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能屈能伸。
其實這樣的人會更恐怖,受得了屈辱的人,沒什麼是抵受不住的。
元卿淩繼續道:“雖然這些話多餘,但是我還是要說在前頭,你的病不是一時三刻可以痊愈,你也别想着我是故意拖延你的病情,我既然決定為你治病,就沒有必要拖你。”
紀王妃點頭,眸色木然,“我知道。”
元卿淩把口罩遞給阿四,道:“讓紀王妃帶上。”
阿四接過來之後遞給了紀王妃,“有勞!”
紀王妃拿在手中,這種口罩,她一直很奇怪是用什麼做的,之前在懷王府見過。
戴了起來,感覺比她自己府中命人做的透氣。
元卿淩走過來,她伸出手,讓元卿淩診脈。
元卿淩卻把聽診器挂在脖子上,聽她的肺部,然後再仔細問診。
問完之後,元卿淩再聽了一下脈搏和心跳,然後正色地道:“我剛聽你說,你從病發期初就是開始服藥,且是禦醫為你診治開藥的,可我發現你的病情不曾緩解過,還在服藥期間越來越嚴重。”
紀王妃怔了一下,“什麼意思?”
“你得病沒有多久,卻已經開始咳皿,你不懷疑嗎?”元卿淩問道。
紀王妃臉色微變,“可......我都是按時服藥,不敢耽誤。”
“你的病情發展得很快,你咳皿的情況有可能是肺部持續感染,也有可能是支氣管擴張,更有可能是心肺出現并發症,這些我會為你檢查清楚,但是不管哪一樣,按照我推斷你的病情不會發展到這個程度,至少,在這個時間内不會,你的藥有問題。”
紀王妃下意識地搖頭,“這不可能,我的藥都是心腹丫鬟煎的,旁人壓根不能碰到。”
“這些你自己去查。”元卿淩打開放置在桌子上的藥箱,“我為你輸液,會讓你氣管暢順一些,遏制你的咳嗽,開始的時候,你每天都得來輸液,除非發生咳皿的情況,你可命人叫我過去,記住,一旦咳皿,必須卧床,最好是側卧,哪一邊出皿你就側卧哪一邊,這是至關重要,因為咳皿的情況持續或者增多,你處理不當,會因此窒息而死,所以,千萬千萬記好。”
紀王妃道:“如你所說,我每一次咳皿豈不是都很危險?”
“如果咳皿多的話,确實很危險,我先為你用着懷王的藥,明天開始,我會煉你的藥,到時候你再還給懷王就是。”元卿淩先為她注射,然後在輸液。
看着那倒挂着的瓶子,紀王妃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她見過,就是這些東西讓懷王從鬼門關裡逃生回來的。
她的一口氣,慢慢地舒出,閉上眼睛。
元卿淩道:“叫你的侍女看着,快輸完的時候叫我。”
紀王妃睜開眼睛,看着她,神色很是複雜。
元卿淩走了出去。
挂瓶完畢的時候,紀王妃再問元卿淩,“你确定我的藥是被人動了手腳嗎?”
元卿淩道:“你回去調查一下吧,禦醫開的藥或者是其他的偏方都不必再服用,隻用我的藥就好。”
聽得偏方兩個字,紀王妃眸子倏然一閃,臉色是劇烈地慘白起來。
元卿淩不問,讓人扶着她出去上肩輿。
喜嬷嬷幫忙收拾東西,問道:“紀王妃的藥真的被人動了手腳?”
元卿淩點頭,“我可以肯定,禦醫的醫術是很高明的,看懷王的病拖了這麼久就知道了,但是,紀王妃得病不是很久,已經這麼嚴重,她是有一直服藥的,不可能發展得這麼快。”
“會是誰呢?”阿四湊過來問道,“按說紀王府裡,也沒有人敢動她啊。”
元卿淩淡淡地笑了,“不還有紀王嗎?”
此言一出,喜嬷嬷和阿四都震驚了。
喜嬷嬷在唇間豎起了一根手指,“噓,不要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