏偏安王還要隐瞞他的病情,把所有人都叫來,簡直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