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明陽被趕走之後,心慌得很,那孫全武明顯是要抵賴了,幾百萬兩銀子,她怎麼賠償?
她賠償不起,她沒有幾百萬兩銀子。
她氣得不行,回了家中,伺候的小厮與奴婢還沒開鍋做飯,見她回來,馬上便往廚房裡鑽,往日若下人偷懶,她定是要發火怒斥一頓,但是現在着實沒心思,一頭紮回了房中,查看自己的銀錢,雖然這段日子賺了不少,但是,卻甚至無法支付一期的利錢。
而現在已經欠下了兩期,有些人已經不耐煩,若真要跟她計較起來,她也奈何不了,所以要拖的話,首先要給兩期的利錢,起碼也要兩萬兩銀子。
聽得外頭傳來宇文君的聲音,她忙藏好銀票走了出來。
宇文君今日心情好,進門就給她遞了一個錦盒,“今日賺了一筆,送給你。”
他們夫妻關系是在賺到銀子之後才好轉的,但是送禮物卻是頭一次,褚明陽接過來打開看,是一隻金戒指,雖然款式老舊,但分量是沉甸甸的。
褚明陽知道他最近賺了一些銀子的,但具體賺了多少,她也不知道,而且他藏銀子的地方,她也不知道。
她給他沏茶,偷偷試探,“最近見你賺得不少,可有上萬兩了?”
宇文君往椅子上一坐,神色自得地道:“不中不遠!”
褚明陽心中一動,若能取得先給了利錢,也還能再拖個十來天,她這般想着,便靠過去坐在他的身邊,“那你都存錢莊了嗎?”
“這麼點銀子,不必存錢莊。”宇文君喝了一口茶,斜了她一眼,“怎地?沒銀子了?”
褚明陽放貸的事情沒告訴他,怕他硬要分一杯羹,所以,在宇文君眼裡,褚明陽也沒什麼錢的。
褚明陽膩笑了一聲,“這不,想着馬上便開春,想做幾身綢緞衣裳回娘家去。”
宇文君今日心情好,有求必應,道:“回頭給你五十兩,你想做什麼衣裳便做去。”
五十兩,連零頭都不夠,但是,褚明陽本也不是為了要這幾十兩,隻想知道他的銀錢藏在哪裡。
所以,等吃了晚飯之後,褚明陽就一直留意他的動靜,等他進去取銀子的時候,她偷偷地尾随,發現他把銀子都藏在床底下的櫃子裡頭,而鑰匙是随身攜帶的。
褚明陽心底盤算,定是要從孫全武手裡把銀子連本帶利拿回來,所以,先借用了宇文君的,等拿回來之後再偷偷地放回去,如此便可神不知鬼不覺。
所以,當天晚上她先偷了鑰匙,翌日等宇文君出去之後,她便偷偷地從床底取出櫃子,取走了銀票,銀子大概也有幾百兩,她沒拿走,因為不排除宇文君這段日子需要用點銀子。
拿了銀票之後,她便出門去各家送利錢解釋一番,好在這些日子一直給利錢都準時,且加上這一次卻是是有特殊情況,人回了江南,那沒法子的。
如今補上就好,因此,大部分人都還是信賴的,倒是唯獨顧家二夫人這裡,卻有些擔心了,說要取回銀子,不再賺利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