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策馬飛奔,“是的,搶了銀子,他也運不出去,毀掉國庫,我北唐短時間就無作戰的能力。”
兩人率人上前,踏過戰火,在抵達國庫門口之前,倏然飛起,劍指洪烈,洪烈聽得耳邊劍氣破空而來,甚至都沒轉頭過來,手中長劍一伸一擋,兩劍相抗,便把宇文皓逼得虎口生痛,兇口也是一陣皿氣翻湧,急忙禦後落地。
洪烈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地睥睨着宇文皓,他已經恢複了原先的模樣,不再是狄魏明的裝扮,他模樣和紅葉其實十分相似,眉毛略為雜亂,眼底有寒氣浸入,仿佛凝了一層寒冰,叫人一眼看過去,便心生冰冷之意。
宇文皓和洪烈算是第一次打照面,有視線的相接,當日與大周兵臨一城下,那人并非真正的洪烈。
這第一眼,宇文皓竟是不敢盯着他的眼睛看,總覺得那眼珠子就像旋渦一樣,旋渦裡都是刀光劍影。
紅葉也策馬來到,但紅葉沒有出手,隻是坐在馬背上用憎恨的眼睛看着他。
洪烈看到他了,但隻是那麼淡淡地看一眼,視若無物,極盡的蔑視,便轉了眸子去看宇文皓,微微地蹙眉,道:“你如何猜到本座要攻國庫?”
顯然,他帶着人來到國庫這裡,本以為輕易拿下,沒想會有所布防,按照他布下的幌子,宇文皓應該是帶人去保護軍械庫或者宮中的,他的計劃,就是要他們自相殘殺,殺了北營軍也好,江湖招攬來的人也好,都是他們北唐的人,他隻坐收漁人之利。“大将軍的計謀雖深但倉促得很,細細分析一番自然就知道。”宇文皓執着劍,飛快地看了一眼國庫大門,大門依舊是關閉,這國庫設計得銅牆鐵壁,但是若戶部的官員不曾撤換,大開中門,便危險至極。
洪烈冷峻地道:“你知道了也無用,這裡雖然是北唐京都,但本座所設的局困住了你們所能用的兵馬,除了這些禁軍之外,你們就再無兵可用,本座數個目的,但凡能得到一樣,便可功成身退。”
換言之,軍械庫,皇家别院,攻入皇城,火燒國庫,其實都是他所想要的。
隻不過,火燒國庫才是他的終極目标。
“廢話少說!”紅葉已經恨極了他的無視,提劍便上,“我們的恩怨,也是時候清算了。”
洪烈看着他,眼睛深如古井,寒氣凝固,但那份輕蔑卻不曾褪去,“當天本座不該對你動恻隐之心,把你帶回去,你應該和你娘親一塊死。”
“你閉嘴,休提我娘親,你不配!”素來沉穩的紅葉,眼底頓生赤紅之色,幾縱間飛了過去,揮劍便出,他内力深厚,掃得滿地塵埃揚起,塵埃被劍氣驅使,直卷洪烈而去。
宇文皓見狀,也驅劍而上,兩劍齊發,宇文皓以劍法精妙靈巧取勝,和紅葉的内力深厚劍法穩重算是雙劍合璧,一同刺向洪烈。
劍很快,電光火石間便即将抵達洪烈的兇口與脖子,但是,比他們的劍更快的是洪烈的身形,他倏然沖天而起,如矯健飛翔起來的黑鷹,騰空之後迅速撲下,劍上寒芒一閃,逼向紅葉,紅葉心頭一震,慌忙退後一步,一縷頭發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