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喝得微醺,哄得紅葉進了房中去,把門堵死之後,才說了冷靜言查到的事。
紅葉有些震驚,“這不大可能,天巫師已經好多年沒有出過了,而且,曆年的天巫師,都是男子,從不曾有過女子。”
“要知道真假,等冷靜言找出褪去黑火心的辦法來,那就一清二楚!”
“還是不可能。”
“你怎麼那麼肯定?我聽冷靜言說,有記載巫師曾經害過天巫師,也試過這樣抹去天巫師的印記,不排除他們借鑒了往迹故技重施。”
紅葉怔了下,還是搖頭,覺得不大可能,他知道天巫師對疆北意味着什麼,是千年來的信仰,對天巫師,所有的疆北人都敬若神明,怎麼可能有巫師會對天巫師下毒手?
而且,他們在明知道的情況下,任由阿醜被人毒打,欺負,這不是違背了他們的信仰嗎?
不是紅葉太悲觀,而是他在疆北這麼久,是見識過疆北人對天巫師的愛戴與敬重,因為每年都會有一個天巫師節,在疆北裡盛行,全疆北的百姓會齋戒七天,以供奉死去的天巫師。
他和宇文皓說了一些疆北的風俗,說了一些天巫師在疆北百姓心中的昭然地位,說得宇文皓都覺得,這可能性不大了。
“那算了,先等冷靜言查出來再說吧。”宇文皓最後道。
回到王府,醉醺醺地抱着元卿淩,告訴她關于冷靜言的發現,但是既然紅葉都說不可能了,他們就沒再商議這事。
南疆來了塘報,說和疆北的戰事已經推進,但是軍需不足,需要朝廷支援。
宇文皓回了兵部之後,就傳了戶部尚書過來,與兵部一同商讨,商讨之後,再禀報明元帝。
明元帝自然不吝啬,命陸源籌辦軍需,運送到南疆去。
其實南疆的事,勝券在握,隻是耗費時間和金錢罷了,明元帝擔心的不是南疆,而是北漠那邊的動靜,北漠軍集合在邊關,兩軍對壘,小摩擦有,卻沒有再進一步,這般對峙,實在是讓人心頭時刻繃着一根弦。
明元帝對宇文皓說,南疆若能早些解決,扈大将軍那邊調派兵力前往邊關,鎮住北漠,才可使得北唐安枕無憂。
宇文皓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雖說覺得冷靜言說的不大可能,卻還是督促了一下冷靜言。
冷靜言特意去找了一下元奶奶,因為宇文皓曾說過,元奶奶治療過這樣的一個病人,祛除了印記。
但是,元奶奶的方子,是會把整個印記都去掉的,也就是說,就算用了她的方子也不行,會連天巫師的印記都抹去。
元奶奶與冷靜言談了好一會兒,也看過冷靜言給的那些圖案,問道:“這個印記是天巫師的,你就一定肯定沒有黑心火焰的印記嗎?”
“這個......”冷靜言怔了一下,“按說是沒的,并無可靠的記載,倒是有記載一位天巫師被修改過印記,被修改之後的印記,就是黑心火焰的印記。”
“黑心火焰是杜撰的嗎?不見得,不是說有記載黑色胎記是惡魔降世嗎?那就一定有黑色的胎記,有可能我治療的那個人,她不是修改的,她就是黑色印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