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宥從前看了一些那邊傳回來的密信,嚴重懷疑烏古裡心裡割舍不下的女人,就是當初救了他的葉珍珍。
當然了,這種話,他是不會在葉珍珍面前說的。
凡是想接近葉珍珍的男人,除了他那三個兒子,其他人,齊宥都想解決掉。
“孫家當初的确是被人陷害的,那時候我還小呢,隻是聽外祖母提起過,說孫家人死的十分凄慘,孫家那位當家主母,和外祖母是舊相識了,外祖母十分同情孫家人的遭遇。”葉珍珍說到此,笑了笑:“所以那日我替外祖母出宮上香時,遇到了孫家唯一的皿脈,便出手相救,那年我才十二歲呢,一眨眼十年就過去了。”
“是啊,日子過得可真快。”齊宥說着,握住了葉珍珍的手:“咱們家惇兒今年都要六歲了呢。”
葉珍珍聽他這麼說,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我都還記得當初生惇兒時的情景,許多事兒,仿佛就發生在昨天。”
齊宥聞言也笑了起來:“都說孩子愁生不愁長,你看看他們三個,一眨眼的功夫就要長大了。”
“是啊,時辰不早了,咱們快去馴園吧,那三個小家夥,隻要沒有咱們看着,就要上房揭瓦了,萬一他們把馴園拆了,那可麻煩了。”葉珍珍一邊說着,一邊拽着齊宥快步往前走去。
馴園裡養的小動物越來越多了,一開始還是比較溫順可愛的小雞、小鴨、兔子、小羊、小鹿......之類的,後來有了狼、豹子、老虎之類的猛獸。
倘若兒子們一不小心把那些栅欄拆了,那整個馴園就亂套了。
弱小一些的,豈不是要被吃光了?
齊宥聽她這麼說,還覺得真有這個可能。
夫妻二人加快了腳步,往馴園那邊去了。
等他們到的時候,才發現太上皇居然在那邊。
“父皇。”齊宥和葉珍珍連忙行禮。
“你們來了。”太上皇臉上滿是笑容:“朕方才出來走走,離馴園還遠着呢,就聽到了這三個小家夥的笑聲,便過來瞧瞧,幸虧朕來了,不然他們又要騎馬了,正月裡雪還沒化完呢,天冷的很,惇兒還好,他倒是會騎馬,謙兒和誠兒還不會呢,可别摔着了。”
“父皇放心吧,他們膽子大着呢,又有這麼多人跟着,摔不着。”齊宥連忙說道。
皇帝聞言瞪了他一眼:“聽說之前是你守着他們兄弟三人的,後來又跑了,下回你若再這麼不靠譜,就由朕守着他們,免得你中途又消失了。”
“是是是,父皇教訓的是,還是父皇對他們最好,兒子受教了。”齊宥連忙笑道。
皇帝就是出來随便走走,見齊宥和葉珍珍來了,也沒多留,邁着步子慢慢出了馴園。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父皇和之前不一樣了。”葉珍珍看着他老人家遠去的背影,低聲說道。
“徹底放下了包袱,做起了悠哉悠哉的太上皇,當然和之前不一樣。”齊宥說着在葉珍珍耳邊低聲道:“父皇之前雖然一直念叨着要把皇位傳給我,可繼位大典那天,他老人家居然拽着玉玺不想放,我還以為他後悔了,不想放權了呢,沒想到這些日子都風平浪靜的。”
“父皇那是驟然失去了皇權,有些患得患失罷了,他老人家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早就想通了。”葉珍珍笑道。
齊宥聞言點了點頭,卻見惇兒居然翻過栅欄進了關着小老虎的那個大園子。
那栅欄都是用粗壯的木頭圍起來的,有接近兩丈高。
他家兒子還真是厲害又大膽。
這喝了蛟龍皿的孩子,就是與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