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什麼?”駱華生冷笑了一聲,“連你也編不下去了是吧?在我回來之前,你就沒有想過先找好理由?趙冰月,你為什麼總是要這樣折磨我?我就那麼讓你感覺痛苦嗎?”
“不是的,不是的。”趙冰月覺得難以啟齒。
以前說不出口的話,現在變得更加的艱難,駱華明私闖進他們的房間,意圖對她不軌,這件事告訴了他,他會相信自己嗎?
他現在這麼讨厭她,說不定還會以為是她在勾引駱華明,會誤會她跟駱華明真的有什麼,她不敢賭,她也沒有賭的資本。
來這裡之前,她已經想好了,隻要等她家的風波過去,等她爸爸好起來,等她籌夠了錢,就再次離開這個地方。
她承認自己這麼做很不道德,可是她已經沒有辦法了,她沒有辦法拯救趙家的企業,更沒有辦法變出那麼多錢來拯救她父親的生命。
可她萬萬沒想到,她要嫁的人是駱華生,而現在他們又多了這麼多的誤會和芥蒂。
她從來沒有這樣痛苦過,生不如死,卻又舍不得死,恨他怨他,可更恨自己也更怨自己。
駱華生到底是沒把她怎麼樣,浴室裡的水滿滿的放了一浴缸,水聲已經停了下來,還不停的有水滴往下滴落。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安靜的浴室裡,這種聲音突然變得陰森和恐怖。
駱華生早已經離開,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他多半被氣的不輕,心裡對她的恨更深了。
趙冰月以為他徹底的走了,今晚多半不會再回來。
她讓他那麼受傷,讓他那麼痛恨自己,他應該很不想跟自己待在一起,他會去找徐穗吧,畢竟他已經不再排斥徐穗那個女人,一起在她這裡這麼痛苦,還是徐穗那個溫柔鄉能讓他更加舒服。
趙冰月近乎自虐的想着他跟徐穗在一起時的歡聲笑語,等她拖着雙腿慢慢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駱華生還在卧室裡面,手裡甚至還拿着一枚男人的兇針。
趙冰月定在了原地,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駱華生擡起頭來,四目相對,他的眼中蘊育着滔天的怒火,舉起了手裡的兇針,咬牙切齒的質問她:“這是誰的?”
駱華生從來不用這種東西,這顯然也不是趙冰月的東西,駱華生主義是離出來的時候,腳下突然踩到這個東西,等他撿起來細細研究,才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
他的質問讓趙冰月再一次感到窒息,脖子上的皿好像流得更多了,甚至還從創可貼的邊緣流了出來。
趙冰月不确定這到底是不是駱華明的,她也沒有跟駱華明接觸過,不可能将他身上的兇針弄下來。
那麼唯一的可能性是,駱華明為了報複她,故意将這枚兇針扔在了地上,還偏偏就這樣被駱華生發現了。
“解釋清楚,這是誰的東西?”駱華生震怒地怒吼着她,那雙冰冷的眼眸裡像是染上了皿色,憤怒的像是要将她撕碎一樣,“趙冰月,這是駱家,這是我的地盤,你他媽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跟别的男人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