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傅靳言的聲音突然響起。
唐錦瑟這才回過神來,竟然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傅靳言的身下,他們兩個已經臨門一腳了,傅靳言卻停了下來。
她倒吸了一口氣,正欲将傅靳言推開,卻又聽到傅靳言帶着醉意的聲音說道:“我真的舍不得,舍不得碰你,舍不得看你受傷,可我總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她曾經是他捧在手心上的女孩,是她的珍寶......
所以,在知道她把第一次給了顧初陽的時候,他嫉妒,瘋狂的嫉妒。
這股嫉妒,促使着他每次都瘋狂地掠奪着她,一次又一次。
......
唐錦瑟已經完全愣住了,因為傅靳言的話,她的大腦良久之後才恢複運轉。
舍不得......
他說舍不得自己受傷?
舍不得碰自己?
不是吧。
或許,他說的,是其他女人。
想到那天晚上她打電話給傅靳言,确是也女人接的,唐錦瑟的眸色就暗淡了一分,連一顆心也漸漸沉了下去。
傅靳言說完那句話,就閉上了雙眼,趴在唐錦瑟的身上,呼吸漸漸變得均勻。
睡着了?
他竟然睡着了。
話說到一半,也不說清楚,就這麼睡着了。
無奈之下,唐錦瑟将傅靳言輕輕推到一邊,又給他蓋好了被子,這才下身,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去了衛生間。
其實她應該直接離開的,可是總不能放一個醉酒的人單獨在家吧?
傅靳言,就當我上輩子請你的,也當做我之前爽約對你的補償好了。
簡單洗了洗,唐錦瑟就出來了,然後拿了嶄新的被子,在沙發上躺下。
半夜......
“水......水......”
唐錦瑟睡得也不是很踏實,聽到傅靳言的聲音,就立刻起身倒了杯水過去,喂傅靳言喝下去。
傅靳言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半夜總是要喝水,唐錦瑟睡了好幾覺,最後終于被折騰清醒了。
一直到天都快亮了,傅靳言才徹底消停下來,唐錦瑟已經一點睡意都沒有了,在沙發上躺着等到天亮,就直接起身下樓去了廚房。
給他熬粥吧,酗酒之後喝點粥,對胃比較好。
......
二樓卧室。
傅靳言昨晚雖然喝醉了,但還是被生物鐘準時叫醒。
剛坐起身,太陽穴的位置傳來絲絲的痛楚。
他直接掀開被子起身,去了衛生間,一點都看不出頭痛的樣子。
洗漱完畢,穿戴妥當,傅靳言便下樓去了廚房。
遠遠的,他就聽到廚房裡有動靜,應該是陳東讓柳姨過來的。
剛走到廚房門口,傅靳言腳步便是一滞。
竟然是她。
唐錦瑟聽到了腳步聲,就知道是傅靳言來了,頓了一下,轉身看着他。
“你醒了。”
傅靳言這會看到唐錦瑟,昨晚醉酒的記憶似乎一點點回爐。
他隐隐約約記得昨天晚上,他把唐錦瑟壓在身,好像還說了好多别在心裡的話。
該死,她都聽到了!
神色之間有一閃而逝的尴尬閃過,傅靳言聲音有些不自然地開口:“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