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冰月從公司離開的時候,脖子上還沒有這樣一塊創可貼,她才回來多久,怎麼就傷成了這個樣子?
駱華生站了起來,朝趙冰月走了過去。
他的動作把趙冰月吓了一跳,趙冰月下意識的後退,想要重新返回樓上。
“站住!”駱華生叫住了她。
他的聲音頗具威嚴,趙冰月的腳步停了下來,情不自禁的停在原地,戰戰兢兢的背對着他。
駱華生來到她的跟前,看到她創可貼裡面浸出來的皿,呼吸一下子重了起來。
“你在自殘?”駱華生質問她,身上的氣息一點點的冷了下來,空氣都變得壓抑了許多,“趙冰月,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在自殘?還是說,就因為我今天對你......所以你想自殺?”
他死死的扣住她的手腕,看她的眼神就像要吃人的野獸一樣,特别的可怕。
“我就那麼令你厭惡嗎?如果是這樣,當初你為什麼要跟我......我們本可以什麼關系都沒有的,是你先招惹了我,懷了我的孩子還要當着我的面打掉,如今嫁給了我,成為我合法的妻子,我享用了一下自己的權利,你就想要自殺?趙冰月,你把我當做了什麼?你這樣玩的我開心嗎?”
趙冰月的心是顫抖的,被他質問的大腦一片發麻,她顫抖着唇角,幾次想要告訴他不是這樣的,可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沒有......”她的聲音細弱蚊蠅,在駱華生逐漸危險的眼神裡,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既然你這麼想死,我成全你。”駱華生眼神突然變得狠厲,抓着她的手往樓上的房間走去,他一腳踢開了房間的門,動靜大得吓得她肝腸震顫。
趙冰月還沒有搞懂他要做什麼,駱華生便将她直接拉進了浴室,往浴缸裡放滿了水。
趙冰月看着一點點上升的水位,突然明白過來他要做什麼,臉色一點點的蒼白了起來。
她試圖想要掙紮,想要掙脫他的束縛,想要求他放開自己:“駱華生,你要做什麼?”
她連聲音都是顫抖的,眼睛裡寫滿了恐懼和哀痛:“我求你,别這樣對我。”
駱華生的心也很痛,五髒六腑像是被刀絞碎了一樣,他回過頭來,雙眼染皿一樣紅的可怕。
“這不是你想做的事嗎?”駱華生的每一個字都咬得很狠,“你不是受不了我嗎?你不是厭惡我想遠離我嗎?你不是在我碰過你之後就想要自殺嗎?我現在是在成全你,剛好,我們的孩子在地獄裡一定很孤單,他那麼小就被你殘忍的殺掉,你那麼想死那就去陪他吧,活着你不能做一個好母親,死了你就隻能好好履行自己的職責了!”
駱華生像是要将她的手腕捏碎一樣,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兇腔因為憤怒而不停的上下起伏。
趙冰月眼睛裡蓄滿了淚水,不停的搖頭:“我沒有想死,我也不是自殺,我沒有,這個傷隻是......隻是......”
趙冰月低着頭,每一個字都說得很艱難,好像再也說不下去了一樣。
她該如何向他解釋,他會相信她嗎?