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侯爺連忙入宮,哭了一大通,求皇上開恩,容此事調查清楚再做處置,若真查實顧司有罪,他這個做老子的就親手斬殺了他。
顧侯爺和明元帝本來就有兒時情意,看到老朋友哭得這麼傷心,明元帝就是再怒,也有一絲絲心軟。
宇文皓等侯爺走了再入宮禀報,說顧司一字不吐,看樣子是有包庇之人或者情況。
皇帝聽得此言,雖大怒但是想起了顧侯爺,便着他抓緊調查,看到底他要包庇什麼人。
紀王在旁邊聽到,淡淡地道:“顧司是父皇身邊的侍衛長,他的責任是保護君王,放眼整個京城,和他最深交的就是五弟你了,若說他要拼了這條性命去包庇,隻有父皇和五弟值得他這樣做。”
宇文皓冷冷地道:“大哥,你這話放肆了,顧司要包庇父皇什麼?難不成你懷疑是父皇傷了八弟?說話也不經腦子。”
紀王呵呵地笑了笑,“五弟,既然你要誤解我的意思,我也沒有辦法。”
明元帝沉郁地看了兩人一眼,“做點實事去,總比在這裡鬥嘴強,都滾出去!”
紀王神色一整,道:“父皇,兒臣還有話要說。”
“說!”明元帝微愠道,有完沒完了?
紀王上前,道:“父皇,明華殿裡,那太監死了不作數,八弟傷了,顧司拿着滴皿的長劍,而五弟進去抓住了顧司,也就是說,八弟受傷的時候,隻有顧司與五弟在,不會有第三個人,所以兇手隻有三個,要麼是顧司,要麼是五弟,要麼是八弟自己拿劍戳自己,再一掌震碎自己的心脈。”
明元帝看着他,“你怎麼知道明華殿裡就隻有他們四個人?你在現場嗎?”
紀王觸及明元帝冷冽的眼神,心中一凜,連忙道:“兒臣也隻是推測。”
“不如你來推測一下亭江府的案子什麼時候可以審理完畢?”明元帝沉怒道。
聽得說起亭江府的案子,紀王大氣不敢出,隻斂色道:“兒臣妄言了。”
宇文皓聽到他被斥責一頓,心裡才平衡了些。
但是,他也不敢逗留,拱手退了出去。
紀王也退了出去。
在外頭他叫住了宇文皓,涼涼地道:“顧司和五弟是好友,這一次顧司出事,五弟怕是不惜一切為他奔走了吧?連包庇和另有隐情的借口都搬出來了,莫不是最後弄了個狐妖殺人,而顧司也是被狐妖迷惑的來平息此事?那可真是贻笑大方了。”
“大哥!”宇文皓陰沉地看着他,舉起了自己的拳頭,“你看我這個是什麼?”
紀王冷笑,“怎麼?你想打我嗎?打,你盡管打,父皇就在裡頭......”
砂鍋這麼大的拳頭,照着紀王的鼻梁骨就撞了過去,紀王還沒反應過來,腦袋又仿佛被銅鑼哐當了一下,痛得他耳朵都發鳴。
紀王在艱難之中,一腿踢出,宇文皓直接一腳踢在他的小腿骨上,痛得紀王抱着左腿使勁轉圈跳舞,嘴裡痛呼。
身邊的人早吓傻了,反應過來連忙便跑上前拉開宇文皓,宇文皓雙手被架住,他也不掙紮,就看着紀王跳完,一拳揮過來。
他生生吃了這一拳。
然後就聽到明元帝狂怒的聲音,“你們在做什麼?”
紀王吓得一個哆嗦,回身便委屈地跪下,“父皇,五弟不知道發什麼瘋,出來不由分說就打了兒臣一頓。”
宇文皓也跪下,一臉内疚地道:“父皇,兒臣不敢與大哥打架。”
紀王怒道:“是你打我,我沒有與你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