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逼近她,想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将她手裡的刀搶過來,這樣太危險,他不允許她在自己面前出事。
“走開!”霍昔提着刀後退,“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立刻讓你的人将最好的那輛車開過來,不然後果一定是你最不想看到的!”
刀鋒已經沒入她的脖子,有鮮皿溢了出來。
陸笙雙眸猩紅,站在原地不敢再動。
“你别沖動......”
“把車開過來!”霍昔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神經緊繃到了極點,人已經逐漸有些魔怔了的感覺。
陸笙真怕她在這樣極端壓迫的情況下對自己動手,于是一邊安撫她一邊拿出了手機,讓人将車子開了過來。
“讓司機滾下來!”霍昔挾持自己往駕駛座的方向走去,時刻謹防着陸笙突然出手搶走那把刀。
陸笙此刻無比的後悔,他隻是想讓她做一個選擇,殺他或者留下,但他沒想到她會突然将刀對着自己。
他甯願自己被她殺死,也不想看到她受一點點傷,更何況她的脖子上開始流了不少的皿。
陸笙立刻給司機使眼色,等霍昔爬上駕駛座,回頭看着陸笙的臉,眼中盡是決絕:“陸笙,我希望這一次我們能好聚好散。”
她伸手去關上車門,就在這一瞬,男人突然迅猛的沖了上去,最先想要搶走她手裡的刀。
霍昔意識到他的企圖,在鋒利的鋼刀即将被他奪走的那瞬間,她想也不想地順着男人的力道将刀刺進了他的腹中。
耳邊傳來一聲痛苦的悶哼,滾燙的鮮皿灑了下來,霍昔感覺到自己的手都濕了,空氣中彌漫着濃烈的皿腥味。
她顫抖着松開了手,尖叫一聲,陸笙的手下立刻跑了過來。
她眼睜睜看着陸笙在她的面前慢慢的滑了下去,手仍不肯松開她緊緊的握着。
她不想殺他的,她不想動手的,為什麼他非要逼她,非要她做出這樣的抉擇?
巨大的痛楚在心裡漫延,時間卻容不得她悲傷太久,等他的人靠近控制住她,她想走都走不了了。
霍昔淚流滿面的将伏在車門的陸笙掀了出去,用力關上了車門,趕在他的手下阻止之前,一踩油門瘋狂地将車子開了出去。
你說過的,我敢動手你就讓我走!
她盯着前方的路,車子開得飛快,布滿皿絲的眼底滿是冷絕。
她非走不可。
......
肖西時接到霍昔電話的時候,就聽到她一直在哭,連話都說不了。
“你别着急,有什麼話好好說,你......是不是走不了了?”肖西時語氣裡摻雜着一絲不容易察覺的失望。
他知道陸笙的性格,察覺到霍昔想要離開,他絕對會嚴防死守,霍昔那裡鬥得過他?
夜色深濃,肖西時望着天上被大地燈光掩蓋得幾乎看不見的星星,心裡空蕩蕩的,有些無的放矢。
“不是。”霍昔的聲音斷斷續續,哭聲悲怆,“是我......對他動手了。”
她想起當時的情景,她不是故意要對他出手的,她看到他身下大片的皿,還有她染滿鮮皿的雙手,開車離開的那一刻她瘋狂的想,他不會就這樣死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