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沒好氣地道:“宮中禁衛軍,除你們禦前守衛的那一群之外,都是穿石青色的錦服。”
顧司呆呆地看着他,“似乎是喔。”
宇文皓瞪着他,“閣下腦殘否?”
元卿淩這話真好用,尤其形容在顧司的身上。
顧司無奈,“現在怎麼辦?你必須調查清楚還我清白。”
宇文皓背着手踱步轉了兩圈,眼前這個明顯是豬隊友,但是不能見死不救。
他道:“你還是一句話都不必說,我回複父皇,隻手問不出什麼來,父皇一定會震怒,但是,我去找你父親,讓他先去跟父皇求情,起碼能拖個一兩天,我先從蘇嫔入手調查,蘇嫔是肯定知道這個人是誰的。”
“她是瘋了才會說。”顧司想了一下,“而且,你就算讓蘇嫔供出她的野男人,你怎麼跟皇上說?天大的一頂綠帽子套下來,皇上能接受得了嗎?”
綠帽是男人最痛,尤其是當今天子的頭頂,絕不能頂着一片綠,他頭頂若是一片綠,那很多人就連頭頂都沒有了,人頭落地。
至少,蘇嫔宮中的人,還有蘇嫔宮中的主位德妃娘娘,都得遭殃。
宇文皓斟酌了一下,确實此事會牽連到德妃娘娘,想德妃娘娘在他兒時十分關愛,她又無兒無女的,雖說她是父皇從龍之妃,一直得父皇寵愛,但是出了這種事,德妃首先有一個監察不力管轄不力之罪。
而且,德尚宮一幹人等,不知道有多少顆腦袋下地呢。
宇文皓着實傷透了腦子。
“算了,你先踏實地在這裡呆着吧,少不了你吃喝的。”宇文皓說完,轉身出去了。
顧司照着自己的腦子,狠狠地給了三巴掌,仰天長歎,蒼天啊,後土啊,怎麼偏叫他撞上這事了?
宇文皓先去了一趟侯府找顧司的父親,顧司的父親已經知道此事,正着急着要入宮,但是聽說八皇子生死未蔔,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求情,唯恐觸怒龍顔,那逆子就無救了。
宇文皓找到顧侯爺,自然沒敢說分明,隻說顧司隻承認了殺人之罪,但是其餘一個字都不願意說。
顧侯爺氣得直錘桌子,怒發沖冠,“逆子,逆子,本侯要殺了他,免得他羞辱祖宗,連累家族。”
宇文皓一副苦口婆心地勸道:“侯爺,顧司與本王多年好友,本王是深信他的為人,他絕不可能傷了老八,此事定有内情,他似乎是在隐瞞一個重大的情況,且等本王前去調查,但是如今龍顔大怒,還得侯爺入宮去求情,讓本王拖個一兩天,想必可以水落石出了。”
顧侯爺一聽,頓時覺得楚王這個人很仗義,毫無原則地相信那逆子,相反他做個做父親的,卻從沒想過是另有内情。
他怒氣頓消,想着那逆子雖然糊塗,但是不至于這麼大逆不道,應該要向楚王學一學。
他拱手道:“王爺,若能洗清逆子的罪名,本侯欠您一個人情。”
宇文皓大義凜然地道:“顧司是本王好友,自小一起長大,情誼非比尋常,侯爺這話就見外了。”
打......死顧司也不能讓侯爺知道顧司誤以為兇手是他,所以拼着這顆腦袋死命去頂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