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聽了這番話,卻還是沒生氣,反而是若有所思地問道:“所以,你認為兇手是平南王?可平南王為何要害外公?”
“因為祖父忠君愛國,如今又輔助太子,那平南王要害他,目的是剪除朝中忠臣,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褚明陽這會兒倒是幫着齊王分析了,甚至沒了方才冷嘲熱諷的态度。
齊王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平南王有謀逆的心?”
“沒錯!”褚明陽一口便道。
齊王看着她,忽地正色起來,“你說得沒錯,害外公的人确實是這個意圖,外公如今雖然半退下去,可依舊一呼百應,他若出事,朝中一時震蕩,父皇又在病中,因而亂局頓生,但這不是平南王下的手,平南王反而是被利用卷入這場漩渦裡頭,讓這趟渾水越發的看不透摸不清,你覺得是不是?”
褚明陽看着他,神色有些冷漠,“那隻是你的猜測,卻不能取信于人,你說平南王是受害者,那誰是下毒之人?滿府裡頭,尋得出誰?但若平南王為兇手,怎麼都說得過去,且你因破案也會立下大功,這京兆府一職唾手可得,何必多想其他?”
齊王緩緩地伸手指着她,眸子冰冷,“兇手不難找,你就是下毒的兇手。”
褚明陽盯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随即緩緩地擠出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來,“所以,你是找不到兇手,也不敢得罪平南王,便要往我身上栽?你真是沒用,難怪這一輩子都要被宇文皓拿捏住。”
她眼底,還是有了一抹慌亂之色,雖然倉促掠過,但是齊王如今觀察入微,一眼便看見了。
齊王站起來,走到她的面前,“你還要隐瞞到幾時?是林霄讓你下毒的,林霄是洪烈與北漠的暗探,你為他所用,被他所挾制,是不是?”
褚明陽見他臉上忽生威儀之色,和以前竟是大有分别,又聽得他這樣說,心頭頓時方寸大亂,臉上卻努力地維持着諷刺之色,“簡直一派胡言,我甚至都不知道誰是林霄。”
齊王面容嚴肅地道:“表妹,念在一場表兄妹的份上,本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所有的事情供出來,本王可饒你一命!”
褚明陽轉身便要走,“不知道你發什麼瘋,你沒本事去拿兇手,卻誣陷我,實在可笑。”
她拉開書房的門,便見門口有兩名京兆府的捕快攔下,褚明陽大怒,“滾開!”
那兩人堵着門,對她的憤怒視若無睹,隻聽齊王的吩咐。
褚明陽見喝令不動,心頭又慌又怒,伸手便推,但這兩人仿若山一般,這用力一推竟是紋絲未動,褚明陽情急之下,一巴掌打向了左邊那捕快的臉上,惱羞成怒,“奴才,還不快滾?”
“你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齊王愠怒的聲音從後頭傳來,“你如實招認,本王自會保下你一命,何必為林霄做那叛逆之事?”
褚明陽陡然轉身,怒目而視,“你休想誣陷我,我沒做過,我也不認識林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