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很高興自己當舅舅了,一直讓元卿淩形容孩子的長相,到底像誰,還說洗三的時候要出宮去看看。
元卿淩笑了笑,“好,我們到時候一起去,你這當舅舅的,也該給孩子送禮。”
“放心,我叫穆如準備了,到時候帶上老八和孩子們,一起去冷宅。”宇文皓歡喜地道。
作為一名資深父親,他覺得自己有義務跟四爺傳授一下當父親的經驗,四爺這個人看似什麼都懂,可第一次當爹,總會手足無措,需要他這種有經驗的人在旁邊提點一二句。
元卿淩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宇文皓隻顧着開心,也沒留意到元卿淩的不對勁,甚至還叫了穆如進來,說是要以皇帝的身份,給孩子賜名。
元卿淩忙說:“不用,孩子起名字了,叫冷天行,是安豐王妃起的。”
宇文皓蹙眉,“天行?怎麼取個瘟疫的名字啊?多晦氣,不好,不好!”
元卿淩怔了一下,才想起天行時疫,天行是瘟疫病名,王妃怕是疏忽了吧?
她想了想,“天行也不僅僅是指時疫,聽說菩薩所修五行之一便有天行,且也有遵照自然規律,順勢而為的意思吧?”
而且王妃說的是行天之道,那對應的應該就是任自然而行,和什麼時疫是不沾邊的。
不管如何,這孩子注定和瓜瓜一樣,衆星捧月,名字的事就不必多想,冷天行很好聽。
元卿淩翌日還是回了醫署,如今醫署那邊擴建,在建造奶奶的煉藥實驗室,她得盯着點兒。
剛好傍晚奶奶要去肅王府給他們診脈,元卿淩便跟着一道過去,順便請安。
到了肅王府請了安之後,元卿淩想去給安豐親王夫婦請安,但是逍遙公告訴她,王妃去了冷宅沒回來,說是要在那邊住幾天。
元卿淩哦了一聲,想着王妃對四爺也太上心了,真是慈母般的關懷啊。
閑聊之中,說起了安豐親王夫婦前段日子曾經回去,但是之後又回來了,元卿淩笑笑,“他們還不能回去嗎?”
“說是自己回來的,舍不得了。”首輔搭了一句話。
“真的?”
首輔說:“嗯,看樣子是真的,因為,他們是打算在這裡長住了,置辦了許多家具,而且城外也購置了一塊地,打算起房子用,應該是安置跟了他幾十年的人,本來極兒哥哥是要回平南的,也沒讓他回去,叫他以後長住京城,還去信給老昌王,讓他們夫婦回京安度晚年。”
元卿淩想想,畢竟在這裡過了幾十年,怎麼割舍得下呢?不能回去的時候想回去,真能回去的時候,不舍回去,人就是這樣,沒到最後的一刻,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逍遙公備下了厚禮,說是等四爺的孩子滿月,要去送禮。
逍遙公歎息了一聲,“我這個師弟,雖然什麼都不缺,但見他生兒育女了,我做師兄的也替他開心。”
元卿淩心頭微動,問逍遙公,“四爺的身世,公爺您知道嗎?”
逍遙公搖頭,“不知道,沒問過,不過之前聽師父說過,他母親在生他的時候就死了。”
難産?
這個時代,女性生育的危險系數還是很大的,每年都有不少育齡婦女死于難産,沒想到四爺母親也是這樣走的,怪不得,四爺在齡兒生孩子的時候這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