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甜給剛才的電話撥回去。

　　“桑小姐，昨晚拿到的料，什麼時候爆？”那邊私家偵探問。

　　“先緩緩，到時機我聯系你。”

　　上個月秦四海剛出了事，要是緊接着吳子卓就出事，日後風評對接班上任的何亦廷恐怕不大友好，還是等等再說。

　　*

　　挂斷電話回來時，栾城言正在吃早餐，他用下颌示意她坐對面，一起吃。

　　“昨晚你去那幹什麼？”

　　栾城言吃相優雅，慣例早餐也能吃出高貴範。

　　桑甜坐下，沒有胃口：“去拿一些人的把柄。”

　　“這個喝掉。”

　　栾城言把一碗湯推過來，語氣冷硬，不容置喙。

　　桑甜端起來，湯的味道很淡，還有股隐隐的藥香，她不覺得排斥于是咝溜溜的喝着。

　　栾城言頭也不擡的繼續：“用這種方法拿人把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你腦子不是轉的挺快嗎？”

　　“......”

　　桑甜被怼的滞了滞：“其實我做了萬全準備......”

　　“結果呢？”栾城言再怼。

　　她無話可說了。

　　看女人低頭咝溜咝溜不知悔改的樣子，栾城言眸光幽深。

　　“栾總......”

　　桑甜小口喝着湯，不時擡眸瞥一眼對面利落吃完的男人：“有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說！”

　　“話說......你是怎麼知道我在哪的？”

　　栾城言迅速擦拭嘴角，擱下餐巾，冷睨向大言不慚的女人：“那個女警不就是你？”

　　女警？

　　就是說，她撞到他那一下......？

　　桑甜徹底訝異了：“可是我當時戴着面具，你怎麼一下子就知道是我？”

　　栾城言不屑輕笑：“要哪沒哪，不是你是誰？”

　　“......！”

　　桑甜呼了口氣，擱下湯匙：“我吃飽了，謝謝！”

　　她起身要走，身後傳來大總裁的冷聲：“你去哪？”

　　“上班。”

　　“我送你。”

　　桑甜轉身，抄起手，笑不達眼底：“怎麼好一而再的勞煩栾總呢？”

　　她字字諷刺，栾城言裝聽不到：“順路。”

　　桑甜挑挑眉：“栾總還是順路送些要哪有哪的人更好。”

　　說完她一甩頭發走人。

　　周徹站在門口，偷偷瞧一眼這個，又瞟一眼那個，他沒看錯吧？

　　總裁被嗆完，是在笑嗎？

　　*

　　桑甜剛到電視台。

　　品明月就激動的跑過來：“桑甜，昨晚真是謝謝你！你都不知道，吳子卓聽說我拿了他的黑料，又氣又不敢發火，孫子似的！真爽！”

　　桑甜纖長的睫毛眨了眨，緩道：“明月，有件事我想征求你同意。”

　　品明月見她很鄭重，也跟着冷靜下來：“什麼事，你說啊。”

　　“我這次跟你去拿吳子卓的黑料，有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