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碰上傅靳言在家的時候,就會買菜下廚,做頓拿手的飯菜給傅靳言吃。
說實話,這份工作真的輕松得不得了!
滿打滿算,一個月真正呆在錦苑的時間,可能也就二十四小時吧,工作的内容也很簡單,根本不需要她額外去操什麼心,也不耽誤她去照顧家中的老伴。
但柳芳的心中卻明白得很,這一切,其實都是傅靳言對她的‘特别優待’!
是傅靳言憐憫她這個傅家老傭生活不易,在特意照拂她呢。
......
白色的砂鍋内,漸漸散出絲絲辛辣香甜的氣味來。
而卧室内,唐錦瑟正雙眸緊閉,躺在一個嚴實的被窩中。
秀眉微蹙,額頭滾燙。
時不時地還會因為身體上傳來的難受感,而發出幾聲聽不分明的難受呓語。
傅靳言從被窩中抽出那隻夾在唐錦瑟腋窩底下的溫度計看了眼後,便用剛瀝幹水的毛巾沿着唐錦瑟臉的輪廓,從邊緣到中心,細細地擦拭着......
動作溫柔,像是在擦拭什麼心愛的物品一樣。
擦完後,便單手托起在床上閉目沉睡的唐錦瑟,然後從一旁醫藥箱中找出一盒退燒片,摳出一粒塞進了唐錦瑟的口中,想要就水讓唐錦瑟吞咽下去!
畢竟這場高燒來得突然,勢頭兇猛,如果不喂退燒片的話,就隻能帶去醫院挂水了。
因為純靠物理性的降溫,根本無法保證過了一夜後,這突然而起的高燒就會退下去......
如果沒像預料中那樣,把熱度降下去的話,那到時唐錦瑟的情況就真會變得棘手起來!
傅靳言不敢輕易冒險。
所以就想到了給唐錦瑟吃退燒片消熱。
“唔......苦......”
白色的圓形藥丸剛塞進唐錦瑟的口中,就引起了唐錦瑟強烈的排斥之意。
即使仍舊處于深度昏睡中。
但那一瞬間從舌尖傳來的苦澀感,還是讓她抵觸不已,讓她想要把送進她口中的藥給吐出來!
傅靳言見此,眉頭一擰。
随後低頭從玻璃杯中啜了一大口水,就直接送入了唐錦瑟的口中。
唇瓣相觸的瞬間,傅靳言心神一緊。
但懷中人到底是病人,所以在确認唐錦瑟把藥片吞咽下去後,他很快就離開了那隻觸感柔軟,令他留戀的紅唇......
......
客廳内,在鐘表上的指針指到‘十’的時候,用小火熬着的姜湯也正好大功告成。
“靳言,姜湯熬好了!”
柳芳先是騰出隻手輕叩了下虛掩着的房門,随後才輕手輕腳的推門而入,而她的右手上則端着碗用白瓷碗盛着的紅糖姜汁。
“柳姨,我來。”
怕燙着徒手端碗的柳芳,傅靳言連忙起身從柳芳手中接過了正冒着熱氣的白瓷碗。
“這是不是......錦瑟那丫頭?”
見傅靳言坐在床沿,把睡得昏沉的唐錦瑟摟在懷中準備喂紅糖生姜水時,柳芳這才看清唐錦瑟的全貌。
幾年沒見,唐錦瑟的眉眼輪廓雖然較之當初又張開了不少,臉上的青澀純真也被一抹曆經世事的沉穩之色所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